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齐暮雪惊叫一声,顾不得生气,连忙将头转到一边,生怕自己眼睛长针眼。
低头看了一眼不听话的老二,杨宏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穿上掉落在地面上的裤子。
“暮雪啊,长痛不如短痛,你缩在一边去,我来揭开被子。”
咬牙点了点头,齐暮雪裹着半边被褥,挪移到床头位置,不自觉的将俏目紧闭,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幕。
深吸了一口气,杨宏不再犹豫,抓住被褥一脚,将盖在床上的被褥猛地掀开。
闭目等待的齐暮雪,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天啊,难道我变成了妇女。”脑海中蹦出这个念头,她眼前一黑的差点昏过去。
在她看来,杨宏一定是受不了打击,这才会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哎,不对啊,夺了我的身子,他受什么打击,受打击的应该是我才对。”在气恼的情绪催动下,她睁开了眼眸,视线中的一幕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杨宏根本就没有在那里愣神,而是正悠闲的坐在床上抽烟,那副模样仿佛又恢复到吊儿郎当的流氓状态。
感受到来自齐暮雪的目光,杨宏瞥了一眼,悠然的催促道:“齐小妞,时间不早了。还赖在床上干嘛,赶紧起床穿衣服,洗洗涮涮后,该去上班了。”
“不是吧,这就是他确认事情后的态度!”齐暮雪心中一片悲切。
以前她总是听人说,女人没有被占有之前,男人会把她当做菩萨一样供着,可是一旦被占有后,男人的态度就会在很短时间内,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没占有之前是宝,占有了就是一根草。
当时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以为然,认为那是那些女人吸引力不够,没办法征服男人,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眼前的杨宏就是个例子,这才刚办完事,就已经是这种态度,转变速度之快,简直比讲的那些男人还不是东西。
“姓杨的,你太过份了,你不但占了我的身子,还想拿我当奴隶一样使唤,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悲愤的怒喝着,说到伤心处,眼眸中不由得弥漫起了一层薄雾,看上去格外委屈凄凉。
“喂喂,别说的我好像是没点人性一样,谁说我占了你的身子啊,你自己看啊。”将烟头捻灭,杨宏无语般的指了指床单。
“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没有变成妇女。”原本委屈的齐暮雪,死灰的心瞬间活了起来,连忙低头向着床单望去。
俏眸飞快地在床单上四下搜索了一番,她的脸色逐渐舒缓了下来,虽然这条床单皱巴巴的,但是却并没有看到落红的出现。
刚松了一口气,齐暮雪立刻反应了过来,愤怒的瞪了杨宏一眼:“姓杨的,那你怎么不早说,就知道坐在那里抽烟,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杨宏一脸得瑟,朝着她挤了挤胸肌:“我胸大,我乐意。”
额头上瞬间爬满了黑线,对杨宏,齐暮雪是彻底的无语了,她是真心发现,杨宏这家伙实在是欠收拾。
虽然对她来说,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远较发生来得好。
不过看到杨宏那副得瑟而欠揍的模样,她还真心觉得,昨晚如果真发生点什么事情,就太好了,到时候她倒要看看,杨宏还能不能这样得意嚣张。
齐暮雪心中忿忿不平,气鼓鼓的抓起旁边衣服,在被褥里面快速穿好上衣。
找到裤子,她从被褥中探出脚来,刚叉开双腿准备穿裤子,却忍不住的“哎哟”了一声,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向着下半身捂去。
听到惨叫声,杨宏下意识的一惊,刚想要上前搀扶,却很快反应了过来
“齐小妞,看不出来你还是蛮坏的嘛,竟然学会骗人了,演技也很不错,我看你干脆弃商从艺得了,说不定哪一年的奥斯卡小金人,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杨宏笑呵呵的不以为然道。
床上没有丝毫落红的迹象,在他看来,齐暮雪就是在耍他,装装样子而已。
齐暮雪回头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勉强穿上裤子,下了床后,刚走了没两步,就疼得一个踉跄的差点摔倒在地。
双腿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又一道伤口,行走的时候,牵扯到了这道伤口,让她感到隐隐有些撕裂般的疼痛。
这短暂的疼痛,让她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怎么会这样,难道.....”内心猜想着,她的娇躯渐渐僵硬了起来,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哟,齐小妞,学得倒是挺像的嘛。”杨宏再次点燃了一根烟,见得齐暮雪如此出色的演出,不由得由衷赞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你看这表情,这动作,简直绝了,齐小妞,我真觉得你应该去混演艺圈的,凭借着这长相身材,外加出色演技,要是早几年出道,估计你现在已经是一线大腕,万众瞩目了。”杨宏继续发挥毒舌的能力,故意讥讽的揭穿齐暮雪的诡计。
“谁装了,我下面真的很疼!”齐暮雪心中一阵酸痛,弯着腰,泪水如珍珠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呜呜,死杨宏,我真变成妇女了。”
“老总,你不是吧,这也太敬业了说哭就哭,你还真拿自己当影后啊。”杨宏一脸钦佩不已,却并没有当回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脚丫子,自顾自的找起了袜子。
“我亲爱的袜子,你去哪里了,快点出来,让主人我把你给穿上,咦,原来你在这里啊。”杨宏心情不错的自我嘟囔着,眼尖的看到床底下露出了半截袜子。
弯下腰来,他伸手去捡袜子,发现床底下还塞着一条自己平时用来垫在床上的大毛巾毯。
摇了摇头,暗自吐槽自己昨天确实是喝多了,竟然连床上的毛巾毯都塞床底下去了。
没多想,他直接将其抽了出来,刚准备伸手拍掉上面的灰尘,视线中的一幕,却让他顿住了。
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瞬间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冰封千里的法术,瞬间冻结,灵动的眼神也变得呆滞了起来,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尊劣质的石头雕像,嘴角叼着的烟头,也是扑棱一下的掉落在地上。
“我的天啊,这不是真的吧!”
