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恒奕就踏上了征尘,他带领着三万将士往淮阳的方向出发,看着一身军装的柳叶儿,沐恒奕甚是不解:“柳姑娘,你一个女人怎会愿意奔赴战场?那些流血的场景难道你不怕?”
柳叶儿嗤笑:“害怕?本姑娘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这辈子如果不能亲自杀了苏子墨,那我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这让沐恒奕很高兴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让柳叶儿如此想要了她的性命,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就算自己问了,或许她也不会告诉自己,他就别自找没趣了。
而柳叶儿想起苏子墨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她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一丝他对自己的好尽管自己死皮赖脸的告诉他自己如何如何的爱他,可他眼里只有厌恶,自己就有那么不堪吗?原本还想着白婳纬进宫,自己可以慢慢走进苏子墨的内心,可要不然他打伤自己,在路上晕倒,她又怎么会被如此欺凌,所以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苏子墨了,要下地狱就一起下地狱,想到这里,她加快了马速。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永远不会错,看着柳叶儿的背影,沐恒奕摇摇头,说不定这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最近这段时间何才人费劲了所有的脑子,究竟要怎样才能将这媚药下入白妃要使用的饭菜中,虽然媚药并无毒性,可是白妃的膳食一直到她的贴身丫鬟接手全程都有人看守,根本没有下药的可能,眼看自己就要生了,她不将白妃给击垮了就没办法安心生产。
作为何才人的贴身丫鬟看出了主子的心事,绿儿有了一个计划:“娘娘,奴婢知道你在为什么事担忧,奴婢倒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虽然并不抱希望,但何才人还是让她说下去。
“奴婢是这样想的,既然白妃的食材全程有人把关,那是从制作开始到结束,如果咱们在制作前就下手不就没人知道吗?”绿儿的眼神泛着异样的光芒。
听完后,何才人也不无觉得没道理,只是在这之前她们又从何得知白妃要食用的食材:“话虽不错,只是白妃要食用什么咱们又怎么知道,况且就算知道又能如何,这些食材第二天都是要清洗的,即使放了药又如何?还不如要被清洗掉?”
“如果这样不行,那咱们就放在不用清洗的食材里。”
“那你说说什么样的食材可以不用洗?”何才人想不出还有不用洗的食材,到时候吃出病来,谁负得了责任?
绿儿小声回道:“娘娘,做菜除了要用食材,可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是不能忘了的,那就是调味品,这媚药和盐都是一样的眼色,到时候奴婢放在里面搅拌一下,单用肉眼是无法看清的。”
经过绿儿这么一说,何才人也两眼放光:“你说的没错,盐也是白的,咱们这个也是白的,放在一起根本不会引起注意,况且白妃的吃用都是单独的,就不用担心被其她妃子给误食,而发现了。”
看着主子这样子也是同意自己的主意了,绿儿继续道:“娘娘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奴婢今晚就去御膳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媚药放入盐里面。”
“好,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人发现了你,不然一切都完了。”何才人提醒道,同时她的内心有些忐忑,可是没办法只要有白妃的存在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为了将来为了孩子,她必须赌一次,赢了皆大欢喜,输了照样全身而退,既然如此她还怕什么。
绿儿点点头:“小主你就放心吧,御膳房半夜后就没人值夜了,到时候宫中一片寂静,奴婢再悄悄的进入御膳房。”
“这成与败就看你的了,你放心无论怎么本宫都不会亏待你的,记得千万不要弄错了。”
知道小主在担心什么,绿儿一脸的自信:“娘娘放心,在之前奴婢就已经勘察好了,不会有错,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下何才人才算真正的放心了,便让绿儿下去准备了。
因为马上就要和邵国打仗,沐晟奕这几日几乎都待在御书房,婳纬那也没时间去了:“赵大海。”
听到皇上在叫自个,赵大海赶紧进去:“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泞溪堂就说朕忙于政事晚上就不过去陪她了,让她好好休息。”沐晟奕边批阅奏折边说道,他的右手经过太医的治疗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虽不能握剑,但是写字还是可以的。
站在书房里,婳纬画起了好久都没有画过的画,她正认真的画着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玫瑰花虽好,却带刺,但依旧有人愿意飞蛾赴火,或许这就去玫瑰的魅力所在。
这时苷莱走了进来,见小姐画的认真,就没敢打扰小姐:“有什么事就说吧!”婳纬先开了口,不过手中的毛笔没有停顿。
见小姐都开口了,苷莱这才道:“小姐刚刚赵公公来了,说是皇上今晚不会过来了,让你早点休息呢!”
“嗯,我知道了。”婳纬听后没有什么表情,在她看来天天不来这才叫好,终于最后一笔,婳纬将玫瑰花画好了,她吹了吹笔墨,这才将画好的玫瑰用双手拿起来:“苷莱你觉得怎么样?”
