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丁磊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我看你也不正常了是吧?她是要杀你!不是打你巴掌那么简单!”
“我知道。”
相对于丁磊的冷脸色,丁玲的声音显得淡然了许多。
“你……”
对上丁玲冷静的眼睛,丁磊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会被你给气死。”
转过身就不去看她了,丁磊怕自己肺都要给气炸了。
拿出手机,丁玲给白玺打了一通电话。
开会的白玺看了一眼手机,挥手示意暂停会议,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咱们两个的事情已经拖了两年了,我不想再拖了。”
低头望着包裹的手臂,眼眸淬上了一层冷意,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让人觉得发冷。
“接下来我做的任何事,希望你不要插手,要不然,咱们两个就只有分开这一条路。”
不等白玺说话,丁玲径自挂断了电话。
坐在会议室里的白玺望着挂断的电话,微微蹙眉,还在琢磨着她说的那番话,隐约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
下意识调出王晴晚的电话,一键拨通。
这个号码他已经两年没有打过了,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白玺就知道真的出事了。
想了一下,又给丁磊打了电话。
那边的丁磊看了眼丁玲,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出了什么事。”
两年来丁玲一直在S市,表面上看似没什么事,面对他也总是笑口常开。
可是白玺能感觉得出来,这两年来,丁玲的心境有着巨大的变化,但她从来不说出口,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尽量陪伴在她身边。
“王晴晚想要杀了丁玲。”
丁磊的声音无比沉重,转身看向正在和老爷子说话的丁玲。
“我总觉得,丁玲她要做什么,我看不透她现在要干什么,整个人都冷冷清清的,反正,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教丁磊有些头皮发麻。
“你们现在在哪儿。”
丁磊把地址报了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等丁磊再转头的时候,丁玲已经开车离开了,剩下老爷子一个人站在那儿的叹息。
“她干什么去了?”
“随她去吧。”
拄着拐杖老爷子上了车,眉头深锁的样子很是消沉。
丁玲开着车直奔白氏,尽管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但丁玲的神色仍旧平静,温眸之中的目光透着诡异。
车子在白氏集团楼下停稳了,丁玲抬头看向面前的公司,眼底倏然掠过一道冷光,径自往里走着。
公司前台看到有人直接往里走,连忙走到电梯口要拦人,但丁玲已经进了电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往楼上去了。
前台连忙给董事长办公室打电话,“有个女的上去了,你拦一下。”
丁玲在的电梯是直通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除了白鹭没人搭乘。
秘书得到了消息,迅速走到电梯口,等着拦人。
电梯缓缓停稳,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当看到里面的人时,秘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丁、丁小姐……”
秘书的声音都开始发飘了,眼睛震惊的望着丁玲。
直到人走了出来,秘书才回过神来,急忙追了上去。
“丁小姐不好意思,您要见董事长的话是要提前预约的,丁小姐,丁小姐您不能进啊!”
在秘书焦急的声音下,丁玲停住了脚步,回头冷飕飕的目光射向秘书。
“与其为三斗米折腰,不如让你们董事长直接来见我,见我一面,私事谈妥了,那公事就什么都解决了。”
闻言,秘书瞬间一愣。
将秘书呆愣的样子尽收眼底,丁玲面上笑容瞬间收敛,浑身透着凛然气场,双眸透出极致的锐利。
“再敢拦我,白氏绝对活不过一个月!”
如今白氏陷入什么样的境地,丁玲了如指掌,所以她才会来找白鹭。
两年的时间,她已经等的够久了。
今天王晴晚的那个举动,深深刺痛着她的心,也让她坚定了产生许久的念头。
要么,这件事现在就解决;要么,她
和白玺彻底玩完。
从未看丁玲显露出这般凛冽的目光,秘书一时之间竟也愣住了,双脚好像钉在地上了一般,动也不动。
见状,丁玲转身就往里走,无视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
埋首于文件的白鹭听到有人进来,头也没抬的就说道:“我不是说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吗?”
冷冷望着坐在那里的白鹭,丁玲直接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我是来和白董事长谈事情的。”
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让白鹭一愣,缓缓抬头。
当看到坐在那里的丁玲时,白鹭很是诧异,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放下手里的签字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玺没跟我说过。”
“他当然不会跟你说,这两年来我们一直没断了联系。”
丁玲淡淡的开口。
上下扫着眼前的丁玲,白鹭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不对劲,要说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之间还真是说不上来。
“你找我是为了……”
“一件小事拖了两年,我实在是没耐心了,你是白玺的妈,他不敢对你逼得太紧,可我不一样,两年了,我的耐心已经被磨没了。”
径自打断白鹭的话,眼看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丁玲毫不在乎的双手合十。
温眸静静望着眼前的人,丁玲深吸一口气,凛冽气场从她身上倏然发出,就连白鹭都因为她瞬间改变的气场而感到震惊。
“听着,你和我舅舅的事那是你们上一辈的事,跟我们这一辈无关。”
“我很明确的告诉你,白玺和王晴晚没可能,就在刚刚,王晴晚还想杀了我。”
直接撩起袖子,露出包裹手臂的绷带。
望见她手臂上的东西,白鹭瞬间瞪大了眼眸,震惊万分。
“晴晚她,她……”
无论如何白鹭也想不到王晴晚疯到这地步了,连人都敢杀。
缓缓放下袖子,厉眸紧盯着眼前人,丁玲平淡的嗓音好似手臂的伤根本不足为据一般。
“你确定,要接受一个疯癫的女人当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