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紧张,越是害怕,这日子就过的越快,婳纬坐在梳妆台上,看着自己一袭红衣,脸上画着美丽的妆容,头带厚厚的发饰,这样沉重的发饰就犹如她时刻的心情,成亲将至,她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这几日晚上她总是会梦见自己和子墨分开此生不再相见,所以她害怕,是真的害怕,于是她希望这一天不要来的这么早,只是时光飞逝,这一天终究来临了,她只能期盼这几日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多想了。
走进房间的李梅见女儿正在发呆,她双手搭在女儿的肩膀上,望着最美的新娘,她的心情除了高兴,便是不舍,虽然子墨答应和女儿在这成亲,但是成亲后依旧要回到清泉庄,这叫她怎么舍得:“婳儿,今日你成亲,娘也没什么嘱咐的,只能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永远快快乐乐。”说到这她竟有些哽咽了。
听到娘亲的话,婳纬回过神来,从镜子中看到娘亲一脸的不舍,她也将自己的右手搭在娘的手上,一脸笑容:“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和子墨情投意合,一定会白头到老的,娘你放心,我会经常带着子墨回来常住的,只是到时候娘可别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人,不欢迎我这女儿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们回来住全家都高兴,怎么会不欢迎。”李梅一听就急了,生怕女儿不回来住了。
见娘急了,婳纬笑出了声:“哈哈,娘你现在不难过了吧,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们会常回来的,到时候娘多准备些好吃的就行。”
瞧着一脸奸计得逞的女儿,李梅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女儿是不想她难过。
因为离歌怀着身孕,不便来到新娘的房间所以她并没有进来,今日的天气特别好,外面晴空万里,温暖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所有的家丁忙的不亦乐乎。
“女儿你现在这坐着,我去外面看看子墨来了没有。”李梅望着不早的时间,觉得子墨应该快到了。
房间只剩下婳纬一人,她将手搭在下巴上,百般无聊的对着发簪发呆。
这时候大部分的宾客已经到了,和萧然成亲时差不多,大多数是这里的左邻右舍。虽说让他们带人过来就行,但是来的人大都带了些东西来,,上次白吃白喝就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次又怎么好意思来白吃了。
外面的敲锣打鼓声音不断在婳纬耳边回荡,她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这时候也就只有绒绒陪着她,连苷莱也出去忙乎了。
“萧然你快到门口去看看,新郎怎么还没来?”李梅见萧然从她身边经过,赶紧说道,刚刚她一直厅堂等,也没听见有人通报,这才忍不住想让萧然亲自出去看看。
其实萧然也正是打算出去看看,平常这个点是新浪接新娘的时间:“娘,儿子知道了,你不要急,我这就去看看。”
儿子走后,李梅看了一眼老爷,她叹了一口气,这都快晌午了,子墨不可能会忘记吧!还是说出什么事他们不知道。
“亲家母,亲家公,你们也不要急,我看苏子墨适合言而有信的人,不可能会不会来的,只怕是在路上耽搁了,咱们还是再等等吧!”梅红上前安慰。
“也只能这样想了。”李梅勉强笑了笑,说不着急是假的,但是急也没用。
走到家门口的白萧然观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到迎亲队伍,正想回去和娘亲说,突然他便看到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看他们井然有序的样子,就像是受过训练的将士一般,他们正围着一辆马车向前走,看着马车上黄色的龙纹绸缎,他暗道不好,能用这种颜色和这种图案的马车,只有一人,想到这他赶紧回了屋。
一行人正在厅堂等候,李梅第一个看到而已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儿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来不及喘气,白萧然道:“娘,快让妹妹藏起来,他来了,他来了。”
还以为子墨来了,李梅白了一眼儿子:“来了就来了,女儿早晚是要和他拜堂的,搞这么多的名堂作甚?”
知道娘会错意了,白萧然继续道:“不是子墨来了,是皇帝来了。他们就要到门口了,咱们得赶快把妹妹藏起来。”
听到萧然的话,李梅差点没站住,她能感觉自己自己哆嗦了,她不要,她不要女儿像坐牢一样再次进入皇宫,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着尔虞我诈的日子:“好,你在这拖住他,娘这就让婳儿从后院逃走。”
他们说好后,李梅和梅红急匆匆的往婳纬的房间走去,而白于生个白萧然也走出厅堂,往院子走去。
感觉有人进来了,婳纬高兴的看着娘:“娘是不是子墨来了?”
