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佳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片昏暗,眼睛是被蒙住的,嘴里也被塞着发着酸味的毛巾,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的椅子上。
此时此刻的环境加上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人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她挣扎想要挣脱束缚,椅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咯吱——’
不远处传来门推开的声响,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和粗喘的呼吸声在狭小的房间被无限的放大。
“想跑?”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面用力一扯,看着她白净的小脸,只觉得内心火热。
陈佳佳的头发被扯的生疼,听着他阴沉沉的声音,她被堵住的小嘴里不断拿出呜呜呜的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蒙在她眼前的黑布顿时颜色越深。
“无趣。”男人说着便粗鲁的扯下布。
眼睛勐地重见光明,她被刺的禁闭着眼,随后颤抖着慢慢睁开眼。
她还是无法说话,只能流着泪呜咽着摇头,用眼神祈求着他放她离开。
“哼,给我好好受着。”
‘刺啦——’布料被撕扯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的刺耳,随后不管陈佳佳再怎么挣扎男人始终折磨着她。
等她再次有意识时,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还没有等她庆幸自己逃出生天,就发现自己是飘在上空,身体呈透明状态。
‘砰——’底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她低头一看便见那个男人把她的光、裸的身体装进一个蛇皮袋子里面,随后扛起来踢开木制门,走了出去。
她还来不及思考就跟了上去,她跟着男人来到一处荒废长满杂草的地方。
虽然是初冬的天,但是这会儿一轮圆月依然高高挂在黑夜里。
借着皎洁的月光男人开始用铁锹在地上挖了坑。
看到这一切她终于知道,自己这是死了,死在这个男人的凌辱之下。
她内心恨意翻涌,四周因为她的情绪外溢,开始刮起轻微的阴风,她才刚死,魂体太弱。
刘建生对于周围刮起的风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埋头挖着。
男人身上的阳气过重,她一个新生鬼根本没办法靠近他,只能在一旁怨恨的看着他。
突然她的后方传来浓厚纯正的阴气,她吃惊的回头便看到是牛头马面。
他们的手上拿着一根纯黑的铁链子,上面散发出的幽冥气息令她胆寒。
“陈佳佳,死于1999年十一月五日子时,走吧。”
马面的声音悠远而带着寒气,陈佳佳见他们是来带自己走的,顿时摇摇头说道: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
说着她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现在她奈何不了那个男人,只能先不让牛头马面抓住。
‘嗖——’
锁魂链划破空中的阴气直直的套向她,被锁魂链套住的她,鬼力瞬间被锁住,无法施展。
“哼,一个新生毫无实力的新鬼也敢在我们面前逃跑。”
牛头马面冷哼一声,拽着被链子困住的陈佳佳走进了鬼门。
陈佳佳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尸体被刘建生粗鲁的扔进挖好的坑里,泥土无情的埋在自己的尸体上。
“不——”
......
到了地府以后,她死活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去投胎,鬼差只好告诉她,凌辱她杀她的人叫刘建生,还有四十年的阳寿。
而她完全可以去投胎接受新的生活,哪知陈佳佳听不进去他的劝,非要亲眼看到那人下地狱。
有执念的鬼是无法去投胎的,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在地府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下去。
简墨听她说完沉重的点点头,她虽然看到了刘建生的脸,但是却没有用。
毕竟她现在就是一鬼魂,无法为自己作证,甚至她刚刚说的这些细节,出了简墨本人以外,拿出去根本没人会信,更何谈是呈上法庭。
“谁说没用?”
卿砚柔看出他心中想法,挑眉面带笑容的说道。
“哦?卿同学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办公室的一人一鬼纷纷期待地看向她。
“我刚刚在往上查到,刘建生今晚要出席一个酒会?如果他在酒会上亲眼看到曾经死在他手上的女孩会是什么反应?”
反应多了,破绽也就来了。
“我查查。”
简墨拿出手机来飞速的查着,不一会儿就激动地说道:
“这个酒会刚好是ZF牵头办的一项市里面优秀企业家正常的宴会,我应该能安排人进去,只是,这,怎么去?”
他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中带着迟疑。
“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你只要负责能把人带进去就好了。”
卿砚柔看着他面带微笑地说道。
——
夜晚很快来到,简墨不断地看着手腕上的表,伸长脖子往远处看去,迟迟不见人来。
终于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身旁,看着与一旁的豪车完全不同的出租车,他微微弯腰看向里面。
突然车门打开,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就看到一身便装的卿砚柔和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的陈佳佳从车上走下来。
“这,这,这……”
简墨直接人傻了。
没有人告诉他,鬼还可以穿上人类的衣服,在人间如同真正的人类一样啊。
此刻的陈佳佳,除了看起来格外白皙以外,根本看不出其他问题。
唇上涂着妖艳的红色,显得像是白雪中的一点红梅,格外娇艳动人。
“回回神,走吧。”
卿砚柔见他都瞧傻了,不由得打断他,把他跑偏的思绪拉了回来。
“还可以这样的吗?”
简墨像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嘴里喃喃自语道。
“当然可以。”
他听闻卿砚柔的话,视线不由自主转向她,看着她还是穿着一身长衣长裤,他不由得蹙眉。
“你把她打扮的盛装出席,自己却还是穿的这么朴素,您是不想参加宴会吗?”
其实褚汀白留在她身上的印子已经消褪的差不多了,但她本就不太喜欢穿礼服,也就没有换。
“她一个人就足够了,我跟着你们看戏就好。”
说着便挑眉示意他带路。
简墨:……
谁说他们来看戏的,明明是看戏兼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