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早雾,照射在书桌上,留下斑驳的构图。又是晴朗的一天。
我是一个笨笨的小女孩,我叫公西蛮蛮。虽然我看起来秀气文静,但是他们说我正像我的名字一样,野蛮。
我从小在仙山长大,仙山没有网络、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高楼,但是仙山有小桥、有流水、有可爱的小动物。当然还有师父和师兄们。
他们说我是师父捡回来的。
师父的孙女闭嘉瑞是我的好朋友,她已经上初中了。她周末总来仙山玩,给我讲学校里开心的事儿。
我也很想上学。
然而,我不能去学校。
因为我怕光,不能被阳光晒到,灯光也不行。阳光晒一阵子,皮肤就会开始溃烂。
所以我都是躲在屋子里面观望,在太阳下山的时候才外出。
我真的好想去上学啊。不知道想了多少年。
于是,有一天,闭嘉瑞周末来仙山玩,我抑制不住,跟着闭嘉瑞出了仙山,离开了蓬莱岭,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叫做亚力川,跟她走进了一个学校。但是我的脸暴露在阳光下太久了,于是脸上开始痛,用手摸摸好像有些溃烂。一眨眼,把嘉瑞跟丢了。
几个坏学生看到后开始嘲笑,说,
“看那人,脸怎么烂了?”
“好吓人啊!”
“是不是巫婆变的?”
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回头就跑。
忽然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一个高高的男孩子,穿着一套蓝色的登山服,俊美而阳光的五官,温暖的眼神凝视着我,阳光下小麦色的皮肤闪闪发亮。
他说:
“她只是病了而已。”
他的声音真好听,听起来很温暖。
他给我撑起了一把大雨伞,我的脸觉得舒服多了。
这样我们便认识了。
他说他叫白居一,是闭嘉瑞的同桌。他说他早就认识我了,因为闭嘉瑞总跟他讲起这个小仙女朋友。
我们认识后,他经常跟闭嘉瑞和旗大翰来仙山玩。他说他喜欢仙山的空灵,可以赐予他音乐创作的灵感。
有一次黄昏,他带我偷偷下山,去地铁站唱歌。他穿着带着黑色英文字母的白色T恤,一条很有型的牛仔裤,头上一顶黑色的运动帽。简单的穿戴更显出了他的青春和帅气,他拿着墨绿色的吉他,唱起了民谣。唱的很好听,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他唱到:
夜很短,日很长
假日里的空气
充满了忧伤
蓬莱岭,仙山上
草地上的花儿
缺少了芬芳
你欢笑的脸
能看到隐藏的希望
等待有一天
可以走在明亮的街上
感受温暖的阳光
我是一只萤火虫
黑夜里为你点起一丝光亮
我是一只展翅的鸟儿
愿和你比翼齐飞在云端
不知疲倦
不知病恙
所以,我画了一幅画,叫做美丽的比翼鸟,准备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我告诉他,我有两个愿望,
第一个是找到爸爸妈妈。第二个是不再害怕阳光,可以在山顶看日出。
白居一说,他能带我去山顶看日出。
我说我怕光,
他说我们可以晚上登山。
我说那日出之后呢?
他说他让直升机直接带我们离开。
他的主意真的很好。我终于可以在山顶看日出了。小时候师兄们去山顶看日出,都不带我去,把我一个人丢在练习场。
我问她带嘉瑞去吧。
他说不了吧,直升机坐不下。
哪一天去呢?
他说7月21日,我的生日。
我问那爸妈呢?我被他们抛弃了吗?
他说,“蛮蛮,在这个世界上,爸爸妈妈对孩子比任何别的情感都更加可靠和值得信赖。你要相信他们是爱你的。”
时间切换到5年后。
我和南启林正在闭嘉瑞家里,南启林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我。“叮咚!”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果然是白居一来了。
“感冒好了吗,飞飞?”白居一微笑着问道。飞飞,这个名字忽然感觉有点陌生了。对,现在大家还是要叫我飞飞的。哎,现在自己的称呼也真是多,这不是让人精神分裂嘛!
“感冒好了,居一,我表哥南启林也来了。”我赶紧转换身份,称南启林为表哥,而不是师兄。
白居一走进了,看见了南启林,“启林哥真是细心,飞飞病了立刻就过来啦。”
“我跟飞飞是偶遇。”南启林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还是有些埋怨白居一,如果不是他,蛮蛮不会遭遇不幸。
听他这样讲白居一有些懵,“如果不是来找飞飞,那启林哥是有什么事来找嘉瑞的吗?”
“是呀,我刚好有事来亚力川,顺路来看看故友。还想晚上找她喝酒。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飞飞来这里看病。”
“她跟社团出来写生,感冒了。我今天开车回去,你们跟我一起回去吧,就不用跟社团的车了。”白居一说道。
“我暂时还不回去。”南启林看了看我,说,“飞飞,你跟居一先回去吧,我跟嘉瑞喝完酒明天再回去。”
“我真是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啊?”我感叹到,这南启林怎么就离不开酒呢。
“哈哈,这次嘉瑞说搞了些清酒过来,我回去给你带些尝尝。”南启林挤挤眼睛说道。
“那居一我跟你回去吧,身体不太舒服不跟社团去写生了。”
我们正说着,闭嘉瑞从楼上下来了。或许是被我们说话声音吵醒了。
“大家都到了?怎么刚来就说走啊,要不你们都吃完午饭再走吧。反正今天是周日,也不急着回去嘛。”
“不了,嘉瑞,飞飞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白居一说着,就拿着车钥匙起身了,“你跟启林跟慢慢喝吧,注意别酒后驾驶。”
南启林听后耸耸肩,“怎么会?我又没有车!”
我坐上了居一的车。让我想起了自己还是雪里红胖的时候,主人就是用这辆车把我带回家的。想一想还是做一只猫简单幸福啊。
“飞飞,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白居一看起来很高兴。
“什么好消息”
“校长说你可以回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