苏灵： 看完这些格言警句了吗？感觉如何？

龙吟： 嗯嗯，刚看完，很有道理，挺能教育女孩子的。

苏灵： 我可是一句一句打上的。

龙吟： 什么？你傻不傻？干嘛一个字一个字打啊？

苏灵： 这并不是一章啊，是很多文章的综合，我不过用了一个标签，把它们整合在一起。

龙吟： 你可以拍照啊小傻妞！以后看到好文章拍照片就行了，打字干啥？你也不嫌耽搁工夫啊？

苏灵： 这不是一篇文章，是一本书的精髓，我是边看边保存好的句子。

龙吟： 很好。抽空我可以把它改编成一首诗歌。

苏灵： 啥？散文还能改编成诗歌？

龙吟： 我的诗歌是个万能筐，啥都能装在里面。

……………………

苏灵： 呃，可是这算不算抄袭？

龙吟： 只要你改头换面的幅度足够大，就不算抄袭的，那就叫作借鉴了。比如你在写作中，抄了别人书里的一些东西，专门抄一本书上的，那就是抄袭；可你要是在自己的一篇文章里，摘抄了别人的几百本书的内容，然后还逻辑自洽，情节连贯，那就不叫抄袭了，就成了创作了。就这么个道理。

苏灵： 哈哈哈！这是不是文抄公的自我安慰的理论啊？

龙吟： 也许是吧。如果每一句话都是前人没有说过写过的，我不知道这样的书，世界上能有几本，能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书。即使圣如孔子，还强调自己是述而不作呢！语言材料和思想故事，是天地间早就有了的，作家的任务不过是重新排列组合，让那些故事换一个新面孔而已。这就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完全崭新的事物，它都是用已经存在的原子分子重新组合而成的。

苏灵： 实际上应该有完全独创的书吧？每一句话都很别致，都那么与众不同。

龙吟： 呵呵，这就好像书籍本来是乌鸦的世界，而你说的这本绝对原创的书，就是一只白乌鸦。你不能否定世界上存在白乌鸦，可是迄今为止，人类见过的白乌鸦还极其稀少。每一句话都是出自作家自己的灵魂，然后还不与历史上存在的作品有任何重合，我认为这样的作品，即使有，也是这种罕见的白乌鸦。

苏灵： 可是据我所知，大部分的作家，不是都想让自己的作品更有独创性吗？

龙吟： 那只是一种天真的想法，实际上做不到。因为你所运用的语言，已经限制了你的思维和表达。你读过的书，就像你吃过的饭，已经化作你血肉的一部分。你的思想不可能完全是你自己的头脑产生的，一定受过别人思想的启发。

……………………

苏灵： 嗯嗯，现代文学史上，独创性的作家就不多，所以我喜欢的名人也不多，也就只有几个。不过我很喜欢林徽因。

龙吟： 林徽因的作品也没多少独创性啊！她能这么出名，其实并不是因为她的文才，而是因为她的经历，何况她确实很漂亮。

苏灵： 长相还可以，很清秀。

龙吟： 她是徐志摩的最爱。徐志摩因为她还离了婚，结果把徐志摩坑了。我作品里写过。

苏灵： 我知道。她其实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少女的感情还朦朦胧胧。

龙吟： 我觉得林徽因就是被梁思成的家世给迷惑了。实际上她内心真正爱的是徐志摩。可是她被梁启超的光环镇住了。

苏灵： 当时林徽因的父亲去世了，她没得选择。结婚和爱情是不一样的啊！梁思成能给她安定的生活，徐志摩只不过是满足了她的情感。

龙吟： 徐志摩只是一个诗人，而且当时还不像后来那么出名。不像梁思成那样，可以给她安全感。

苏灵： 对啊，梁思成给了她安定、家庭和耐心。

龙吟： 但是说实话，我觉得徐志摩更适合她。因为林徽因也是一个浪漫的女人，她的浪漫才情，梁思成是欣赏不了的，只有徐志摩能读懂，能欣赏。梁思成不懂文学，纯粹一个理工科脑子而已。

苏灵： 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梁思成更适合她。他们有共同的志趣，而且有共同的事业。