好半晌后,杨宏才揉了揉眼珠子,甚至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从做梦中清醒过来,却悲剧的发现,根本不管用,在那条白色大毛巾毯上,依旧有着一滩血迹。
那鲜红的血迹,是如此的扎眼,就像是一根根针刺一样,深深地扎到了他的心中。
心理防线,在这一瞬间,如遭到滔天巨浪的轰击,瞬间崩溃,一泻千里。
“老天爷,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嘛,有这样玩人的吗?”无力的抬头仰望着天花板,杨宏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他还不会这么郁闷。
就像是一名罪犯,刚在法庭上被人宣布无罪,正为自己获得自由而兴奋的时候,却突然有人给你铐上了一副手铐,说找到了新证据,你还是杀人犯。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如果心脏不好的人,绝对会瞬间死过去。
正伤心的齐暮雪,察觉到不对劲,转头向着杨宏望去,看到了他手中拎着的那块带着血渍的白色大毛巾毯,仅剩下的一丝侥幸也被瞬间击垮。
同样受不了如此一百八十度转变打击的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床铺上,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悲切和委屈,哇的一声,凄惨的哭了起来。
这可是她保存了二十几年的珍贵红丸,就算未来要和杨宏结婚,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杨宏,她也希望是在一个浪漫的环境下,自己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做出这些事情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就丢掉了第一次,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这一声响亮的哭泣,把杨宏给惊醒了,看到凄然大哭的齐暮雪,也是吓了一跳,要知道别墅里可是还有芳姨在,如果被芳姨听到了,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他急忙把毛巾毯丢在了床上,双手撑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一跃而起的跳跃到了对面,伸手想要搂住她的肩膀,安慰一番。
此时的齐暮雪悲愤交加,想到杨宏刚才那副劫后余生的得瑟劲,恨得牙痒痒,狠狠地一下子拍开他探过来的手掌,弯下腰去,屈膝抱腿的大声哭泣。
坐在旁边的杨宏尴尬不已,暗自后悔自己刚才那些得瑟的毒舌话语,他刚才以为两人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整个人轻松快活,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谁知道老天爷会如此的捉弄人。
已经基本确定了两人确实是发生了关系,杨宏的心态也快速转变了过来,他虽然风流却并不下流,既然已经种下了因,他就愿意去承受带来的果,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种责任,一种男人就必须应该背负的责任。
到了这个时候,把齐暮雪哄开心,已经绝对是自己义不容辞的任务了。
凭借着堪比城墙般的厚面皮,杨宏并没有因为这点尴尬而不好意思开口,连忙咧着嘴牵强的露出笑容,点头哈腰的凑到近前:“暮雪啊,刚才是我嘴贱,是我不好,害得你受委屈,受伤害了,你要是觉得心里面不爽,就狠狠地捶我几下,放心,我皮糙肉厚,捶不疼的。”
讨好的话语刚说完,齐暮雪哭得更加伤心了,呜呜咽咽的恨声道:“死杨宏,你是不是故意的,锤不疼你,捶着又有什么意思,你在耍我玩吗。”
“额,那要怎么办啊,要不然,你用指甲挠,或者用牙咬!”杨宏谄媚的笑着出主意道:“如果你觉得这样都不爽,我可以给你找一条鞭子,我脱光了躺在床上,你随便抽,直到你抽爽了为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