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砚柔自创的符箓大多不用咒语,只用往里面注入玄力或者灵力就可以使用。
灵力很少有人拥有,但是玄力每一位修炼的道家弟子只要天赋没有那么拉夸,都可以抽取体内的玄力来配合平时使用符箓做法等。
褚汀白往符箓里注入玄力,随后符箓便‘休’的一下贴在了那堵墙上,‘砰’的一声墙上炸出来一个大窟窿。
还好别墅区内的住户都相隔了一段距离,卿砚柔也特意的布下隔音,所以并没有惊动其余人。
窟窿后面是一道足够容纳两人并排行走的黑黝黝的通道,而里面正有丝丝阴气通过那个大窟窿往外冒。
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他们两人就通过炸出来的窟窿走了进去,越往里面走,阴气就越盛,两人都运用自己的玄力或灵力来隔绝阴气入体。
“我还没有去找你们呢,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走到尽头后是一地下室,空旷的房间此时一位中年男子正跪坐在蒲团上,见他们找到了这里也并未受影响,而是一脸虔诚地向一尊神像跪拜。
卿砚柔一眼就看到了供奉在正中央的那尊神像,和她之前在帝景丽苑看到的那尊邪像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上次那尊邪像只有大概半米高左右,而眼前的这尊则是足足有两米高的样子。
那张脸依然是慈眉善目,恍若心怀天下的圣人,可依然令卿砚柔蹙眉,不适。
“你不是李智斌,原来你从自己的身体里逃出来后把他的身体当成了你新的寄体。”
卿砚柔脸色越发冰冷地看着跪坐在蒲团上跪拜的人。
“呵呵呵,你倒是聪明,李智斌?我当然不是他,他已经被我献祭给大人了。”
“那人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自己出轨怕被扫地出门,就主动找上我,我那会儿正在想办法寻找新的寄体,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来,哈哈哈哈哈。”
年男人听闻冷笑几声,随后声音透着阴狠,在说到大人的时候声音里充满虔诚。
再次听到有人尊称那邪像为大人,她的脸色越发冷澹。
不再和他废话,快速地冲过去袭向中年男人。
突然从四面的墙里分别出来四个鬼王,迎向她。
卿砚柔从小是被卿云扔进梦境里和鬼王打交道的,区区四个鬼王当然不在话下。
见打不过她其中有一个把注意打在了站在卿砚柔身后的褚汀白。
刚想去偷袭先除掉他,就被她看出意图,瞬间祭出符箓,把那个鬼王打的差点魂飞魄散。
就在那些鬼王缠着她时,中年男人毫不受影响的继续朝着那尊邪像跪拜,嘴里喃喃自语。
突然一阵红光从那尊邪像的身上落入跪拜在蒲团上的中年男人,男人原本带着凶狠的脸庞慢慢变得慈悲,狠厉的眼神变得柔和。
“小道友为何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今天只要你把身后之人交出来,我就不与你计较,望你好好珍惜机会。”
男人整个人的气质和邪像融为一体,再次开口时没了之前的阴狠,语气充满了慈爱,但仔细一听还能听出一丝高高在上。
在他开口时,那四个鬼王就已经退到一边不再与卿砚柔打。
卿砚柔眼神警惕的看着那男人,他给她的危险远远高于这四个鬼王,但是还不足以产生威胁,不过以防他还有后招,她不得不谨慎。
“不与我计较?你几次三番的想要我徒弟的命,你不跟我计较,我还要找你算算账,几次都藏于人后,现在敢现身了?”
卿砚柔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后的褚汀白藏的更加严实,可没想到他自己走出来和她并排站着。
“老熟人?”
褚汀白低沉的嗓音打断了那人将要说出口的话,向来伪装成慈眉善目的表情在听到他的话后有一丝断裂,本是盛满慈悲的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怨毒。
一旁的卿砚柔疑惑的看向褚汀白,察觉手指被他轻轻捏了一下,并没有开口。
“你记起来了?”
中年男人很快收拾好情绪,想继续维持着他那慈悲的形象,澹澹地问道,可仔细一听,还能听出一丝颤抖。
“当然。”
听到褚汀白肯定的回答,中年男人突然下令让鬼王继续攻向他们,随即眼一闭,倒在了地上,片刻后重新睁眼。
再次睁眼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凶狠的表情,眼神里的慈爱也散去,再次充满了浑浊和狠毒。
他刚睁眼就看到卿砚柔片刻间就灭了那四个鬼王,直直向他袭来,他甚至来不及反应,脖子已经被狠狠掐住。
“呃呃呃…”
男人难受的被死死掐住脖子,无论他怎么都挣脱不开,呼吸渐渐困难,眼睛开始翻白眼,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掉时,被勐地扔倒在地。
“咳咳咳…”
终于被放开,开始趴在地上勐呼吸。
“说,刚刚上你身的那人去哪儿了?”
褚汀白脚踩在男人的手背上,拧着他的手,发狠地问道。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男人一边痛苦的叫喊着,一边凄厉地说着。
“那你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我的灵魂被下了禁止,关于大人的事情我都不能说,不然我会魂飞魄散的!!”
中年男人现在一说到大人,语气中完完全全没有了刚刚的虔诚,而是充满了恐惧。
卿砚柔想起之前莫名其妙死在她面前的那个道士,走过去用神识探入那男人的灵魂,果然在他的脑海里有一处禁止。
“我帮你控制住那道禁止,不让它察觉。”
收回神识的卿砚柔对着那男人说道。
“不行不行,我会死的。”
“你要是不说,我让你现在就死,你自己选择。”
男人这下彻底怂了,刚刚大人上他身那么久,可是眼前的两个人还是好好的,虽然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他要是不说,肯定就死路一条。
“我说,但是如果你没有控制好,我就算想说也说不了。”
男人最终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