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崔判官对待卿砚柔的态度已经够让他们吃惊了,但是让他们更难以相信的是生死薄,真的被人篡改了!
他们一直未曾和那‘大人’正面交锋过,所以一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这次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之前的想法都错了,他们开始认真对待,拿出自己的实力来认真追查。
可是,现在这个消息告诉他们,那个‘大人’远远比他们想的还要厉害得多。
还有篡改生死薄的本事。
放眼整个道门,谁能有这本事?
“地府的工作已经疏忽到这种地步了?”
卿砚柔心中有些憋闷,生死薄被修改,这十四人原本美好的人生就这样被那人给盗取。
崔判官也没有因为她的态度不悦,虽然他心中也甚是生气,这篡改生死薄不但是挑战他的威严,更是让他在其余三个判官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过终究是他的疏忽,她的不开心,他这个长辈,也只能受着了。
“是我的疏忽,后面我会让黑白无常以及各个辖区的鬼差配合你们。”
崔判官凶神恶煞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为不可查的小心翼翼,语气中也带着诱哄的嫌疑。
众人不敢抬头看他,无法探知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们从语气中听出了他对卿砚柔的那种纵容。
像长辈做错事情惹家里小孩生气时小心翼翼地哄着??!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汀到崔判官开始说话起,就没有正常过,这会儿好像也觉得没什么了。
本来对‘大人’的实力有些担忧的他们,这会儿也不着急了。
这有地府的靠山在,最后肯定能把那个大人给捉住的。
卿砚柔倒是没有觉得那里不对,毕竟从小她就是这样跟地府几大判官这样交流,甚至阎王对她的态度更加纵容。
只是自家祖师爷不乐意她天天陪那几位,为了关爱自家的老人,后来她才很少和地府的几位打交道。
“好。”
崔判官见她脸色稍霁,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从腰上解下令牌交给她。
“你那请神符就别用了,有事通过令牌叫我。”
她也没客气,这令牌还可以当法器使用呢。
卿砚柔解过令牌见他还在原地,不由疑惑地看着他,这是还有什么没交代吗?
“咳咳,卿丫头,你,那发光的物件是什么东西?”
崔判官上一次来到阳间还是十年前,那会儿可科技没现在发达,哪像现在人手一个手机,那上面有五花八门的东西。
昨晚他就想问了,不过要赶着回去查生死薄的事情,就没有问。
这会儿趁交代的都差不多了,才又设下屏障,忸怩地问道。
卿砚柔:......
他的话,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家里面那个整天追剧看综艺的祖师爷,这一个个的......
“那是手机,需要联网也需要充电,地府黑黝黝的,也没电没网,你拿去也没法用。”
她看着随着她的话,神情越来越低落的崔判官,不由扶额。
本来凶神恶煞的长相,这会儿却带着一丝可怜的意味。
不得不说,有些辣眼睛。
不过好歹从下逗着自己长大的,虽然他们逗的方式有些特别——
“回头我给您买一个,在里面存上各种资源,你就可以用了。”
崔判官听她一说,脸上扯出一丝笑意,经常板着脸,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他这笑,还不如板着脸。
等崔判官走以后,其他人感受到那股威压没了,顿时一阵轻松。
这下他们看卿砚柔的眼神可不再敢带一丝轻蔑了。
元一道长就她和地府的关系,再想起自家徒弟之前说的百分之九十是真话了。
砚台观的开山祖师爷还留在观内,而她不仅修为高深,还和地府有着渊源。
看来,玄门的天,彻底要变了。
——
褚汀白看着已经和阳修等人商量对策的卿砚柔,心中不由深思。
昨晚他就感受到崔珏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看着像是认识他。
结合他对卿砚柔的态度,他心中的迷惑越来越深。
在他现有的关于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和地府的人扯上关系,那么就只可能是关于这部门的记忆还处在封印期。
但愿地府不会是最后他带她回去的障碍。
“你想什么呢?”
卿砚柔叫了眼前的人几次他都没有反应,不由捏了捏他的手掌。
“没事,现在下一步做什么?”
回过神来的褚汀白握住她作乱的手,柔声问道。
“算了一下那几个孩子尸体的方位,已经出了G省,到达了隔壁临省,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几个孩子的尸体带走,肯定还有其他的用处,所以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去Y省。”
她原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可以在五天之内搞定,但看现在这样子,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之前在道了么已经说出五天后将会供应符箓,人不能食言而肥。
看来,她得抽出时间多画一些符箓了。
“哎,白亦人呢?”
“你找他干嘛?”
见她东张西望地找着白亦,他不由眼神一暗,低声问道。
“我想让他帮我问问哪儿有卖黄纸和朱砂的地儿,我得画符箓屯着了,就算去收拾那个该死的‘大人’也不能耽误我赚钱。”
“等下我去买。”
卿砚柔闻声看向他,这么久的相处,已经足够她了解他。
见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心眼这么小?那以后我要是再收个男徒弟来当继承人怎么办?”
他不是没有看出她眼中的促狭,只是他连她随便说说这话,都难受的紧。
日常已经有那三个室友和他瓜分她的注意力,再来一个男徒弟?
他不允许!
晚点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