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只能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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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 哈喽,在吗?

苏灵: 哟,今天挺早啊!散步有点快。

龙吟: 对。这回你回复挺快啊!

苏灵: 你说呢?我当然是正在看手机了,所以秒回。

龙吟: 寝室听力还没上完?还没开始洗脚?

苏灵: 当然没有了。

龙吟: 我看见你在QQ首页上说,不能熬夜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苏灵: 是。我决定不再熬夜。

龙吟: 决定几点睡?今天在课堂上睡着了?你两点睡是太晚,以后12点吧!

苏灵: 唉,今天老师讲课,又说了肿瘤。老师说熬夜会导致有些肿瘤的发生,我只能听话了。

龙吟: 那倒不一定,关键在于补觉。

苏灵: 然后又让我们看了视频,一个20多岁的姑娘,因为经常熬夜,卵巢长了肿瘤,真可怕!

龙吟: 只要你一天睡够七个小时,应该问题不大。

苏灵: 我也不太够。

龙吟: 那姑娘天天熬夜?

苏灵: 人家是明星,当然天天熬夜了。

龙吟: 呃,这俩事情好像没因果关系啊!为啥说当然?

苏灵: 明星直接没有休息的时间,你不知道吗?

龙吟: 晚上干啥?不睡觉干啥呢?

苏灵: 拍戏呗!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

龙吟: 晚上还拍?为啥晚上拍?剧组的人难道不睡觉?

苏灵: 晚上的戏啊!

龙吟: 你说的个别现象吧!晚上的戏份总是少数吧!

苏灵: 也许吧。不过很红的明星,一般不愿意放弃拍戏。只有大牌才很闲。

龙吟: 也是,为了事业是得拼,我理解他们。

……………………

苏灵: 今天听歌了吗?

龙吟: 什么歌?

苏灵: 你忘了?听《残月》了吗?

龙吟: 奥奥,排箫,挺感人的。

苏灵: 吃得下饭吗?那么悲伤。

龙吟: 还可以,呵呵,就是吃饭时候听的。上回听还听哭了,这回没哭。

苏灵: 我就算吃饭听,也会流眼泪的。

龙吟: 那回主要是因为自己心态。那一回我刚遭受沉重打击,特别难受,差点崩溃了。现在时间久了,顺下力来了。

苏灵: 是。人在痛苦的时候,会特别脆弱。

龙吟: 我感觉有些人再一次拯救了我的命运。我真得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的作梗,我就得天天醉生梦死,浪费生命。我现在不大跟一些朋友喝酒了,写作时间明显增多了。

苏灵: 你还是时常听听,用这首歌来纪念自己以往的岁月。有些歌重要,并不是因为好听,而是因为陪伴自己走过了痛苦的岁月。

龙吟: 某些人不让朋友常和我在一起,算是解放了我。你要知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要是主动嫌烦,不想成天跟着朋友喝酒,那还了得?现在有人使坏,正好把我的时间解放了。

苏灵: 你开心就行。人活一世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身体健康心情快乐是真的。

龙吟: 所以,每一次都是有些人解救我。去年他们不闹,我就得继续原来的活儿,然后一辈子不能专心写作;今年他们不闹,我就得始终当走狗,还是痛苦。现在彻底解放我了,白天不用上班,晚上去值班查查纪律,就万事大吉了。人人认为上夜班是治死我了,谁能知道我高兴得要命啊!

苏灵: 那可以。你不要表现出来你很高兴。小心别人继续害你。我愿这是你的最后一次劫难。

龙吟: 应该是最后一次吧!因为无州三中已经没有更差的岗位可以安排我了!难不成还让我打扫厕所去吗?那是临时工的活儿,哈哈哈哈!

……………………

苏灵: 那就行。不枉我安慰你一场,我是完成使命了,没有遗憾。

龙吟: 不不不!你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你在我的生命里很重要,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苏灵: 结束了,一切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因人在风中,聚散不由你我。

龙吟: 我擦!别整得这么神道,聚散明明就是你自己决定的!

