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挽歌渐渐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叶染的怀中,或许是因为身体中毒的原因,叶染的体温总是带着一股微凉的气息,彷佛永远也捂不热一般。
叶染还没醒来,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灵将光明带了进来,洒在了暖炕上相拥着的两人身上。徐挽歌侧首看着依然在沉睡中的叶染,不得不惊叹某人俊美的容颜,彷佛一个沉静安宁的孩子一般。
原本还满心的怒气,此时看到这样的他也再也发不出来了。徐挽歌只得叹了口气,小心的将自己从叶染的怀里移了出来,起身下床。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睡的香甜的叶染,心里明白这次他是真的筋疲力竭了,要不然绝不可能睡得如此沉,俯身拉过床上的锦被为他盖上,才转身走了出去。
外间的书房里,徐挽歌挑眉看着跟前一脸纠结的青月和青铃,“怎么了?”
青铃娇俏的小脸忍不住扭曲了一下,终于还是支支吾吾的问道:“小姐,那个......染世子......染世子他......”
徐挽歌轻笑道:“他应该没事了,不用担心。”
青铃顿时窘了,她是在担心染世子有没有事么?她是在担心小姐有没有事,青铃在心里抓狂,染世子他到底有没有对小姐做什么啊!
看着青铃纠结的小模样,徐挽歌无奈的掩唇一笑,摇摇头道:“别胡思乱想了,跟我下去做点药膳,等会叶染醒了刚好可以吃点。”
此话一出,青铃的小脸顿时垮了,悲催的看着一旁忍笑的青月,一脸求助,怎么办?小姐对染世子这般上心,呜呜......染世子要将小姐骗走了!
徐挽歌在采薇小筑的小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细心的挑选了一些对叶染身体有益的药材,动作麻利的做出了一道道药膳粥,闻着散发出的药清香,徐挽歌不由舒缓了秀眉,好久没动手了,她真怕等会失败了,又给了叶染那混蛋取笑她的机会。
等到将药膳端进内室的时候,就看到某人早就已经醒了,懒散随意的斜靠在床上,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看到徐挽歌端着药膳进来,抬头轻笑道:“挽挽,这是去做什么了?”
徐挽歌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快起来梳洗一下,尝尝这药膳怎么样?”
叶染放下手中的书册,眼睛微亮的看着她,欣喜道:“是挽挽亲手做的么?”
将手中的药膳放在不远处的小榻桌上,点点头,又转身回去扶他去梳洗,弄好一切,便见某人盯着她的眼神温柔的快要滴出水,俏脸不由得一热,轻嗔一声道:“叶染!你傻了啊!”
叶染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昨夜几乎整整痛了一整夜的身体似乎此时也没有那么难熬了,咧嘴一笑,整个人看起来傻傻的,“是啊,挽挽我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了,怎么办?”
徐挽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素手轻轻一拍,将某人飘飘然的心情拍落到实处,拉着傻乎乎的某人坐到桌前,朝着他笑道:“你快尝尝!”
叶染看着眼前三四样简单清澹的药膳,心里溢满了感动,无言的舀了一口药膳,入口即化,各种补药的药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清澹可口,喝下去胃里立马变得暖暖的,身上隐隐作痛的感觉也被这股暖意驱散了许多。
“挽挽,很不错,我喜欢!”叶染抬起亮晶晶的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少女,眉眼弯弯。
徐挽歌心下大定,澹澹笑道:“那你快点多吃点,以后再不可这般胡闹了。”
叶染笑着点点头,低着头吃着药膳,心里却在暗想,可惜昨夜没将那个混蛋给收拾了,居然敢接近挽挽,别以为他不知道,夏侯晔那小人只是想看看本公子心悦之人是不是好拿捏,要是可以哄骗着挽挽喜欢上他,那混蛋肯定十分得意,真是妥妥的小人!
只会在这等无耻的事情上面找存在感,想要打败他光明正大的便是,每次尽是使些不入流的龌龊手段。
看着那张笑意盈盈的俊脸,徐挽歌想到昨夜在他怀里睡着的事情,不由黑了脸,咬牙切齿道:“昨夜我为什么会在你怀里睡着了?”
正在喝药膳的某人,见徐挽歌神色不善,立刻哀呼一声,道:“唔......挽挽,我的头好痛啊......”
徐挽歌轻哼一声,看着他捂着头呼痛的样子,也懒得再纠结昨晚的事情,皱眉问道:“怎么又痛了?快让我看看。”
“没事没事......”看着徐挽歌着急的样子,叶染连忙道:“只是毒发的后遗症,没事的。”
徐挽歌秀眉微皱,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叶染,你......你这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奇特?
叶染轻浅一笑,神色有些许落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当年......我醒过来就成了这样了......”
徐挽歌皱眉,伸手拉住他的手道:“没事的,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不用担心。”
看来得去信问问师父知不知道此毒,应该是失传已久的奇毒,久远到无人可知的那种。
叶染看着她秀没微蹙,伸手抚平她的眉眼,笑道:“挽挽,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要死的话早就死了,也不会苟延残喘这么些年,其实除了毒发的时候,他不也没什么事么?
徐挽歌认真的打量着叶染,明白在这里担忧也是无用的,收敛一下情绪,好奇的看着他问道:“按理说,你身重奇毒理应不适合习武,为何?”
徐挽歌虽然并不习武,却也知道想要成为绝顶高手所需要的绝对不只是天赋而已。其中所需要的辛苦和磨砺更是不用明说,而叶染身为勋贵子弟,少时便住进了锦都景王府,说是太后想念亲人宣进锦都作为陪伴,实则却是变相的作为质子。
但是他却在几乎没有丝毫自有的情况下练成了绝世武功,更兼他身上所中的奇毒,这其中到底经历了多少辛苦只怕不是一两句艰辛可以说得清楚的。她记得当年在纪府跟着祖父学习的那一几年,他似乎没有此等状况?那就是后面他回去灵州发生的事了?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