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广平念叨的苏广利在监狱里狠狠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是家里有人念叨他了?
呜呜呜,肯定是他娘,他娘想他了。
不,不会是他娘,难道是他爹?不,他爹可听他娘的话了,他娘不念叨他,他爹肯定也不会念叨他。
呜呜呜呜呜,别人念叨他,那他肯定是要感冒了,想到这里,他赶紧冲外面喊道:“来人啊,快,快,我生病了生病了。”
早有狱警走过来,喊道:“嚷什么嚷?你生什么病了?”
“我打了好几个喷嚏,好几个。”苏广利竖着手指数了四个,张开手说道:“同志,我这是要感冒,要赶紧吃药。”
“神经病,老实点儿。”谁知狱警看了他两眼,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他,随后就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哎,哎。”苏广利张着手臂挥舞着,可是却没有人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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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其他的罪犯们看着往地上瘫下去的苏广利,嗤笑道:“苏广利你不是想借着生病,出去看病想跑吧?”
“没有,我没有。”苏广利连忙摇头,要是被人知道他有想逃跑的念头,把他举报了,那他又要完蛋了。
这会儿他是真后悔了,当初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想治自己老娘于死地的呢?
唉。
江同照例又是在老苏家吃的午饭,还带了碗炖猪蹄汤给江恺山和秦春香,对于江同既吃又拿的事情,江恺山和秦春香已经见怪不怪了,起初他们不好意思,两人还张罗着把家里仅有的白米和白面还有村里分的鱼拿到老苏家来。
谁知道刚到老苏家说明来意,两人就被贾莲花轰了出来:“干啥呢这是,同小子救了我家甜宝,那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扯这些玩意儿,莫不是你们瞧不上我们家?”
这话一说,江恺山和秦春香顿时急了,这是从哪儿说起呢,他们现在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要不是老苏家时不时的接济,村里又对他们这些老人也好,他们还不知道过得什么日子呢,哪有这话出来。
柳知看到二人脸色变了,忙解释:“我娘啊,就是感谢江同救了我们甜宝呢,我们全家都感谢着呢,就是江同每天都在我们家吃,那都是应该的,哪儿用得着拿这些过来。
再说,您二位一直教着我们甜宝知识,那要真论起来,我们家还得给您们拜师礼,这我们都没准备,这不是显得我们不懂礼数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贾莲花一听柳知的话,赶紧鼓掌,瞧瞧,还是她家阿知会说话,这说出来的话多好听,不像她,说出来干巴巴的,让人听了还以为她想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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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一点儿想打架的意思都没有的!
秦春香和江恺山对视一眼后赶紧摆手:“柳老师,这话可当不起。我们本来也是要教江同的,何况甜宝聪明得很,我和他爷爷也都很喜欢甜宝。说到底,还是我们欠你们的。”
说着,秦春香还是想要把东西留下来,还是江恺山摆了摆手:“行了,听柳老师的,咱们也别客气,以后咱们两家就是一家!”
“行。”贾莲花一听这话,又是一阵鼓掌,可不就是,这扯来扯去不是累得慌嘛。
反正江教授秦教授也喜欢甜宝,自己也喜欢同小子,就当一家处了呗。
“到底是我们占了你们便宜。”秦春香笑了句。
在这个物资贵乏,家家户户还是吃着野菜舍不得放油的时候,他们家吃了老苏家多少顿肉都数不清了。
“瞧你,这性格,我不喜欢。”贾莲花斜了秦春香一眼:“我让我家阿知跟你说说,你这思想可是一点儿都不对的。”
众人一听,就是一阵哄堂大笑,秦春香也不由得想笑,贾莲花这直来直往的性格,她还真是合不来,不过她看人到准,自己和她儿媳妇,还真是愿意处。
江同将老苏家端回来的汤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快子给江恺山和秦春香一人夹了一块肉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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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再吃点儿。”秦春香起身又去拿了个碗,将自己碗里的肉夹给孙子。
“奶,我吃过了,您吃。”江同又推让道。
最后是江恺山发了话:“阿同给你你就吃,你吃了,阿同才安心。阿同越来越大,咱们年纪也越来越大,我们只有把自己身体养好,才不给阿同添累。”
秦春香这才把肉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咬着,脸上却是晕不开的笑容,这日子虽说苦了点,可是又懂事的孙子,有体贴的老伴,日子虽苦,心却甜。
江同看着爷爷奶奶吃完了饭收拾了碗快,才嗫嚅着犹豫道:“爷爷,奶奶,有件事情,我想和你们商量下。”
“什么事?”秦春香看了孙子一眼。
孙子很少有这么郑重的时候,这是真有事?
“爷,奶。我想去找他。”江同沉吟片刻,才说道。
“啥?”江恺山还没说话,秦春香倒是尖叫了起来:“找他做什么?”
“老秦!”江恺山低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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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香这才冷静了下来,语重心长地问道:“阿同,你找他做什么?”
“老秦,听听孩子怎么说。”江恺山拉着秦春香坐下:“阿同,为什么忽然想起来要去找他?”
“爷爷,我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江同低头,不看江恺山和秦春香。
“阿同!”秦春香忍不住又拔高了声音。
“阿同,说实话!”江恺山的声音虽不高,却带了丝严厉。
“爷爷,我说的就是实话。”江同梗了梗脖子:“爷爷,田家坳的日子看着安逸,实际上却不好,之前有鱼塘,还能好一点,可是现在呢?爷爷,我今年十一岁了,虽然印象不深,但我还是记得我小时候的日子,比现在好多了。”
“阿同……”听着江同的话,秦春香的眼泪流了下来,是他们苦了这孩子。
“奶奶,我不是怨您和爷爷,要不是您和爷爷,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如果是跟着我爹还有那个女人,我能不能平安长大……”江同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