苏灵: 我已经不再执着我没有帮你了,我觉得你已经过得很好了,所以我觉得我可能……

龙吟: 你想不和我聊天了?

苏灵: 到时间了,我的走了,对吧?总有这么一天,上天决定的,我也很无奈,没办法。

龙吟: 还吹牛掰说,由不得你我!

苏灵: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龙吟: 我才不信,你说说上天和你说的啥?上天咋说的?托梦了?

苏灵: 反正我已经有决定了,你也成为我的烦恼了。

龙吟: 决定也没啥了不起的,可以改变。

苏灵: 中午做梦都是聊天,我真是不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龙吟: 不会吧,做梦和我聊天?我咋没做梦?

苏灵: 不只是聊天的梦,是别人指责,还有其他的。

龙吟: 不会吧?你幼小的心灵这么脆弱!

……………………

苏灵: 唉,我觉得还是……

龙吟: 你坚强一点。你太过敏了。

苏灵: 为了我自己,只能舍弃一些别的东西。对不起,我很抱歉,你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就好了。

龙吟: 天啊,难道这是诀别?

苏灵: 你觉得呢?

龙吟: 今天你肯定是疯了

苏灵: 没有。我很清醒。

龙吟: 我不会伤害你的,就是聊聊天而已,何必这么害怕!

苏灵: 我心里很担忧。也不是你想的那

样。你不知道我烦的是啥。

龙吟: 你不知道我没有一个知己,会很难受吗?我每天就盼着晚上和你聊一会了!

苏灵: 我烦的是,我想斩断这些,可是偏偏我下不了决心,我恨自己没有决心。每天都在下决心,我就活在这种痛苦之中。

龙吟: 你可能想得太多了,我反而没再多想。

苏灵: 主要是自己的思绪不行,我的思考不行。你多想不多想我已经不在乎了。

龙吟: 我就是聊天本身获得快乐就行了,我没别的奢望。

苏灵: 于我而言,我只是想平平静静。

龙吟: 我擦!好悲伤,好凄惨的话啊!

苏灵: 没有啊!很正常啊,哪里悲伤?我又没喝酒。

……………………

龙吟: 可是我悲伤啊!我看了你的这些话,都透心凉了。

苏灵: 如果你再喝酒一次,告诉我不要打扰你,我就能下定决心了。心不要凉,因为我也心凉过。

龙吟: 谁打扰谁?你这话真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打扰我了?

苏灵: 你那次喝酒后说,你不想耽误彼此了,我觉得很对。

龙吟: 什么?我完全没印象啊!

苏灵: 你忘了,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你还说我们没有话题了,继续下去也只能是徒增烦恼。

龙吟: 啊?这是啥语境?我真这样说过吗?

苏灵: 嗯哼!都是你说的!它们已经刻在我心里。这些话我也心凉过,所以我们同样心凉。

龙吟: 不会!我每天都很快乐。如果我们没共同话题,那就停止好了。可是既然还有那么多可说的,为啥要停止呢?

苏灵: 不是。结束是个必然结局,从你想深入聊天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

……………………

龙吟: 别这样!好姑娘,别闹了,还是放松一点,我们放松心情,高兴一点聊天,难道不是很快乐吗?

苏灵: 好吧,我听你的。我不会再说这个了,但你还是做好准备。我不想突然消失让你痛苦。

龙吟: 如果有一天,我们找不到话题了,互相说话非常费事,大费脑筋了,有了隔膜了,那时候就停止。现在这么知心,有啥也能说说,为啥要停?

苏灵: 我感觉我们永远不会没话题。所以我说了,暑假就停止。我怕你伤心,我又不能下狠心。我很痛苦,可是我没办法,我必须停止。只有戛然而止才能阻止我软弱的思绪。

龙吟: 你这话,我真的无法接受。

苏灵: 又怎么了?你别伤心,对不起。

龙吟: 当然伤心啊!我很郁闷,生离死别的感觉。

苏灵: 算了,我不说这些了。时间已经没有很多了,还是欢乐一点吧!以后看缘分吧,你别这样。

龙吟: 好像没啥戏了已经。感觉一个电影要剧终了。

苏灵: 什么戏?你不要多想。我说了,我以前就多次说过,我暑假会卸载QQ的,只是我不愿意欺骗你,给你希望,然后失望。还不如直接失望呢!

