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沙子收拾了饭桌,自动自发的进厨房刷碗。
看到钱宁往厨房里看,丁玲解释道:“我们两个说好了,做饭刷碗不能一个人。”
“哦。”
给钱宁端了一杯水,“宁姐,你下午还上班吗?上班的话就在我们这休息一会儿吧。”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钱宁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我睡一会儿吧,两点半的时候你再叫我起床,下午我还得做一份报告。”
“那您去我那儿睡吧。”
打开房间,丁玲直接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了书房,示意沙子放慢脚步,免得打扰了她睡觉。
洗好了碗,沙子也直接去了书房。
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码字,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安逸。
看书看到一半,沙子忍不住朝斜对面的房间望去,微微蹙眉,挪着屁股蹭到丁玲的身边。
“宁姐都喝成这样了,还得去公司上班啊?”
丁玲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看向说话的沙子。
“咱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其他的,那就不管咱们的事儿了。”
闻言,沙子点了点头,仍旧觉得有些疑惑。
“你说,蓝副理怎么中午请人喝酒?大家下午都还要工作。”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丁玲敷衍的回了一句,“看书吧,反正今天咱们放假,公司里的事儿也用不着咱们管。”
“说的也是。”
眼角余光看向全身投入到书本当中的沙子,丁玲却停下了码字的手,脑海当中浮现出蓝露的面容,微微沉思起来。
挑中午请人喝酒,也亏她想得出来。
所有人都喝了酒,只有她一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如果宁姐下午不去上班的话,就给了她打小报告的把柄,这个人的心思还真是深沉,是得小心着点。
如此一想,丁玲就下定了决心,尽量远离这个蓝副理,免得被她给算计了。
到了时间,钱宁醒了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就赶紧上班去了,丝毫看不出中午喝得烂醉如泥。
人走了之后,丁玲立刻拉开窗户散散酒气。
不过显然钱宁也对蓝露有几分的敌意,故意装
醉,不过,看蓝露的样子好像也是刻意要灌醉钱宁的。
想了一会儿,丁玲就疯狂似的甩了甩头。
真是的,在公司里工作了两年,之前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随着蓝露的出现,所有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职场也要变得勾心斗角了,以前的好日子,都要不复存在了。
钱宁走了,两个人刚刚要小睡一会儿,丁玲就被手机铃声给吵起来了。
奈何是何总来的电话,她不敢不接。
“喂,何总,您有什么事吗?”
何总雀跃的声音传了过来,“今晚六点愈家小馆,新来的蓝副理要请大家吃饭,你和沙子可一定要来啊!”
“今天是蓝副理第一次请全部门的人吃饭,谁也不能缺席!”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丁玲无奈的挠了挠头发。
“好的,知道了。”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晃着身子进了沙子的房间,直接钻进了她的被窝。
昏昏欲睡的沙子察觉到有人进来,下意识揽着她的腰肢。
“怎么了又?该不会是让咱们回去上班吧?”
半个月才盼来一天假期,再让他们回去上班,那就太不仁道了。
“不是,是蓝露晚上六点要请咱们吃饭,所有人都不能缺席。“
停了好一会儿,沙子忍不住的哀嚎。
“这是要向我们示威啊。”
“他们不是中午刚吃了饭吗?怎么晚上还要聚啊,我晚上本来是要出去跟姐妹儿逛街的。”
“没办法,取消吧。”
“现在几点了?”
“没事,睡吧,我定了闹钟。”
听了她的话,沙子缓缓入睡,两个人相拥而眠。
闹钟在五点半的时候响了起来,她们刚收拾到一半,就听到有人按门铃,丁玲前去开门,当看到站在门外的宁姐时,很是诧异。
“宁姐,你怎么来了?”
钱宁呼了一口气,走进屋子,“蓝露的车坐不下,我就只能来找你们了。”
朝她们无奈的摊了摊手掌,钱宁苦笑一声,“我中午喝了酒,不能开车,一会儿可能还要麻烦你们送我回去。”
丁玲一愣,笑着说道:“没事,正好我还要送沙子去她朋友那。”
“那就麻烦你们了。”
转身回房间继续收拾,丁玲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钱宁,心底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何总不是也有车吗?部门里没几个人,应该能坐得下的,除非,蓝露是故意的?
她这是在排挤宁姐?
一下丁玲就给自己敲响了警钟,肯定是这样,刚当上副理就开始排挤宁姐,看来,她是想顶替宁姐的位置。
啧啧,现在的人可真可怕,刚来就野心勃勃的,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相对于沙子的浓妆艳抹,丁玲则是顶着一张素颜就去了。
既然蓝露不喜欢宁姐,那肯定也不会喜欢她这个助手,哪怕她化成了一朵花儿,别人也不会喜欢。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费工夫打扮呢?
等她们到的时候,已经开席了,何总笑呵呵的迎接她们,几个人挪出了几个位置才挪出了三个空位。
“哎呦,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们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上菜了,你们也真是,动作太慢了。”
“是我们来晚了,对不住。”
宁姐笑眯眯的点着头,依着覃琼华坐了下来。
丁玲和沙子坐在一起,扫了一圈,发现还有别的部门人在,而且瞧那样子和蓝露还颇为熟稔,聊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她们。
拿筷子的时候,顺便扫了一眼手表,丁玲挑了挑眉。
五点五十分,还没到六点就开席了?这不是打她们的脸是什么?
大家好不容易聚餐一次,表面上看去其乐融融,可背地里的暗潮汹涌,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个中滋味了。
吃到一半蓝露就起身给大家敬酒,大家也都一一回敬。
敬完了酒,沙子碰了碰丁玲,“我去洗手间补个妆,包包我就先拿走了。”
丁玲不喜欢背包,衣服兜又太浅,出门手机都是放在沙子包里的。
“去吧。”
眼看沙子走了,对面一位男士看了过来,望向丁玲的目光多了几分的炙热。
“我一直听说宁姐有个得力的助手,没想到,人长得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