……………………

龙吟： 呵呵，你说的不就是建筑学研究吗？我觉得那个领域并不适合林徽因。林徽因应该终身从事的，本来是文学。她是一个被建筑学耽误了的诗人。她本来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诗人，可是因为主要精力没用在文学上，所以只写出了一些二流的诗歌。

苏灵： 林徽因灵感很好啊，《你是人间四月天》写得多好啊！

龙吟： 对啊，林徽因有一段时间是很富有灵感的，可惜她后来只能在业余时间里，写了很少的一点小诗。

苏灵： 我倒觉得她的选择很对，建筑学也是需要灵感的。

龙吟： 呵呵，我说句偏激的话啊，在我这样的艺术家眼里，建筑学算个啥？在我眼里啥艺术都不算，那只是建筑工匠的事情，有什么艺术性可言？无非就是高大庄严，或者精巧别致，只是各种砖石瓦块钢铁水泥梁柱楹椽的排列组合而已，可以用来欣赏，但是它的艺术性与文学艺术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

苏灵： 切！我就很喜欢建筑。不过吧，干这个我不行，我没有美术底子。我也很喜欢音乐，可是没有钱，没法精心研究。

龙吟： 呵呵，没错，某些领域的研究是需要物质条件的。我总觉得，建筑是不需要一个浪漫的文学家去投入的，需要的是梁思成那种呆子。

苏灵： 哼！你才是呆子！

龙吟： 因为我的专业是文学，所以我看不起其他的专业吧！哈哈哈！

苏灵： 那又如何？我也是傻批专业。

龙吟： 我觉得建筑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东西，根本不应该算作艺术。

苏灵： 我没有这么觉得。凭什么不算？你真正见过的美好的建筑能有多少？

龙吟： 我总认为修造那些东西还需要动脑子吗？盖房子还需要多少思想吗？那不就纯粹是个体力活吗？农村里有的是建筑队，照样建造美轮美奂的高楼大厦，并不需要多少文化啊！更不用说需要什么艺术细胞了。

苏灵： 切！外观设计上，内部结构上，各种应急处理上，不都得动大量的脑筋啊？

龙吟： 内部结构和应急处理完全是个实用性的东西，和艺术直接不沾边啊！外观设计也没啥大不了的啊，多少会画点画的都能干。

苏灵： 切！看来这个话题，我们是说不到一块了。

龙吟： 建筑，就和你学的医学一样，根本就不是艺术，只是一种实用技术，这就是我的观点。

苏灵：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也有我的观点，而且不会变。

龙吟： 我们能不能说，把医生做一台手术当作艺术行为？不行吧？那么盖一个房子，凭什么是艺术呢？

苏灵： 呵呵，建筑和医学不一样。我说了，外观设计上，还有结构上，还是有艺术性的。

龙吟： 我认为，只有文学、音乐、绘画、舞蹈、雕塑，才算艺术，其他的行当都不是艺术。其他的顶多只是技术设计，是人类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而艺术是文化中的一个最精致的、赏玩性最强的领域。

……………………

苏灵： 别再说了，你没法改变我的思想。

龙吟： 好吧，那就不改变吧！

苏灵： 同样我也没法说动你。我们一样固执，谁也别说谁了。

龙吟： 呵呵，其实我这么贬低建筑学，是因为有点讨厌梁思成。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市侩。

苏灵： 切！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就非常喜欢他。

龙吟： 他比诗人徐志摩那金子一般的心，差得太远了。

苏灵： 哪件事可以看出来？

龙吟： 有很多的事啊！比如林徽因死后，梁思成立即就和他的保姆结婚了。唉，除了他建议过不拆除北京的城墙，是个好事之外，其他的就没几件值得我赞美的事情。

苏灵： 可是那个徐志摩很渣啊，为啥你还那么喜欢他？我看就是因为你也很渣吧？

龙吟： 呵呵，我确实很欣赏徐志摩的性情。他是爱我所爱，敢作敢当。我比他的人生境界差得太远，很多事也就想想罢了。

苏灵： 人家梁思成多好啊，一点也不花心。

龙吟： 呵呵，他不是不花心，他是没有心，他和一块木头差不多，他根本就没有爱情的感觉。他那种人从来都不会真正懂得爱情。林徽因是一朵鲜花，可是被猪拱了，就这感觉。

苏灵： 我天呐！你说话太刻薄了！你才是只猪呢！梁思成多好啊，我觉得梁思成是好老公的模范。有点木怎么了？我就喜欢木头，不风流浪荡，可以只对一个人好。

龙吟： 他太没生活情趣了，根本不懂女人的美。他也不会从内心去欣赏林徽因的美丽和文学。那些东西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苏灵： 那又如何？婚姻并不完全是爱情。在我看来，他绝对很爱林徽因。

