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我知道您待我不薄,可是人都是各为其主,我不想再多说,拿过来。”链子伸手就要去抢,无奈九爷死死的抱住那石盘。
链子突然朝九爷脑边开了一枪震慑九爷,九爷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不肯撒手。链子又拿枪指着我们几个大喊:“你们几个,弄死这个老头,出去之后,他的价钱,我给五倍。”
他又转过来指着提起九爷的衣襟,“你刚才还胸有成竹的说那只僵尸活在梦里,可你自己也不也是活在梦里。”
九爷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
链子的脸已经变得非常狰狞,我不知他集结了多少情绪在这里面,潜伏五年的情绪突然爆发,难免会失控。
链子用枪继续顶着九爷的头,用膝盖猛磕九爷的肚子,发出一声声闷响,九爷还是一声不吭的抱住那个石盘不撒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链子。
链子大吼一声,一脚把九爷踹开,回身一枪‘砰’的一声打出去,正擦着我的头皮过去,头皮火辣辣的疼,那一枪再往左一厘米就能打穿我的脑袋。
我被惊出一阵冷汗。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上。恐惧的本能驱使着我远离那个地方,我怕他再开第二枪。
“老子说的什么你们听不懂么?杀了这老头!”
秦一问:“五倍价钱?”
“没错五倍。”
“那你自己怎么不一枪打死他?”
“让你杀你就杀!”
秦一没有再问下去,他默默的走过去,看着惊恐的九爷,就在走过链子的一瞬间,秦一猛地把那把枣木剑插进链子的肚子里。
链子意识到秦一对自己下手,侧手就要打枪,秦一的视角上根本无法注意到,我飞速上前,就在链子要开枪的一瞬间,我把他的手反向顶进了他自己的身上,链子毫不手软,连开七枪,不过都打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们大家都保持着各自的姿势,良久才回过神,链子已经死了。
万雷呆愣在原地,其实我也挺呆愣的,毕竟我们两个小孩子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反转。
九爷呆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石盘,喃喃道:“都死了,最后都死了。给我每天晚上倒水洗脚的伙计居然是别人派来猫伸子的。”
秦一走过去,坐在九爷身边,呆呆的看着墓顶,突然转过头郑重的对九爷说:“九爷,我不想再瞒你了,跟我们走吧,上面的部队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手里拿着的文物将会上交隐局暂时保管,最后兴许能评成个国宝。”
九爷颤抖的身子听到这停止了颤抖,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一,咽了好几口唾沫,嗓子已经哑了。
“你说什么?”
“你们的盗墓行动已经惊动了国家,我是特派人员,现在前来缉拿你们,投降的话,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九爷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打量秦一,又打量万雷,又打量我,最后呆呆的看着墓顶。“这么说,你们也是一场骗局?”
“这世间很多的事情的本身都是骗局。”
九爷好像被这一句话戳到了某个神经,痛得他打了个激灵。
“这么说,我女儿也是场骗局?”
九爷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让坐在九爷旁边的秦一有些不明白了。“啥?九爷您说的这我就有点听不懂了。”
九爷像泄气一样低下头,居然痛哭起来。“我忙碌了大半辈子,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都是我亲手设计的一场骗局。”
“那我找这个东西还有什么意义!”
九爷突然暴跳起来把手中的石盘摔在地上,没想到石盘这么不经摔,一下居然连里面的瓷圆圈都摔了个粉碎。
九爷突然的异常举动把我们三人都惊了一跳,可下一秒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居然自己一头撞在了墓墙上。
没想到九爷这一下没撞死,又要撞墙,秦一立刻拦住他,我和万雷也冲到他身边分别拿住他的胳膊和腿,没想到这都拦不住九爷,九爷发疯一般乱甩乱撞,期间居然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吐到了万雷的脸上,万雷看着那一大块肉吓得脸色煞白,我从未见到过一个人寻死的念头如此强烈。
终于九爷在挣扎之中扭破了脖子上的伤口,喷出好多血,躺在地上停止了寻死的挣扎,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我们三个人瘫软在地上,疲惫,加上对精神的刺激,使得我们三人都非常疲惫。
“我操,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这老头是憋了多少年心事憋坏了吧。”秦一双手撑在地上累的大喘气。
我看着那被摔成三瓣的瓷圆圈,不知道这东西摔碎了那封印的胖老头的灵魂会去哪里。
我的思绪也乱套了,刚才我还在想,为什么九爷如此清楚收拾胖老头的方法,为什么九爷知道这个墓这么多的秘密,往生轮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这才一个小时不到,这些秘密就随着九爷的死碎的如同地上的往生轮一样了。
秦一看着满目狼藉,一脸忧虑道:“妈蛋,这件事报告可咋写,这太曲折了这也。”
“他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万雷若有所思。
我无趣的看着手里碎掉瓷圆圈,显然这东西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胖老头也没有再复活,如果他的灵魂还在这里游荡的话,那阴差一定会把他带走,或许还会由我的师兄曹无双押送到地府审讯。
想起我那个阴兵师兄我就觉得心烦,我怎么也对他提不起亲近感,或许是因为他杀了胡子大叔六散他们,或许本来就是和他心中有个间隙。
想到这我胸口一闷,把手里的碎片猛地扔了出去,可不知砸到了哪,只听“啪”一声脆响,墓室里居然有了机括运动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神经立刻紧张起来,虽然我们已经适应了墓下的黑暗,但是还是没法细致到看清我刚才到底扔在哪里。
这时我发现对应着刚才我摘下往生轮的地方的地板似乎有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