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天前,我还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跟你说话时的表情,温暖,给我力量,
我依然记得你悦耳的声音,愉悦我内心的音符,
我依然记得你拥抱的温度,融化了我冰冻的躯身,
我依然记得,你的照顾和浪漫,带给了我另一个新世界。
我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忘记年华,忘记岁月,忘记了必然的结局。
可是,今天,在广场上的事情,让我一下子从天堂跌倒了地狱。
蔡欣蕾的微笑,就像是世纪末的钟声,
让我从幻梦中清醒。
我只能喝酒,一杯又一杯。
我看着你,你却什么都没有说。
连一句抱歉都没有。
当我深夜醒来,发现我这尾巴又出来了。
我是胖胖,呵呵,谈什么恋爱呢。
真是自不量力。
烦啊,烦啊。
烦了一会儿,感觉天快亮了,
怎么办?我穿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尾巴。
待会天亮了,明世敬发现的话,会不会把我当妖怪抓起来?
不如连夜逃走吧。一个人逃?不行,我需要有人帮我买个外套。
没办法了,跟蒋维斯坦白,让他带我走?还是跟白居一坦白,告诉他所有,告诉他,让他带我回去?
恩,事到如今,坦白吧,告诉他,我就是他的胖胖,我就是他的公西蛮蛮。
我拿起手机,给白居一发了条消息:
“在吗?”
等了10分钟,30分钟,他还是没有回复。
我恐怕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直接打电话吧。打过去,关机了。
白居一晚上从来不关机的。
为什么关机了?怕别人打扰?
他跟蔡欣蕾,不会在一起了吧?
我的心又开始绞痛。
这时,蒋维斯打电话过来,
“飞飞,我有重要情报,你赶紧起床,我来找你。”蒋维斯说。
“好,好的,等,等等。”我有点磕巴。
“怎么了?见面再聊吧。”蒋维斯挂了电话。
我用被子盖住了腿和尾巴,等着蒋维斯。
一会儿,蒋维斯就来敲门了。我裹着被子去开门。
蒋维斯看着腰上裹着被子的我,笑着说:
“飞飞,你这是干什么啊,有这么冷吗?”
“我……你有什么情报呀?”我问道。
“这是田女的录音,你听听。”
蒋维斯播放了他的录音笔。
首先是传来一阵摩擦的声音,应该是走路的声音。
“明道拳酋长,快开门呀,孩子找回来了。”
“田女,你说什么?孩子?你慢慢说。”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那个绣着稻谷的布料,那个被丢弃的孩子。”田女激动地说。
“你是说我的孩子明世灵?她找来了?天啊,她在哪里?”
“她和她的朋友跟明世敬走了。听说,明世敬安排他们住到您家里了。”田女说。
“我本想卸任后就去寻找她的,我还在担忧找不到她,没想到她却找了过来。这真是上天的恩赐。”
“您有什么打算?”田女问。
“天亮就去找她,我很想见她。太好了,亲爱的。”
然后,两个人应该是在拥抱了。
蒋维斯按了暂停键,说
“明道拳酋长就是部落的首领,这位田女,是明道拳酋长的妻子之一。他们没有固定的婚姻制度,孩子跟着妈妈,双方并不是对方的唯一伴侣。”
“那么说,这个明道拳酋长,就是蛮蛮的爸爸?这田女,就是蛮蛮的妈妈吧?
我诺诺地问道。
“有很大的可能,我们明天去问问便知。”蒋维斯说。
难怪,我对那位明世敬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我好想去见见这个明道拳酋长啊,问问他我是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要把我丢下?可是我的尾巴。。。我怎么跟他说呢?他会认为我是个妖怪吧。而且,我现在长的跟公西蛮蛮一点都不像。
“我们明天就去拜见部落首领。你早点休息吧。”蒋维斯说。
“等等,蒋维斯,”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蒋维斯问。
“有个事,到如今我只好跟您和盘托出了。”我说。
“有意思,你说说看。”蒋维斯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
“其实,我不是南飞飞。”
蒋维斯凝视着我,好像在寻找我跟南飞飞的区别。
“我,我知道这难以置信,但是现在我只能全部都告诉你。”
“你跟之前我认识的南飞飞好像是不同。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蒋维斯说。
“事实是我跟南飞飞互换了躯体,我原本是一只叫雪里红胖的猫,是白居一的宠物。”
“我不是在做梦吧。”蒋维斯掐了我一下。
“喂,你掐我干嘛!”
“我看你是不是机器人。哈哈”蒋维斯说。
“我不是机器人,我真的是跟南飞飞换了躯体了。”
“那南飞飞在哪呢?”蒋维斯问道。
“在库卡教授那里。试验结束后我们就换回来了。”
蒋维斯还是半信半疑。
“你看,我的尾巴都出来了。”我掀开了被子。
是的,蒋维斯看到了。
“竟然有这种事。”他现在不得不相信。
他伸手摸摸我的尾巴。
“别摸我尾巴!”我喊道。
“准确说,是公西蛮蛮参与了一个试验,中微子群投到叫做胖胖的小猫身上。”
“信息量好大,我要消化一下。”蒋维斯手托起了下巴。
接着,我就把全部事情都详细告诉了蒋维斯。
“我本来想跟你说完情报就去睡个好觉,现在恐怕今晚要失眠了。”蒋维斯说。
“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大尾巴出来了,我只能求助于你了。”我无奈地说。
“所以,现在你需要帮我去弄一件衣服把尾巴挡起来。对吧?”蒋维斯问道。
“是。不过就算挡起来也不知明天能不能见首领。万一他发现了,可能把我当成妖怪吧。”
“现在去认亲确实有点唐突。不如,你先以蛮蛮朋友的身份吧。”
“嗯,嗯你说的对。”
蒋维斯答应在天亮之前,送过来一件可以遮挡尾巴的衣服。
另一边,可怜的白居一跳出了花楼,在广场上坐着。
蔡欣蕾赶紧批了一件外套,寻找白居一。
她看到白居一独坐在广场的椅子上。
她走过去,说
“你没有必要这么躲着我呀。”
月光下,蔡欣蕾又增添了些许妩媚,
“请你离我远一点!”白居一吼到。温和的白居一,还是第一次跟女生如此发火。
“真的让我离你远一点吗?别骗自己了,你明明挺喜欢的,我感觉得到。”蔡欣蕾手搭在白居一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上。
白居一起身,什么都没有说,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蔡欣蕾无奈地摇摇头。
白居一一路打听,直奔明世敬的家,他要去找南飞飞,他要跟她解释清楚。
他到了,管家告诉了他南飞飞的房间是里院左面的厢房。
“这个时间,估计在睡觉啦。你还是等白天再来吧。”管家说。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一下吧,也快天亮了。”
“那好吧。您就在这大堂坐一下吧,我去给您倒杯茶。”
白居一看着后院南飞飞住的房子,不知不觉走过去,忽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他蹲在院墙后仔细观察。
南飞飞和蒋维斯两人商量完明天的安排,就各自睡觉去了。蒋维斯从南飞飞房间出来,而这一切被院墙后的白居一正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