……………………

龙吟: 唉,我被你说懵逼了。不知道说啥好了。

苏灵: 对吧,你别伤心,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龙吟: 你不用道歉,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

苏灵: 那就好。

龙吟: 其实我啥也不是,根本没权利对你的选择提任何意见。

苏灵: 不不。你是人间温暖,你懂吗?可是我没有能力接受这些。你该只去温暖那些值得的人,我不值得。

龙吟: 我当然啥也懂得。我就不说啥了,该说的已经说了。

苏灵: 你在浪费时间,浪费心情……唉!你说得我泪流满面了。

龙吟: 不是浪费,这是一次极其宝贵的经历。

苏灵: 算了,这是个悲伤的话题。

龙吟: 你哭了?真的吗?

苏灵: 嗯,是。我会把《残月》这首歌当作是我们交往的回忆。

龙吟: 《残月》是挺符合现在的心境。一场梦,我们的一场梦,很珍贵的一个梦。

苏灵: 我总是有点感伤,就像神经病一样,总是哭。太小孩子气了。

龙吟: 我也是,我虽然年华老大,可是心情应该和你差不多。

……………………

苏灵: 我愿你在回忆这段交往的时候是美好的,没有痛苦。这就是没有遗憾了。我们太相似了,有些方面就像一个人。

龙吟: 是啊,命运的安排。在我最孤独的时候,你来了;在我战胜磨难的时候,你要走了。

苏灵: 是。一切都是命。我只能共苦,不能同甘。我确实只是想让你过得好,没有其他的。

龙吟: 也许你是久违的天使,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我现在已经不再在乎有些人对我的打击了,然后你就走了。真是很神奇。

苏灵: 算了,我也感谢你的。我只要知道有个人支持我,就好了。

龙吟: 唉,可惜我对你没啥益处。我只是在你浪费你的青春。

苏灵: 没有。不要这么想。人生每一段事,都有其它的价值,不要这么想。你不也支持我了?虽然我没有最痛苦的时候。

……………………

龙吟: 呵呵,是吗?我都忘了支持你啥了。我只记得你帮我度过了最痛苦的那些日子。

苏灵: 没事。你忘了就忘了,记得很多,徒增烦恼。我最痛苦的时候,那是你还是快乐的。在高中,我无比痛苦。

龙吟: 高中时代?我帮过你吗?那时候我没做啥吧?

苏灵: 那个时候我很痛苦。呃,你帮我充电了。

龙吟: 呵呵,这个事情太小,不值一提啊!

灵: 我觉得还可以。虽然事儿不大,也不算小。

龙吟: 就是小事嘛!你竟然还记在心上。

苏灵: 所以说,有时候你不在意的一件小事,别人可能会记得好多年。还是常常帮助别人吧,力所能及就去帮。

龙吟: 嗯嗯,广结善缘,看来应该这样。

苏灵: 你要是对我不好的话,估计我就不会记得加你。

龙吟: 对啊,你讨厌我的话,肯定不找我聊天。

苏灵: 是的,高中我只是觉得你很直率,没有什么不好的事,说的都是大实话,难能可贵。

……………………

龙吟: 呵呵,那时候,你不知道我写作。

苏灵: 是。我不知道。但我有时候也想,你到底在讲桌上忙忙碌碌地写的啥呢?

龙吟: 后来听说你发表了一些言情小说,我感到很好奇。现在我知道了,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我更支持你,无条件支持。

龙吟: 然后才加好友了啊!可是有人说我写得很低俗。

苏灵: 无所谓内容。我不在乎。书和人在我看来不挂钩。

龙吟: 现在你算彻底理解我了,比上高中时代,直接不一个认识了吧!

