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歌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呼延婉不是喜欢踏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么?好不容易成为了北越高高在上的郡主,现在却因为杀人遭受牢狱之灾,不知她是否会后悔?”
后悔当年忘恩负义的对纪氏下手,后悔当年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不论她是否会后悔,她都会让呼延婉在阴森不见天日的大理寺监牢里度过余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惶惶不能终日,痛苦的了结自己。
不过在那之前她会去好好看望呼延婉一番的,毕竟曾经她们两也算是亲密无间不是么?最后一面她总要去看看她的,要死也得让呼延婉做个明白鬼。
叶染含笑看着嘴角满是冷意的少女,在他眼中熠熠生辉,刚刚的不愉快立刻消失无踪了,轻声道:“小心呼延放,以他现在的地位想要保呼延婉也不是不可能。”
呼延放么?徐挽歌轻轻一笑,冷然道:“除非他说动欧阳修,不然,呼延放虽然是北越摄政王又如何?大景的大理寺不是谁都可以闯进去的。”
她已经吩咐郎子安将呼延婉关进去大理寺最里面的牢房,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能够再见到呼延婉,当然除了欧阳修下命令之外。
叶染轻轻点点头,“挽挽,今天挑了个好日子,呼延放应该是跟欧阳修去商量和亲之事了吧?”
徐挽歌眼里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摇摇头道:“今天这日子可是呼延婉自己挑的,可不关我的事。”
“小姐,宫里来人了,请你跟叶世子进宫。”门外,青衣恭声道。
叶染跟徐挽歌对视一笑,动作还真快,想来呼延放很是喜欢这份礼物?两人也不耽搁,刚出了屋子便见夏侯晔几人也侯在园子门口。
见叶染和徐挽歌两人出来,夏侯晔眼神微闪,轻笑道:“染世子,嘉佑公主,你们是要进宫去么?”
叶染轻哼一声,不说话,徐挽歌轻声道:“正是,不知五皇子是?”
夏侯晔朗声笑道:“本皇子也是要进宫去,去给瑞郡王被杀一桉作证。”
“呵!”叶染冷笑一声,眼里满是打量,“什么时候五皇子也给人作证人了。”
他怎么不知道夏侯晔有这么好心?不祸害人就好了,还给人做人证,这不是搞笑么?
夏侯晔也不在意叶染的不友善甚至可以说恶劣的态度,眼里带着笑意看了一眼徐挽歌,轻笑道:“刚刚北安郡主一直叫唤着是嘉佑公主陷害于她,本皇子这不是担心公主么,还请公主等会进宫小心点。”
叶染眼眸立刻沉了下来,冷寒的看着夏侯晔警告出声,“夏侯晔!你是不是找死?”
夏侯晔摊手笑道:“染世子此话何意?本皇子只是关心嘉佑公主而已。”看着叶染生气的样子,夏侯晔眼里的笑意越发深沉,叶染就这么沉不住气?不过是说了两句徐挽歌,就这般令他受不住了?
那要是他将徐挽歌带回了西临,甚至是做了太子妃?那叶染会怎么样?夏侯晔突然感觉这个主意十分不错,只要一想到叶染可能会有的举动,他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叶染眼里阴云密布,读懂了夏侯晔眼中的深意,顿时心里滔天的杀意就要喷涌而出,就在这时,徐挽歌带着些许冷意的手拉住叶染的手腕,上前一步,澹然道:“那就多谢五皇子了,本公主没做过的事自是没有什么好怕的,恐怕五皇子做不了所谓的证人了。”
徐挽歌心里冷然的看着夏侯晔,明白他是故意惹叶染生气,或许要说是在试探叶染的底线在哪里,好从中找出叶染的破绽么?
叶染冷冷的看了一眼夏侯晔,反手拉过徐挽歌的手,冷哼一声道:“挽挽,我们走!”
说着,带着徐挽歌上了马车,无尘驾着马车扬长而去,独留夏侯晔一人站在原地,眼神幽深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太极殿内
呼延放脸色沉重的坐在欧阳修下首的座位上,不时端起热茶饮上一口,而上座的欧阳修则是一脸悲痛,不管欧阳泽之前多么让欧阳修失望、不喜,如今他被人谋杀了,对于作为皇帝、作为父亲的欧阳修来说都不好受。
一个是在他管辖之地居然光明正大的发生了郡王被杀死的事情,这实在让其他的一众国家的使臣看笑话,觉得会不会是他这个皇帝管治不力?另一个就是他作为父亲,大景的主人,她的儿子,本该是高高在上的郡王居然被他国的郡主给谋害了?这根本就是在挑衅他这个皇帝的尊严。
如若真是像郎子安所言的那般,那么呼延婉这个杀人凶手他一定不会放过的,不管她是不是有个权倾朝野的父王,杀了他的儿子,就得给他的儿子偿命!
欧阳修看了一眼下座只露出半张脸的呼延放,从他禁抿的嘴唇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也不是很轻松,欧阳修脑海里快速着转动着,等会儿要怎么让呼延放吐出一些好处来,才能安慰这一次失去儿子的疼痛。
“染世子到!嘉佑公主到!西临五皇子到!大理寺少卿郎子安到!”正在殿内的两人各自沉思的时候,殿外响起了小太监的高声禀告道。
欧阳修连忙收敛了神色,徐挽歌几人走了进来,对着欧阳修行礼道:“见过皇上!见过北越摄政王!”
欧阳修摆摆手,道:“免礼。曹桂,赐座。”
等着几人坐好之后,欧阳修才看向郎子安问道:“郎大人,泽儿......泽儿他......”
郎子安起身,拱手道:“启禀皇上,瑞郡王身死,微臣已将凶手捉拿归桉。”
欧阳修脸色惨白,怅然道:“泽儿......”
殿内的众人连忙起身跪地,劝道:“皇上节哀!”
身子摇摇晃晃的欧阳修突地将桌上的奏折砸落在地,愤声问道:“是谁?究竟是谁?居然敢谋杀当朝皇子!”
郎子安面色冷然,寒声道:“启禀皇上,乃是北越北安郡主。”
呼延放看了一眼郎子安,沉声道:“郎大人可要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