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谢府,本该早早启程回辰州的谢云继在外甥女被圣旨叫进宫之后也停下了回去的章程,等到收到歌儿被册封成公主的消息,更是担心不已。
“大舅舅.........二舅舅...........”
看着眼前满是担忧的二人,徐挽歌哑声叫道。
谢云岚看着这个从小就疼爱的外甥女,看到那张和早逝的妹妹有五分相似的面容,但看着比妹妹多了几分坚强,不由轻叹了一声,对徐挽歌招了招手道:“歌儿,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要如此?”若是歌儿不愿,以谢氏在天下读书人之中的名声,拒绝皇帝的旨意,将歌儿送回辰州,皇上还是会看在父亲的面上答应的,可是歌儿有自己的想法。
徐挽歌眼睛有些酸涩,强笑道:“大舅舅,歌儿决定了,我一定要为母亲讨回公道。”她知道如果可以谢家可以将她保护的很好,但是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却什么都不做。
谢云岚轻叹一声,转而眼神一凛,“即是如此,需要舅舅做什么,歌儿只管说。”不只是他,整个谢氏都会是歌儿坚实的后盾。
“歌儿知道,舅舅不用担心我。”
谢云继担忧的看着徐挽歌,皱了皱眉道:“歌儿,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册封你为公主?”
徐挽歌轻笑一声,安抚道:“二舅舅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是歌儿事先算计好的。毕竟做公主的话,在宫里办事比较方便。”
谢云继是既自豪又担忧,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歌儿还是要小心一点,不管如何保全好自己。”
“舅舅放心,歌儿会的。”徐挽歌轻声应道。
谢云岚点了点头,对着徐挽歌道:“歌儿此番进宫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何事改天再说也不迟的。”
徐挽歌点了点头,朝着二人行了一礼后便回了房间。
“大哥,此事要不要禀告父亲一声?”谢云继看着外甥女远去的背影问道,看来今年是赶不回去过年了,不知父亲会不会想他?
“不用了,免得父亲担忧,等你回去之后再跟父亲好好说吧。”谢云岚摇摇头道。
采薇小筑,梳洗过后的徐挽歌闲适的躺在暖炕上,细心听着青衣汇报这几日的事情,点了点头,寒声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下,今夜我要去大理寺一趟。”
“挽挽要去大理寺干嘛啊?”青衣还没说话,便听到叶染笑容软软的站在窗外笑道。
徐挽歌看着他道:“世子爷总是这般神出鬼没的,也不怕吓到人,这几天你跑哪去了,都不见你人影。”
叶染手指一滞,懒懒笑道:“天气太冷了,呆在府里睡大觉呢。”说着,便走了进来,在看到徐挽歌怀疑的眼神,咧嘴一笑,“挽挽,你这么聪明可怎么是好,以后本公子不是不敢在你面前撒谎了。”
徐挽歌听他又油嘴滑舌的,翻了个白眼,略带警告道看着他,“在胡说,小心本姑娘的银针。”
这个臭小子总是找尽一切机会占她便宜!
叶染见状哈哈大笑,目光落在四周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玉器宝石。神情中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原本他以为欧阳修是将挽挽当作谢云鸾的替身,没想到那老家伙却将挽挽封为了公主,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费心打消那老家伙的主意。毕竟挽挽是他的,要是有人敢跟他抢的话他不介意送那人下去见阎王。
叶染的眸色深了几分,开口调笑道:“挽挽好大的派头啊,今后本公子见到挽挽是不是也要行礼问安才是?”
徐挽歌看着他笑意深深地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谁敢让你染世子行礼问安,小女子可不敢。”
叶染笑意清浅,“这天下谁都可以不敢,但是挽挽不用,本公子容许你敢。”
徐挽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染,“染世子说起情话来是越来越熟稔了。”
叶染有些委屈的叫冤道:“挽挽是不相信本公子,本公子很伤心。”总感觉挽挽不相信他,怎么办,明明他对挽挽是真心的,根本不是花言巧语,为什么挽挽感受不到呢?
徐挽歌不理会他,捧着一本古书细细看了起来,叶染眼睛呆呆的看着徐挽歌,见她不为所动,瘪着嘴道:“不相信就算了,本公子会用时间证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反正我和挽挽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用急。”
“染世子高兴就好。”徐挽歌挑眉道。
叶染眼里闪过坏意,向着徐挽歌靠了过来,两人挤在一张暖炕上,舒服的向后靠着,嘴里轻哼着小曲,好不惬意。本公子当然高兴,这几天病发可把他折腾坏了,不然他怎么忍得住不来找挽挽,果然看见挽挽就能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叶染眼中带了一些兴味,“挽挽可能不知道,过几天除夕宴锦都可就要热闹了,到时欧阳修的那些兄弟就要来锦都恭贺不久欧阳修的寿辰,就连周围国家的人也会来,你说到时候热不热闹?”
徐挽歌笑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热闹才好,不热闹怎么有人看戏呢?没人的戏码可就不好看了。”
叶染闻言,眼里带着邪魅的笑容,嘴角轻扬,笑着问道:“挽挽想要如何做?需不需要我帮忙?”他觉得这锦都的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徐挽歌摇头,含笑道:“不用了,要是被欧阳修察觉到你我的关系可就不妙了,我自有打算。”以欧阳修的性子要是让他知道,手握重兵的景王世子和辰州谢氏有关系,那对于本就是帝王眼中钉肉中刺的景王一脉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挽挽是在担心本公子么?”叶染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徐挽歌,脸上满是软软笑意,眨眨眼问道:“挽挽是将我放在心里了么?”
徐挽歌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着叶染道:“一天没个正形,你到底是怎么在锦都活这么多年的。”
叶染抛了个媚眼,浅浅笑道:“人家只是在挽挽面前才这般,没办法,本公子天资异禀,聪明过人,锦都这群蠢货怎么可能是本公子对手。”
徐挽歌看他一脸自恋的模样,无语道:“世子爷,咋能不这么自恋么?”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啧,受不住!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