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里子被灵力掀起又重重摔倒在地,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浑身生疼。
“里子,你没事吧?”
山本拓真跑过来把她扶起来关切的问着,随后又低头附在她耳后小声问道:“拿到了吗?”
山口里子闻言艰难地摇了摇头,下面还有阵法,时间太短她根本破不了。
“现在怎么办?”
柊吾眼神戒备地看着卿砚柔他们,对着身后的人问道。
山本这会儿也没办法,他们事先做了那么多准备,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哪曾想到华国人这么快就来了。
“启用秘法。”
话音落下,他们两人便划破自己的手指开始结印。
“不好,他们要跑。”
解云看着他们的动作不由得有些着急,这R国人的那些不入眼的小把戏数不胜数,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跑不了。”
卿砚柔说罢便要亲自上前解决那三人。
“让我来。”
褚汀白把她拦下,随后拿出一张引雷符随着咒语,一道粗壮的天雷在他们三人上方聚集。
“师父!”
柊吾看着那道直直像自己噼来的天雷,顿时惊得童孔放大。
他不得不暂停使用秘术,慌乱的调动所有玄力试图来抵消天雷带来的伤害。
可他昨天和卿砚柔比试时,已经受了伤,这会儿不在全盛时期,单靠他一个人,是无法抗衡的。
山本拓真本想直接带着山口里子走,可是柊吾怎么说也是阴阳道新生一代的代表之一,他不能丢下他。
无奈只好暂停秘术的使用,调动玄力做一个防护罩在他们三人的上方。
‘轰隆——’
一道天雷下来,防护罩已经出现了裂缝,但是好歹抵挡住了。
他们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到头顶传来接二连三的雷声。
‘轰隆——轰隆——’
本就已经脆弱的防护罩哪里还经得住这样的攻击,一道下来就已经够他们受了。
‘卡’的一声清脆响动,防护罩如同碎掉的玻璃一般,卒然消失。
“柊吾,怎么样?”
天雷是直冲柊吾而去,他们两人并无大碍,倒是被天雷击中的柊吾已是奄奄一息。
“山本,你们可真是野心勃勃,居然妄想偷走我国一条龙脉,你们阴阳道再无可能踏上华国土地。”
明一道长威严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雪山,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继续说道:
“至于你们,盗取龙脉人赃并获,就别想着回去了。”
“是我们个人行为,和阴阳道无关。”
山本拓真怎么也想不通这次会失败地原因。
在国内,大法师明明已经花了代价掩盖天机,他们也是让其他队员正常回国引人耳目。
可他们才刚到这里找出龙脉地位置,华国玄门地人就乘坐直升飞机来抓了一个现形。
这太过迅速,让他们猝不及防。
可眼前唯有把责任担在自己身上,不能连累整个阴阳道。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
“解云看着他们,我去看看守龙脉的人。”
明一吩咐好他后便朝着小木屋内走去。
‘啪——’
木屋内传来声响,下一刻明一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愤怒地说道:
“你们竟敢废他修为?”
守龙脉地人是玄门中的佼佼者,因醉心修炼便被国家派来守龙脉。
这样既可以护住龙脉又可以在这里潜心修炼。
所以守龙脉的修炼者修为不会底,可是现在却修为全废,这对他是莫大的打击。
山本拓真三人沉默着并不说话。
卿砚柔紧皱眉头转身进了木屋。
入眼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正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情全是茫然与不可置信。
地上还有破碎的瓷碗,是他刚刚不小心碰到在地的。
“你们是谁?”
看到他们进来,男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戒备。
尽管他知道此时白云观主就在屋外,但他修为尽失,面对突然进来的卿砚柔和褚汀白也免不了神情戒备。
“砚台观弟子卿砚柔,前辈方便让我给你看看吗?”
“你就是卿砚柔?有什么好看的,现在左右不过是个废人罢了。”
知晓他们对自己没有威胁以后,赵亦放下了眼中的戒备。
看到在玄门中传得神乎其神的卿砚柔也只是个看起来无害的小丫头。
听到她要看自己现在已经废掉的修为,不由得嗤笑一声自嘲地说道。
“难道你不想把被人窃取的修为要回来?”
他颓然抵抗的情绪并没有让她放弃,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令赵亦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被人窃取?”
这会儿的他不再像刚刚那样神情萎靡,眼中带着激动和不可置信。
卿砚柔走过去把他垂着的手拿了起来,“别动。”
赵亦有些别扭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她阻止,只好任她摆弄。
“哎,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卿砚柔不发一言就要往外走,赵亦有些摸不着头脑,着急的开口问道。
“没事,等会儿就好了。”
赵亦见她走远也想跟着出去看看,可是身上无力,要不是刚刚明一道长进来把他扶起来,他这会儿还躺在地上呢。
“你干什么?”
山本拓真和柊吾想要阻止卿砚柔带走山口里子,可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好不温柔的拽着山口里子进了木屋。
“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山口里子被她一下子推进木屋,蓦然听到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语气僵硬的说道。
“装不懂?”
卿砚柔倒是没有想到她头挺铁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装疯卖傻。
她不在和她废话,直接走过去拉起山口里子的手,在她手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手给我。”
赵亦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听她的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递过去。
卿砚柔把山口里子正淌着血的手掌放在了赵亦的手掌上面,随后开始隔空画符咒。
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嘛,但山口里子却觉得刚刚得到的还没有来得及吸收的修为,此刻正通过自己手掌上那一小个伤口正在往外泄。
“呃——”
这个过程可比她刚刚从他身上吸过来的过程痛苦多了,但她只能生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