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没有跟我姐说我是被王弘他们强行灌酒最后被逼无奈脚滑死亡。
他们只是说我心情不好,偷偷喝酒违反校规,最后失足坠亡。
他们还让我的室友也说同样的话,所以我姐姐尽管不信,但是也不得不相信。”
张磊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卿砚柔他们听。
其实看到姐姐拿到钱的那一刻,他甚至都想着就这样便好了。
就像教导主任的说那样,他的死已经最大值化了。
可是,他看到姐姐并不开心,整日整夜的走神,她无法接受自己突然的离开。
他不愿姐姐高考前的最后几个月就这样因为自己的事,让她茶不思饭不想,无心复习。
并且,他内心深处,也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的人生正在一点点变好,怎么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呢?
所以,他跟上了李辰宇。
希望通过李辰宇来认识卿砚柔。
毕竟,王家夫妇身上有他害怕的东西,而且后来王弘的身上也有了那样东西,让他根本无法靠近。
这让他不得不跟着李辰宇,只有跟着他,才有可能认识道长。
“砚柔姐姐,你能帮帮张磊吗?”
李辰宇见卿砚柔不说话,但是他又怕她有什么顾虑,便询问式的祈求道。
“辰宇,别插话。”
李曼香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虽然她也想柔柔帮帮张磊,但是不能让她为难。
“没事,你们一家人昨晚上都没有睡觉,便在家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我带着他去把事情办妥了。”
这对于卿砚柔来说没什么好为难的,她先是让李家人都在休息休息,自己拉着褚汀白的手起身准备出门。
“柔柔,我跟你们一块去吧。”李曼香也跟着起身。
“没事,一晚上没睡了,好好在家休息,我们中午就能回来,到时候我还要吃李阿姨做的菜。”
他们一家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阴气,而且一整晚没有合过眼了,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嗯嗯,好嘞,阿姨在家给你们做好菜等你们回来。”
从李家村出来,卿砚柔他们又找了个车去云岩市。
好在这里去云岩市只需要一个小时。
“道长姐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虽然这会儿还很早,而且今天天气阴沉也没什么太阳,但是已经身为鬼魂的张磊还是有些惧怕白天走在街上。
好在有卿砚柔给了他一张符箓,这样既可以让他跟着他们,又能不影响到别人。
“去王家。”
“那我来带路。”
张磊听罢精神头瞬间就比方才更好了,立刻从他们身后飘到了他们身前,要给他们带路。
“我可不想走路,告诉我地址。”
“哦哦哦,好的,他们家在枫林别墅湾108栋。”
张磊做鬼一个多月了,最大的感触便是不知疲倦。
所以他一时忘记了他飘个把小时就能到的地方,正常人需要走上两个小时甚至更久。
“师傅,去枫林别墅湾。”
……
“叮冬——叮冬——叮冬——”
“你好,请问你们找谁?”
来开门的是王家请的阿姨,她看着面前的俊男俏女,脸上闪过惊艳。
“请问这里是王富强家吗?”
“是王先生家,请问你们?”
“刘阿姨,谁啊?”
不等刘阿姨回答卿砚柔他们,里面便传来女主人好奇的询问声。
“好像是来找先生的。”
随着拖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踏踏踏”声音,一名裹着厚厚的睡袍的妇人从里面走到了门边。
来人正是王弘的妈妈,王富强的老婆朱美丽。
“你们找我老公干嘛?”
朱美丽看着眼神警惕的看着卿砚柔,只要是王富强身边出现了年轻貌美的姑娘,她都格外的提防。
没办法,云岩市首富的名头太大了。
那些个小姑娘总是前仆后继的爬上他的床,光是被她都逮到了几回。
褚汀白很不喜她盯着卿砚柔的眼神,微微往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准确来说,我们不是来找你老公,而是来找你儿子王弘的。”
卿砚柔的脑袋挨在褚汀白的手臂上,用声音把眼前女人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给带了回来。
“你们找我儿子干什么?”
朱美丽方才被褚汀白的脸暂时给迷惑了一下,现在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她立马警醒起来。
毕竟,那个事情才过去一个多月而已。
“当然是来说说一个多月前——”
“刘阿姨,关门!”
不等卿砚柔说完,朱美丽便勐地打断她的话,厉声吩咐阿姨关门。
站在一旁的刘阿姨不清楚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了,但是女主人的话她肯定是要听从的。
她拉过门正打算关上,但是被门外的人抵住,她根本推不动。
“夫人,这……”
“你没吃饭吗!”
朱美丽大声凶了她一声,然后把手中的杯子“砰”的一下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也帮忙一起。
但是任凭她们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面前的门也丝毫没有半点动静。
“你们到底要干嘛?再不离开我家,我就报警了!”
“好啊,不过你确定要现在报警吗?”
卿砚柔轻飘飘的语气在门外响起。
“美丽,你干什么呢?”
这时,王富强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和阿姨在门口抵着门的朱美丽,他甚是不解的说道。
门外,卿砚柔听到了里面王富强的声音,她伸手戳了戳身旁的人。
褚汀白立马会意,手上勐地用力抵着门的两人一个不察,身体往后倾倒。
门,彻底打开了。
“王首富你好,我是砚台观新任观主卿砚柔。”
卿砚柔从褚汀白身后走出来,直接忽视摔倒在地上的两人,径直走了进去。
“你……你就是砚台观的道长卿砚柔?”
云岩市但凡信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谁人不知砚台观?
况且先前那么多人来G省砚台观买符箓。他们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卿砚柔的登门王富强本来是十分开心与荣幸的,但是随之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