苏灵: 没有。你还是你,你没变。固执如你,不可能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

龙吟: 呵呵,谢谢理解!你没把我当坏蛋,就是支持啊!一般人看了我的书,就把我当流氓了。

苏灵: 我当然不能这样。如果我们在一起两年,我都不支持你,谁支持你?你流氓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支持你这个人。

龙吟: 在一起的时间长短可不管事。我和某些人在一个屋檐下待了十几年了,他们还疯狂打击我呢!就因为那些书。

苏灵: 我不在乎书,书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支持你,就是你这个人,你懂吗?

……………………

龙吟: 你很好!你懂我。你知道我无论胡扯什么,其实都是为文学奋斗,小说里的人物不等于我本人。

苏灵: 虽然你和书已经是一体了,可是在我这里,人永远是比书重要多了。唉,理解自己的人,又有几个人?我也是。行走在世间,也许真的没有几个人理解我。

龙吟: 谢谢理解。一般人真是不懂我。他们以为我就是为了发泄,为了意淫,或者诽谤报复,才写小说的。他们不懂我是为了文学,为了长长久久的艺术。

苏灵: 我其实也不是支持你,我是信任你。信任你不会是坏人。

龙吟: 信任就是最大的支持!

苏灵: 你永远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人,永远没变,那么固执,那么直率,有时候又那么卑微。

龙吟: 我的性格一直这样。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变了。

苏灵: 唉,你不要改变了,你就是你。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人也一样。

龙吟: 呵呵,想变也变不了啊!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山难改性难移啊!

……………………

苏灵: 我想你变的只有那个自卑的性格,其他的不要变。

龙吟: 已经是这样的了,一切都很难变。我的懦弱自卑,也是天性,没法子改啊!

苏灵: 算了,当然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上香拜佛。我把我的自尊给你点,求上天分给你,用意念。

龙吟: 哈哈哈!谢谢谢谢!但愿我能强大起来。也许随着认可度的提高,会慢慢不再自卑的。

苏灵: 你能的,你一定能的!我虽然可能不会时常鼓励你,可我心里确实永远支持你的!

龙吟: 好的,我相信!

苏灵: 可是你的忘性太大了,我的支持你肯定马上就忘了。

龙吟: 没错。我是个啥也忘记,还不影响写小说的怪人!我作品里需要的东西,都会自动回忆起来的。

……………………

苏灵: 我记得我以前问过你一个问题,我问你世界上没有理解我的人了,你会不会支持我?

龙吟: 会的,我会永远支持你!

苏灵: 你的答案和我的答案一样。真好!这么多年,没有几个人跟我说过的。这句话就是催泪的子弹,我当时真暖心啊!

龙吟: 呵呵,也许那是因为你没问。你问了人家肯定也说支持你啊!

苏灵: 没有。我怕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龙吟: 不过我是真心的,别人可能是应付。

苏灵: 所以我不会问很多人,我只问过几个人,超不过三个。

龙吟: 是不能够乱问,不知内心的问有啥用?

苏灵: 是。我只有真心的人才问。我要的和你一样,就是无条件支持和理解。就算别人不理解,他也愿意理解,这才显得珍贵。

龙吟: 我肯定愿意信任你,因为你太善良了!

苏灵: 是吗?唉,善良为何物?我现在直接没数了。

……………………

龙吟: 我永远在乎你!任何时候你联系我,我都会把你当成我最知心的朋友的!

苏灵: 要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才联系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势利?

龙吟: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苏灵: 需要才联系,你也不烦?

龙吟: 如果你遇到困难,你向我说,我一定会伸出援手。这是真的。

苏灵: 看来我们真的是知己了。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龙吟: 对别人这话是虚伪的。对你是发自内心的。

苏灵: 我知道,你的理解对我来说,已经可遇不可求,很珍贵。我不再奢望其他的东西。

龙吟: 呵呵,一样的感受。要不聊天能这么持久深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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