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匆匆赶到停车场的魏陶,看着走近的严骢和余卿卿,眼神奇怪的来回巡视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竟有一种苦荞茶上打奶泡的感觉。
“什么苦荞茶上打奶泡?”不明所以的喻德宽拉住自言自语的媳妇。
“就是口味独特咯!”对于严骢和余卿卿这么奇怪的组合,魏陶口下不留情的挖苦丈夫的前上司和自己的闺蜜。
“?”老实厚道的喻德宽绝对想象不到,自家媳妇现在脑子里那邪乎油腻的画面。
聪慧如魏陶,眼明手快地拉开后车厢门让那两人上去,然后拍了拍喻德宽的肩,眼神示意让他开车。
放下余卿卿,严骢并没有要上车。替余卿卿裹紧西服,轻声在她耳旁低语。“卿卿,等竞拍结束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原谅我之前对你的隐瞒,我不想伤害你。”
余卿卿睁着因发烧而湿漉的眼不说话,严骢被她看得没办法,心里惴惴,只得妥协。
余卿卿剔透得近乎妖魔。严骢想要隐藏半点,都无可能。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答应我,不要再推开我了,好吗?”沉着嗓子哀求,黑瞳带着期许。
轻咬红唇,余卿卿静默片刻,最终还是在严骢的眼神中微微点头。
这个男人好心机,总是可怜巴巴看着她,让她才竖起的高墙瞬间瓦解。
心中一松,严骢温柔一笑,抬手顺了顺余卿卿的发。“这个我先借走了。当是约定。”
白色的蓝牙耳机,在他黑发映衬下格外显眼,严骢摘下一只,搁在手心。
余卿卿垂眼,吸了吸鼻子,撇嘴点头。
恋恋不舍地关上车门,严骢回头对魏陶说了句什么,然后撑伞退到一旁。直到本田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收回目光往回走。
“你们刚刚说的什么?”尽管余卿卿想要表现的无所谓,可魏陶那双带着探究的眼,时不时回头偷瞄她,让她实在无法不去在意。
“呵呵呵…六年虽长,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好好地交代一下,你这六年的情感史——诶,没事。咱们来日方长慢慢说。”
余卿卿发现,她近段时间是病症体,动不动就生病。原本一年到头健健康康的女金刚体质,病来就是如山倒。
一到医院测出体温竟然已经烧到39°9了,亏得一路魏陶逗她聊天强打精神,才不至于烧胡过去。
喝了水吃了药,吊瓶才滴到六分之一,余卿卿就因为药效而昏睡过去。
“丫够机智啊,用这招来逃避。”魏陶伸出魔爪捏捏余卿卿消瘦的脸颊肉,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套问六年情感史,连个开头都没有。
一气儿换了好几瓶水,直到午餐时间都过了,余卿卿还没醒过来。
魏陶看着保温桶里丈夫来回跑拿来的午餐,琢磨着要不要叫醒余卿卿祭五脏庙。但刚抬手想推她,余卿卿的电话就响了。
窦楠。
只一眼,魏陶只觉头顶炸开一个,不亚于窗外滚雷的霹雳。久久不衰,声声不息。
怔怔地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电话断掉又响起第二回,魏陶才豁然起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