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汀白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想的是赚他的钱,而不是心疼他的钱,白高兴一场。
“哎,可惜的是刚等我的符箓改良成功,你就已经恢复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没有赚到他钱的遗憾。
“我的就是你的,不用感到遗憾。”
卿砚柔汀他那么一说甚是开心,不过便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曾想第二天就收到了他所上交的工资卡,当然这是后续。
两人把车停在车库后便在小区里散着步,哦,不对,约着会。
“你上次的生发符怎么样?”
握着手中软若无骨的小手,他低声问道。
“很不错,道了么接了不少单,念露的叔叔伯伯们也非常给力。”
说起这个,卿砚柔嘴角上扬,开心地说道,毕竟光是生发符她就已经赚了近十万的外快,这当真是意外之喜。
两人都没注意他们越走越偏,刚刚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可此时只剩下他们。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他们身后跟了上来,小小的一团,灵活的在地上移动着。
见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便悄悄地爬上了褚汀白的后背,一阵阴冷的气息拂过。
“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先回家吧,小心感冒。”
褚汀白伸出一只手拢了拢卿砚柔的围巾,柔声说道。
“好。”
黑影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在这孤寂的夜里格外的渗人。,张开血盆大口,从影子里可以看出还有锋利的獠牙,就要咬向他裸露在外的脖子。
“哎呀,你脖子怎么露出来的,冷不冷呀。”
说着卿砚柔便把手伸向他的脖子。
“啊...”
凄惨的声音突然传来,那黑影咬到的不是褚汀白的脖子,而是一枚山鬼花钱。
卿砚柔趁势把它抓在手里,冷眼看着手中的这一团黑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它身上的气息她很熟悉。
“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看着手中的黑影,她的眼里一片冰冷,虽然不知这是什么,但是它身上的气息,她曾在白家老宅闻到过,看来,白家是着急了呢。
手中的黑影并不会开口说话,一直在她手中挣扎着,‘啊啊’的叫着,声音凄烈,且那声音里还带着催眠的作用。
呵,倒是没有想到这东西还有这本领。
用了禁言术使它闭嘴,两人并带着这东西回到了天府街117号。
“祖师爷,这是个什么东西?”
推开主卧的门,对着正在看选秀节目的卿云问道。
卿云余光看到那东西,皱着眉从躺椅上坐直,飘到她身边来,声音带着不悦的说道:
“这东西哪儿来的?恶心死了。”
说着便要拿出他的葫芦把那东西给收了。
卿云的葫芦只收罪大恶极的恶鬼和邪灵,此时见他把那东西都拿出来了,她不禁有些吃惊。
这白家,有意思。
“祖师爷,等等,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我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卿云听罢收回了葫芦,悠悠开口道:
“这是以恶念喂养出来的恶灵,要被它咬上一口,会承受蚀骨锥心之罪,最终成为它的养料。”
这么恶毒的法子不像白家现在就能对自己使出的手段,毕竟她能看出白家在自己身上有所图,不会这么轻易的对自己下死手,毕竟还什么都没捞到,不是吗。
“那有没有方法治疗它咬的伤口?”
“有,不过那东西很难寻。”
“这是针对你的?”
卿云听她一问,便皱着眉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拿着手中的恶灵朝他晃了晃,卿云被她恶心的飘回自己的躺椅旁,继续看着他的节目,这事相信她能解决,就算她不行,不是旁边还有一人吗?
“你知道是谁针对你?”
褚汀白原本以为又是一个针对自己的东西,可是没有想到是针对他的,他的心中顿时起了一股想要毁掉一切的暴虐感,五脏六腑都被愤怒充斥着。
“除了白家还能是谁,当初我在白家老宅就感受到了恶灵身上的气息,当时只是好奇是什么东西,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对我使上了这东西。”
卿砚柔说着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可眼底确实一片冷意。
“白家?”
听出他的疑问,她才想起他并不知道她与白家的关系。
“不是白亦的那个白家,是白文彰那个白家,知道吗?”
褚汀白想了许久,才在记忆深处找到她说的那个白家。
看他神情想来是知道的,她便继续开口道:
“白文彰是我生物血缘关系上的亲父,不久前他找到了我,一脸真诚地说愧对于我,想要补偿我。”
“当时我被他虚伪的嘴脸恶心了好久,可是我就想看看当初这个男人是怎么花言巧语的令我母亲爱上了他。”
“最后不惜落一个未婚生子的名头,更想知道当时我母亲经历了什么,才会心灰意冷的回到砚台村,最终在我三岁时便郁郁而终。”
卿砚柔在说完最后一句时,勐地一捏手中的恶灵,恶灵被她下了禁言术,无法开口痛呼,一个劲的在她手里挣扎。
听完她的话后,褚汀白格外心疼地把她拥在怀里,手掌轻轻地抚着她的发。
白家?很好。
他的眼底全是暴虐。
一旁看着综艺节目的卿云难得一直悄悄地观察着他们这边,见褚汀白居然上手了,也只是激动了一瞬,随后不停地告诉自己,澹定澹定。
最后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设了一道屏障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