对于舞文弄墨的苷莱不太懂,但是只要是小姐的作品在她眼里就是独一无二:“小姐真好看,恐怕这后宫之中没有人可以比过小姐的画功。”
然而婳纬却并不觉得这样的回答有多让她开心,如果沐恒奕在或许能与他说上一二,发现自己跑题了,婳纬懊恼的摇摇头:“算了,不过就是一副画而已,苷莱把它撕了。”
“小姐这么美的画撕了多可惜?”苷莱接过画看着艳丽的玫瑰花有些舍不得。
婳纬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喜欢送你好了。”
得到小姐的允许,苷莱高兴的收下了。
夜晚来的如此快,今晚的月亮虽圆,但却像个害羞的姑娘般,总是躲在乌云后,散发出无比柔和的光,它静静的看着祥和安静的大地,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身子左顾右盼着,等确定没人后就偷偷的往御膳房走去,终于躲避了巡逻侍卫来到御膳房,拿出事先就配好的钥匙走了进去,来到一处干净小灶前,将怀中的小瓶子打开,然后将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倒入放盐的小盒子里。轻轻的搅拌了一下,感觉看不出什么来,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御书房,她的动作很快,来去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不到,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所有人从睡梦中醒过来,开始了新的一天。坐在梳妆台前,苷莱细心的替婳纬梳着墨丝,然而就是昨夜婳纬失眠了,看着两个熊猫眼,她想起昨晚沐恒奕不在身边时,她竟然会觉得不习惯,无论怎么数羊,她就是睡不着,果然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也自己这样的习惯感到羞耻,明明恨的他要死,可才一晚上没在一起,她就失眠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贱?
并不知道小姐在想些什么,苷莱只是认真的替小姐整理好发型:“小姐你的头发却来越长了,你看都到大腿处了。”
“是吗?”婳纬比了比,发现果真到了大腿处,怪不得每次苷莱替自己梳头都要花上好长的时间。
同样已经起床了的何才人看了一眼绿儿,意思不明而意,绿儿笑着轻轻点头表示成功了,何才人的嘴角这才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今天恐怕有好戏看了。
早晨起来婳纬没有味道,简单的喝了几口白粥,便让下人收拾了桌子,一上午她都没有出去,于是让苷莱找来几本古词书过来。
苏子墨带着弟兄去往淮阳的路上,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找到另一位将军,这位便是皇上亲自安排给自己的常胜将军,年龄约为四十出头,但看过去精神力特别足,说话的声音也特别有力,他这次被封为左前先锋,虽然职位低于自己,可对方没有任何的不服,这让苏子墨对他也是敬重有加:“咱们就在这拜别,将军你依旧带领着大军前往淮阳,不要人看看出了破绽,我便带领几位弟兄往鸠城的方向赶去,相信那里的大军已经在集合点等我们了。”
“好,苏将军赶快去,到时候我便对淮阳发起猛烈的进攻,让明月国的注意力转移到淮阳,到时候苏将军乘其不备一举拿下鸠城。”常胜将军经过这几天的路程,发现这个年轻人真实不简单,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才不多了,所以对皇上的安排他才会甘愿服从。
带着自己的这帮弟兄驾这马往反方向走去,苏子墨坚信自己的这招一定能瞒过对方的眼睛,既然发现了也为时已晚了。
就这样他们的两支军队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前进。而沐恒奕带领的将军也即将到达淮阳,这一战他会拼尽自己所有力量,也要为皇兄守住淮阳。
中午临近,苷莱将膳食都已经摆放好,这才把小姐从书房里请了出来:“小姐早晨就怎么吃东西,这午膳一定要多吃点,不然身体可吃不消。”
被苷莱缠的没有办法,婳纬只能往膳厅走去,看着丰盛的午餐,婳纬有了些胃口,拿起筷子就慢慢吃了起来,看小姐吃了,苷莱高兴的为小姐盛着汤:“来小姐喝点汤,别噎着了。”
一顿饭下来,婳纬对着苷莱笑了笑:“怎么样?这下你满意了吧!”
“嗯,奴婢很满意,那小姐你先做这休息会儿,奴婢收拾自己桌子。”苷莱说完就将这些碗筷收拾好了往自家的厨房送去。虽然饭菜是御膳房做的,不过碗筷却是自己洗的,每次去御膳房时,苷莱都会将洗好的碗筷送到御膳房,然后将这一顿的饭菜端到小姐那去。好在两者之间的路程不远,不然苷莱天天只能忙着端菜送饭了,不过也没办法,也是做她不放心。
苷莱走后,婳纬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可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对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