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间弹出了一缕灵气到李云的身侧,令她多了一丝阻力缓解了跌落的速度,让她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妈妈!”
白歆依跑到她身边扶起倒在地上的李云,看着她的额角破了流了好多血,她眼角发红,愤愤地看着从楼梯口走下来的白文彰。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妈妈?”
白文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直接越过她一双细长的眼沉沉地看向卿眼柔。
“我的女儿居然这么有本事,为父真是欣慰不已,汀白吧,你既然和我女儿在一起,那是不是也得资助一下我们白家?这样也显得你有诚意,到时候我也不多为难你,让你和柔柔顺顺利利的结婚生子。”
白文彰神情倨傲,语气里全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施舍。
褚汀白和卿眼柔没理他,看着他身上隐隐外露的阴气,两人对视一眼。
她正愁去哪儿找它的踪影呢,它倒好,自己送上门来。
从一旁找出急救箱的白歆依听到他的话,整个人惊住了,这还是她的父亲吗?
明明前两天还对卿砚柔破口大骂,现在却对她和颜悦色,她惊得手上每个轻重,疼得李云发出‘嘶’的一声轻呼。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她赶紧回过神专心的处理她额角的伤口,还好不严重。
“哦,那你觉得我资助白氏多少合适?”
褚汀白把玩卿砚柔柔软的小手,微勾唇角声音轻柔的反问着。
“褚氏家大业大,只用从牙缝里露出一点就完全可以救活白氏,不多二十亿就好了。”
白文彰听闻他的话眼神发亮,眼里透露出贪婪,搓了搓双手期待的说道。
“二十亿啊——”
褚汀白故意拉长声音,看他着急的盯着自己,又才说道:“太少了,我家卿卿怎么能用二十亿来衡量,要不我直接给你褚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怎么样?”
这下不仅是白文彰两眼放光,就能白歆依母女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面色带着激动,恨不得直接代替白文彰答应。
“你说的当真?”
白文彰克制着自己脸上喜悦的神色,稍微恢复了一丝清醒,不确定地跟他确定。
“当然是——假的。”
瞧着他一下子就沉下来的脸,褚汀白和卿砚柔的脸上挂满了愉悦的笑容,比刚刚的挂在脸上那带着讥讽的笑意真实了许多。
“你敢耍我?!”
白文彰黑着脸,原本还算看得过去的一张脸现在爬上了好几条皱纹,现在因为被戏耍,不仅面色开始扭曲,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前身上的只是有着澹澹的阴气,现在身上散发出的阴气都快要成实质了。
整个人处在雾蒙蒙的阴气当中,面目狰狞的看着戏耍他的两人。
而不远处的白歆依母女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白歆依看到过山魈,李云见到过白家之前养的恶灵,所以母女俩即使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但是她们也知道这是最好不要发出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
两人相互捂住对方的唇,不让彼此发出害怕的惊叫声。
白文彰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安然的走在椅子上的两人身上,被戏耍的他格外愤怒。
大步的朝他们走过去,身上的阴气也越来越重,拿过一旁的椅子朝着两人砸了过去。
“砰——”
椅子在到达两人眼前时硬生生拐了弯,砸向了另一旁,椅子瞬间四分五裂。
而卿砚柔两人则是坐着岿然不动,面色平静的看着暴躁不已的白文彰。
他见一招不中,更加愤怒,手里逮着什么就往他们砸去,,不一会儿就坏了三张红木椅子,还有这个客厅唯一值钱的一个明朝时期的花瓶,全碎了。
躲在角落里的白歆依母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绝望。
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典当了,这个花瓶是老太太的心头好,一直没舍得拿去典当,现在全毁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所有趁手的东西都被他扔了,他也来到了两人的眼前,惨白着一张脸,眼睛猩红地冒着怒火伸手就想掐住他们。
“啪——”
卿砚柔抬起自由地那只手,手上蓄着灵力,勐地拍向他,发出响亮地声响。
白文彰苍白地手臂上出现鲜红的手印,但是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再次抬手袭上她。
“砰——”
卿砚柔抬脚勐地一踢,他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落到了楼梯口处,此时他的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他再次站了起来,冲向坐着的两人。
卿砚柔从褚汀白的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冷眼看着脸上带着害怕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白文彰。
眼见他就要到了跟前,她活动活动关节,面上带着轻笑,再次一个扫腿过去,那个略微发福的男人‘砰’的一声仰到在地上。
但不一会儿他再次站起来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冲向她。
卿砚柔迎上去,扫腿,左勾拳,右挥拳,肉与肉相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在白家老宅的客厅里不断响起。
她的每一次出手,不管是手上还是腿上都带着灵力,所以白文彰在挨揍的过程中,身上的阴气在不断地减少,意识也越来越清明,感官也越来越清晰,身上被揍过的地方也越来越疼。
“住手!贱.人,你在干什么!”
白老太太在助理的搀扶下进了白家老宅,但是她刚进来就被眼前的这一幕刺激到,苍老的声音厉声地在门口响起。
卿砚柔揍白文彰地手停了下来,看向她,“没看到吗?那我继续为您展示好了。”
然后便在她刚松了一口气时再次挥拳揍向白文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