龙吟： 他只不过把她当作一个漂亮女人看待而已，他没有像徐志摩那样，把林徽因当作美神和爱神。

苏灵： 他们的确不一样。你也知道的，我喜欢梁思成的稳重。而徐志摩太不稳重了。

龙吟： 徐志摩是个远离人间烟火的情圣，只要发现了美神，如果条件允许，就是要追求的，就像飞蛾扑火，不顾一切。而梁思成就是个普通人，是个名人二代，当然这种人可能更给女人安全感，但肯定没有浪漫的爱情。

苏灵： 当然嫁给梁思成更有安全感了，过日子安全感最重要。爱情重要，还是面包更重要啊？

龙吟： 他们在一起，主要是物质和亲情，而爱情是很稀薄的。我觉得林徽因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嫁给徐志摩。

苏灵： 我觉得这不是错误，是很理智的决定。林徽因的生活环境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龙吟： 你是不知道，林徽因后来写的很多诗歌，我读得出来，她是很后悔没有嫁给徐志摩的。但是已经晚了，没办法了，徐志摩已经死了，而她自己也早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人老珠黄了。我想，要是她嫁给了徐志摩，徐志摩也不一定会发生空难惨死。两个人郎才女貌，都有文学才华，会多么幸福啊！

……………………

苏灵： 唉，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也是很难走到一起的。

龙吟： 但是世界上总是有例外，可以有变通啊！就看你敢不敢打破世俗的偏见了。只不过林徽因太胆小懦弱而已。

苏灵： 我觉得林徽因是对的。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她放不下她的名。

龙吟： 唉，这个美女就是个祸水。她迷住徐志摩的时候，才十七岁，就导致了徐志摩的离婚。你知道吗？林徽因害了好几个迷恋她的男人，不仅是徐志摩遭了罪，有个哲学家金岳霖为了她，竟然终生没有娶妻。

苏灵： 可是据我所知，金岳霖之前就有女朋友，并不只是喜欢林徽因的。

龙吟： 不对。他确实因为林徽因，而没找媳妇。如果说徐志摩是个情圣，那么金岳霖就是当之无愧的情痴了。

苏灵： 也不是吧？他最后想找媳妇，只是没找到合适的而已。

龙吟： 什么？

你这话是不是太滑稽太幼稚了？难道说一个大教授还找不到媳妇吗？你知道民国时代的教授地位多么高，收入多么多吗？据说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三百大洋，而当时一个保姆的工资，一个月只有两块大洋！这是多大的经济差距？也就是说，他要是真想找女人，就算他五六十岁了，肯定也能找得到啊！所以，金岳霖终生未娶的原因，只能说他就是不想找女人而已。而他为什么不想？他又不是太监。不就是因为痴爱林徽因吗？

苏灵： 呃，我看过一篇文章，金岳霖也试图找过对象，可是很无奈，女方背景复杂，他后来才放弃的。可见他并不是只喜欢林徽因的。

龙吟： 呵呵，你傻批不傻批？比方说我吧，假如现在没有老婆，要是想找媳妇，会不会很容易？你想想，只要有个好工作的男人，找个媳妇是非常容易的事啊！

苏灵： 也许是很容易吧。不过我是说，金岳霖并不一生挚爱林徽因的，他也爱过别人。

龙吟： 那个无所谓。在认识林徽因之前，喜欢别的女人不算什么事。而在爱过林徽因之后，没有别的女人，那就是很不错的情种了。谁也不会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但是就看谁的影响力更大了。据说，金岳霖一直到八九十岁，还每年请知己好友一块吃饭，给早已去世的林徽因庆祝生日呢！

