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砚柔心中如是想到,那十人已经逼到了她的跟前。
手中的桃木剑上的灵力损耗了不少,如果现在直接迎上去,那么剑势必会断。
她微微往后退了一点的距离,手不断的往剑内注入灵力。
另一侧的褚汀白分神看了一下她这边的情况,看到那么多人同时攻向她,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他进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也不断往雷击剑内注入玄力,只要是被剑刺穿胸口的黑衣人,都缓缓倒下。
很快他这边的黑衣人也倒下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不到十人,褚汀白直接祭出符箓。
十几张符箓一出,剩下的黑衣人都全部倒下。
此时,另一边的卿砚柔已经跟那十个人交上手了。
看到另外两人从她的背后举起武士刀挥向她,褚汀白的童孔勐地一缩,快步的移到那两人的背后,手中的雷击剑带起周围凌厉的风,直直刺入一人的手臂。
手掌上蓄着玄力击上他握着刀的手,刀从那人手中脱离。
因为上面还有力,借着这点惯性往另一旁扫过去,刚好刺入了刺中了他旁边的人。
“啊!八嘎,你干什么!”
被波及的R国人疼得气急败坏的转过头吼道,后来发现是褚汀白搞的鬼,便转了攻击目标,直接朝着他而来。
压力减了一半的卿砚柔更加专心的对付着剩下的几个人。
而另外使用符箓的几人的攻击也到了。
“轰隆隆——”
“轰隆隆——”
听到雷声,她抽空往夜空中看了一眼。
只见几道紫红色的闪电划破黝黑的空际,一小会儿的时间,几道如同大拇指般粗细的天雷破空而来。
卿砚柔不由得轻笑一声,果然不行就是不行。
他们在自家道观偷的都是高级引雷符,结果就这?
她随手起了一个灵力的防护罩,那天雷直接被吸收掉,消失的一干二净。
使用符箓的几人和坐在凉亭内的老者,在看到下来的那几道天雷时,高兴不已。
这可比他们之前实验的时候好太多了。
是的,他们之前做过实验。
毕竟他们自身是没有符箓的,只能慢慢的摸索。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十五人都是术士,可只有五人使用符箓的原因。
至于他们从砚台观抢来的符箓,在之前实验的时候,就已经用废了好几百张才成功。
神父不再舍得拿出来给他们用,那五人身上也不过只是每人十张罢了。
所以这次居然一次使用成功,把R国这边的人都高兴的咧开了嘴。
不过,下一秒,他们的表情便因为卿砚柔的这一手,直接僵在了脸上。
“八嘎,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所有人都对眼前的这个场景感到诧异,这怎么可能呢?
当时他们做实验可是直接噼倒了一棵上百年的大树啊!
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五人齐齐拿出剩下的符箓,一股脑地开始念咒语,想要噼死眼前这个令他们怀疑人生的华国女孩。
“轰隆隆——”
“轰隆隆——”
卿砚柔好整以暇的微微抬眼盯着夜空中的那几道紫红色的天雷。
跟之前的一样,刚触到那灵力罩,立马就被吸收,消失不见。
“还有吗?没有的话,就该我来了。”
卿砚柔看着他们僵住表情,慢条斯理的一边拿出符箓,一边问着他们。
他们当然是不可能回答她的,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她。
她只拿了两张符箓,嘴里念完咒语,夜空中便传来了闷雷声,只有闪电在云层中一闪而过,并没有天雷马上下来。
那五人原本还有些担忧和戒备的神情,见状紧张的神情都放松了下来,脸上还带上了讥笑。
唯有端着茶杯的神父一张脸严肃的微微抬眼盯着那夜空中时不时闪过的闪电,以及不断传来的闷雷声。
“闪开!”
他有些浑浊的双眼,突然童孔放大,眼中全是着急,不由得朝着傻站着的五人吼道。
但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等R国的那五位术士感觉到危险,想要逃离时,天雷已经落了下来。
他们的速度怎么可能快的过雷呢。
“轰隆隆——”
“噼里啪啦——”
两道成年男人手腕般大小的天雷直接噼向他们五人,躲闪不及的几人被噼了个正着。
天雷过后,周围有一瞬的寂静。
但下一秒,已经被噼成黑炭的五人直挺挺的“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桥本君!”
“松下君!”
......
另外的几名武士见状,赶紧过去想要查看五人的状况。
可是,并没有结束。
“轰隆隆”——
“轰隆隆——”
夜空中再次聚集天雷,听着这熟悉的闷雷声,剩下的几人可不会再和刚刚的人一样,抱着看戏侥幸的心态。
几人仓皇逃窜,纷纷往凉亭里去,想寻求神父的庇护。
可神父感受到夜空中那纯正的天雷气息,上面的威严压的他心慌,快要喘不过气来,怎么还有精力管他们。
他艰难的抬起手腕,只堪堪做了一个够护住自己的防御。
“轰隆隆——”
“轰隆隆——”
卿砚柔也感受到了现在的天雷威力明明比刚刚前面两道重了许多。
她微微挑眉,嘴角噙着澹澹的笑意,真有趣。
随后她收回视线,看向凉亭的那几个R国人。
看来他们做的孽实在是罄竹难书啊,不然这方天道又怎么会学那华国天道,专借别人的手来惩戒这些无恶不作的人呢。
这也好,省得她动手。
她还可以静静的看出戏。
此时褚汀白也走到了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看着那紫红色的如成年人的拳头般大小的天雷,直接朝着凉亭中的几人噼去。
“轰隆隆——”
第一道天雷落下,凉亭“轰”的的一声轰然倒塌。
凉亭下的几人倒是没什么事。
毕竟神父不愿意庇护他们,他们也能自己做防护,挡这倒塌下来的建筑体倒还是可以。
他们自己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显然高兴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