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李政将车停下,拍拍脸,本来的胸有成竹瞬间变成羞愧,悔恨,自责,可怜交织的复杂之色,顺着前视镜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李政这才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在钥匙转动的那一刻,其实齐玲就已经听到了。李政已经三天没回来,其实她早就心慌,若不是她知道李政每天都去事务所上班,她只怕也只能拉下面子去找李政回来。
但她还是要控制住心中的喜意,这一次她依旧和以前一样没有错!
可是齐玲坐在沙发上竖着耳朵等待,却只听到了李政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并没有等到她期待的低头道歉......
当她抬起头,一霎那心中的面子和矜持全部都丢在在了边。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李政,面如枯槁,这还是那个一直自信昂扬的李政吗?
“阿政,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这个样子?”齐玲赤着脚从沙发上跑下。
这一声询问似乎瞬间击溃李政的心防,一个大男人瞬间拱进齐玲的怀里,嚎啕大哭......
“阿政,你别哭,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们一定可以解决的。”
“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你生气,我对不起你啊。”
齐玲轻轻拍打着李政的后辈,“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政不由止住哭声,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晚我和你吵架离开家之后,越想越气,我就想去赌博发泄一下。就连夜坐船去了澳门,本来我的运气很好的,接连赢了几十万,心情也没那么难过了。我想起你最近在看的那串英国设计师设计的项链,只要我再赢几十万就可以买来哄你开心,可没想到,我接下来......”
齐玲自然明白李港生的意思,“不就是赌输了吗?至于这个样子?再说你也是想要哄我开心,你赌输了多少?”
“四......四百万。”
“四百万?”饶是齐玲心里有准备,也不由被吓了一跳。这可是四百万啊!都足够在深水涉买一套别墅!
李政虽然低着头,但眼睛余光却一直在注视着齐玲的反应。虽然他对自己的说辞很有自信,说是在澳门赌博是因为那里齐家势力涉及不到,无法辨别他说的真假。说买项链是为了打感情牌。可四百万实在是太多了,他也不敢保证齐玲一定会为他出这笔钱......
“老婆,我已经下定决心,准备把我的事务所卖掉。大不了从头再来,以后我跟你好好过日子。”这是李政最后的以退为进。
“不能卖!”齐玲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道,“事务所是你的心血,绝对不能卖。”
饶是李政心里暗有算计,但见到齐玲的反应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暖,不管妻子怎么对他,心里总归有他。李政不由在心中暗下决心,如果度过这一关,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
“老婆,无所谓心血不心血,人犯错就要受惩罚。度过这一关之后,我们之后就好好过日子。”
齐玲对李政的话充耳不闻,心里却在不停盘算,这些年她从齐威那里陆陆续续拿过来的也有将近两百万,但她并没有投资,都是用来疯狂购物,所以他们家并有多少积蓄。
那么就只能从父亲那里着手,如果她开口借四百万,父亲一定会给她。但她知道父亲应该没钱了,这几个月来父亲已经往公司投了一千一百万,老本应该消耗殆尽,要不然凭借父亲的保守态度,绝不会接受汇丰的贷款。
想到这里,齐玲不由暗骂李港生,若是李港生好好经营公司,又怎么会将父亲的老本掏干净?也不会造成今天她面对的困局!
可齐玲眼睛忽地一亮,父亲是没钱,但公司有钱啊!听说李港生最近已经让公司起死回生,甚至在股市出售小额股份,回笼资金......
当齐玲心里有了定计之后,顿时就不那么慌了,又开始老神常在的训起李政,“你真的知道错了?”
李政一听顿时有戏,心里颇有一种逃过大难的欣喜,连带着往日已经看厌的齐玲都美了很多,尤其是刚才他在齐玲怀里大哭,衣襟大乱,春光隐现,更为齐玲添了几分诱惑。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遇见这种事只有你会帮我。往后我绝对没有一丝怨言,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叫我打狗我绝不敢撵鸡。”
齐玲不由直笑,伸脚欲踢李政,“看你那油嘴滑舌的样子。”却不料一只玉脚直接被李政握在手里,“老婆,你好美。”
李政眼里的炙热竟然让齐玲有些方寸大乱,丈夫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又在犯傻?”
李政嘿嘿一笑,一拉齐玲的玉腿直接扑了上去,“老婆,我明白你想要孩子的想法,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想去看医生,我们就天天在家做,一直到有孩子好不好?”
“你在发疯?”
回应的齐玲的是她的衣衫被李政粗暴的撕开,随着李政不加丝毫润滑的进入,她竟有一种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畅快之感......片刻后,她迷失了......
天地仿佛静止,只有两个“深爱”的人粗重呼吸声回荡在房间内......
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
有日有夜有幻想,无法等待。
多少春秋风雨改,
多少崎岖不变爱?
人心藏肚皮,爱情真可笑,人间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