……………………

苏灵： 这么感人啊！也许他真是个情痴吧。我犟不过你。

龙吟： 呵呵，你没看昨天我写的作品里，提到的西蒙?波芙娃吗？

苏灵： 什么？看了一点。不认识这个人。

龙吟： 她与法国大哲学家萨特终生相伴。虽然她有过很多的情人，可是她最钟爱的还是萨特。这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写的《第三性》影响很大。

苏灵： 嘻嘻，看来情人也分等级的。

龙吟： 她是看开想开了，而且行为特别大胆。不过他们的关系也并不混乱，还是看感情的。波芙娃交往的那些人，你可以查查看看，几乎都是些文化名人。

苏灵： 奥奥，不知道。我懒，还是算了吧。

龙吟： 也行，我告诉你就足够了，你又不专门研究文学。

苏灵： 我一个学理的，知道那么多干啥？我已经够敏感了。

龙吟： 你确实很敏感。呵呵，要不你也看不懂我的作品。

苏灵： 文学我确实不想深究了，学理我还能忘记痛苦。

龙吟： 也好。学理最大的好处是啥呢？你知道吗？

苏灵： 锻炼脑子和思维。

龙吟： 不是。呵呵，很简单，是好就业啊！学文的不好就业，社会需要的人少一些。社会上还是需要理工科的单位多。

……………………

苏灵： 学文的，可以给你当秘书啊！

龙吟： 呵呵，你可以来给我当秘书，等我出名了，就给你开高工资。

苏灵： 以后你就狂招秘书，招十个八个的，都是女大学生。

龙吟： 哈哈哈！这么多干啥？

苏灵： 你写作的时候可以赏心悦目，有个好心情呗！

龙吟： 我擦，这是选妃子吗？那样的话就更没心思写作了，光胡搞去了，哈哈哈！

苏灵： 嘻嘻，个人爱好，随便你。

龙吟： 据说高尔基出名之后，就聘请了一些女秘书，帮忙打字。他只在一边口述。

苏灵： 奥奥，然后呢？结果呢？

龙吟： 唉，真是的，不说也罢。

苏灵： 为啥？

龙吟： 他可真和某些女秘书有了一腿，哈哈哈！比他更早的大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这样。

苏灵： 奥奥，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作家都很流氓的，我感觉。

龙吟： 不过我应该不会这样吧？我还是有原则的，没感情的人，我肯定不胡闹。

苏灵： 呵呵，有感情也不能胡闹。

龙吟： 哈哈哈！那就好。赞同。我作品里就写了不少这种悲剧。

苏灵： 那样你会害别人的。你胆小又怕事，你能保护那些人吗？保护不了，还不如不伤害她们。

……………………

龙吟： 是的，是不行，我还没有那个能力。不过只是暂时没有，以后很难说。

苏灵： 什么？没啥，人是会变的，也许你发达了，就不会这样了。你会变得很世俗。

龙吟： 是啊，要是发达了也许就有能力了。一个村长都有这能力，何况一个著名作家。唉，我想起一句话，少年不风流，老来必荒唐。从我身上，再次验证了这句话。

苏灵： 也许你会变得很肤浅的。一切皆有可能。

龙吟： 不会的吧？思想境界哪里会突然降低？

苏灵： 怎么不可能？也许会啊，一切都说不准。

龙吟： 我觉得自己肯定是境界越来越高啊！阅历越多，思想会越深刻，哪能降低？

苏灵： 变心的人，我见识了不少。我觉得，你应该做一个高尚的人，无论你怎样贫穷，或者怎样富贵，最好都不要伤害你身边至亲，尤其不要伤害你的爱人，我师母。

龙吟： 这个嘛，得看两人的感情达到了什么程度吧？当然人和人有区别的。有些男人很少考虑，男人是很自私的。

苏灵： 看来你要让我失望了，你就自私得吓人。

龙吟： 我无论多么富贵，都不会随便抛弃谁的。那种明显的伤害，和彻底的背叛，在我身上不大可能发生的。至于别的事嘛，如果只是一时的激情，也就很难说了。我觉得不只是我，是几乎所有男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