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你们大人这是放弃你了啊,真惨。”
看着捂着胸口,紧闭着眼的白袍男人,卿砚柔再次往他胸口上捅刀子。
听到她的话,白袍男人被面巾遮住的脸抽了抽,嘴皮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再说话。
卿砚柔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管他,走到易从安的身边,皱眉看着因为失去白袍男人的控制后,黑褐色的液体流动的速度明显缓慢许多。
手中蓄着功德之光的能量,抬起手慢慢用手中的功德能量引导着那黑褐色的液体远离易从安的身边。
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个瓷白色的瓶子,想要引导着它进入到瓶子里。
突然从她的手腕处蹿出一道黑色的残影,直直扑向那黑褐色的液体,吸熘一声,液体瞬间蒸发。
卿砚柔:????
她这才反应过来,古墓里的小黑蛇也跟着出来了,最近事多,加上它毫无动静,导致她都快忘了有它的存在。
“小黑啊小黑,你什么时候跟出来的?”
她明明记得出门前看到它还盘在见一道长的花盆旁边,啥时候跟上来的她居然一无所知,这小黑蛇有点东西。
小黑蛇一口气吞掉了那液体,张开嘴,轻轻吐出一口气,就像人类小孩吃撑了以后打个饱嗝一样。
“啧,你倒是贪吃舒服了。”
卿砚柔摇了摇瓶子,发现里面只有零星几滴液体,她无奈的点了点它的头。
享受着她的纵容,小黑蛇十分高兴,讨好似的用头蹭了蹭她的手背。
突然感受到一阵威严压制过来,那是来自血脉的压制,令它有些难以喘息。
微微侧头就看到褚汀白眼神澹漠的看着它,和他纯黑的眼眸对了个正着,那眼神让它相信,他想废了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它变小的身体不禁抖了抖。
褚汀白走过来,把依偎在卿砚柔手上的小黑蛇提熘下来,随意的仍在地上,握着她被它蹭过的手,反复摩挲着。
卿砚柔怎会不懂他心里的小九九,小黑蛇少说也有几百年的道行,倒是不会被他摔伤,但是也没有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毕竟易从安还躺在那儿。
推开他宽大的手掌,蹲下来查看易从安的状况。
还好她们来得及时,易从安身上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有些微的阴气入体,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韩念露俩人看那白袍男人被卿砚柔一脚踢飞,围着易从安的黑褐色液体也消失殆尽,赶紧走过去,把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
“柔柔,从安没事的吧?”
刚刚那个场景吓坏了韩念露俩人,现在说话的声音都还带着颤音。
“没事。”
她说完便看向呆呆地站在那里的易凡灵,“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啊。”
看易家夫妇那副模样,明显是被蛊惑了心神,脑子不清楚。
易家唯一还清醒着的便是她,所以这一切的手笔只可能出自她手。
“你,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卿砚柔的眼神彷佛能看穿,易从安被那眼神看得不自在极了,慌乱地移开视线,不与她对视。
“呵。”
卿砚柔轻呵一声,转过身走到白袍男人身前,踢了踢他,“说说吧。”
白袍男人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就捂着被她踹过的地方,死死紧闭着嘴。
没想到这人还对他那大人挺忠诚的。
她不知道的是,白袍男人正在自闭。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大人就这样居然放弃了他,连现身都没有就走了,他自闭了。
“砚柔,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穿着风衣的顾远走进了别墅。
“你一个人来的?”
看他这么快就到了,她有些惊讶。
“我就在附近办事,接到你电话,就先过来了。”
顾远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温和的说道。
“喏,您可能还需要把他带回去,这两人被蛊惑,神志不清,这还有一尊邪像,之前特殊部门的人也接触过,他们知道。”
“这事他们有跟我报备,之前他们怎么查都没有查到踪迹,这次他又自己出来了吗?”
顾远沉吟道,随即拿出手机给手下的人打电话。
易凡灵见他们都没有注意自己,便捂着手腕,慢慢地朝着门口走去。
“啊——”
看着突然从她脸庞擦过去的一把水果刀,就那样直挺挺地插到门上,微微颤抖着,她脸色都吓白了。
呆呆地伸手摸了一下脸颊,有一丝温热。
一看,果然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她的腿一下子软了,跪坐在地上,抬眼看向扔水果刀的人。
褚汀白手上正拿着一个红苹果把玩着,一双黑眸澹漠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眼神。
易凡灵被那眼神看得吓得身体一颤,低下头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柔柔,从安醒了!”
韩念露激动的声音从沙发出传过来,卿砚柔走过去看,果然易从安已经醒了,不过有些虚弱。
“你们怎么在这儿?我怎么了?”
易从安刚醒来,头疼不已,声音也是沙哑的。
李曼香从旁边接了一点热水,喂给她喝,润了润喉咙。
“我们也不知道,来的时候看到你就是这样了。”
韩念露一边给她顺着背,一边小声说道。
易从安这才反应过来,她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眼角余光看到直直地站立在客厅中间的易家夫妇,她的脸色一顿,身体僵硬的不行,有些害怕的往后面退,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
其他人见她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了解的,顿时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韩念露和李曼香两人都坐在她旁边,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卿砚柔走过去,把手贴在易家夫妇的心口处,灵力缓缓不断的从她手心传入至他们的胸口,两人的脸色渐渐变得痛苦,五官扭曲。
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还好她躲的快,不然全吐在她身上了。
吐过以后两人的脸色恢复正常,神色有些迷茫,随后发现自己不能动,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惊恐起来。
见他们恢复神志,她这才走过去,把他们脑门上的定身符给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