望着女儿迫切的眼神,李梅忍不住一哭:“女儿只怕这婚礼不能举行了,你说你的命咋这么苦呢?”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婳纬,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成亲了?知道时间不等人,李梅随意的擦拭了两下眼泪二话不说就简单的收拾的一些行人,然后打包好递给女儿,甚至来不及让女儿换身衣服,就把女儿推出了房间:“女儿,你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娘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要走?发生了什么事,子墨人呢?”婳纬停住脚步看着她的娘,她实在不明白这一举动。
明白女儿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会离开的于是李梅说出了让她走的原因:“女儿你听着,皇帝来了,这会儿肯定,已经到了咱家院子,不用说他肯定是来带你走了,所以你只能逃,不然你的后半生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婳纬听后,心中一愣,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那不祥的预感也出现了,难道老天爷真的容不下她和子墨吗?自己逃又能逃犯哪里去:“不行娘,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和他的事情必须说清楚,不然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找到。”
没想到女儿这时候还想着去面对,李梅不知该怎么劝说女儿是好,只能不顾婳的的挣扎硬是将她推出了自家的后院:“婳儿,你不能这么傻,你和他能说的清楚吗?他是天子,他永远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你放心你不在他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说完再婳纬拼命摇头之即她瞬间关上了门。这时她的眼泪早就不停的再眼中打转,最终还是低落下来。
而门外的婳纬不停的拍打着后门:“娘,快点开门啊,快点开门啊,我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们承受。”婳纬最终也是眼泪不断,这时候她怎么能逃呢,这岂不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她不要背负这样的骂名,于是打算从前门进去不过自家的后院门口不通前门,她只能绕过两条巷子才能到前门,此刻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来不及擦干眼泪,背着行李快速样前面跑。
这边白萧然两人正到了院子里,里面宾客都已经入座了,见见人同时过来,纷纷道喜,他们没有心情一一拜谢,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了一群侍卫打扮的人穿闯了进来,个个面色严肃,手中的剑被他们紧握着,仿佛谁敢乱动,就会被他们杀死。所有人想到这一幕,原本还有些吵闹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猜测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又是做什么的。
正在大家迷惑之即,门口的几十个侍卫让出了一条道,大家屏住呼吸看着即将出现的领头人。不一会儿一轿子停在大门正中央,看那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黄色轿子,大家更是不解,难道皇上来了?可是这小小的晋夕皇上来着做什么?
就在大家一动不动看向门外的时候,一太监打扮的人,掀开车帘,另外两人压低轿撵,里面便走出来一位英俊不凡的男子,此人不怒自威,面色冷峻,眼神寒意无比,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他们感觉自己就快透不过气来了,能有这样阵仗,这样强大的气场,还穿着黄色的龙袍,这不是皇帝是谁?
只见沐晟奕依旧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他没走一步,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震动,不是说他胖,而是天子之怒,连大地都在咆哮般所有人的皮都绷的紧紧的,只有两人面不改色,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知道沐晟奕来到白萧然哥白于生的面前,他停下脚部,他对两人一笑,但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白爱卿好久不见。”
“我早就不是你的臣子了,不过你来做什么,即便你是皇帝也不能私闯名宅吧!”白萧然对于沐晟奕没有一点好脸色,他打心底就不喜欢这人。
在场的人听到白公子这么和皇帝说话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小子还要不要命了?
不过沐晟奕却不在乎,他转过身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以及这刺眼的大红囍字,再次冷冷一笑:“私闯名宅,只怕你搞错了吧,朕分明是光明正大进来的,这么多的百姓可都看着呢?怎么能说私闯呢?不过朕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看样子你们正在办喜事,难不成你要成亲了?不过如果是你,那怎么还不换上新郎服?这时候也不早了吧!不怕新娘子着急。”
白萧然比任何人都明白沐晟奕话中有话:“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皇上你没别的事还请离开,白府不欢迎你?”
“这是朕的天下,朕的子民家里有喜事,又怎么会和朕无关呢,白萧然你这么急着赶朕走,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沐晟奕说到这的时候,他眼神微眯,露出危险的目光。
不明白实情的一老百姓道:“启禀皇上,白家今日只是令千金成亲而已。”
看到开口说话的人,沐晟奕对他一笑:“哦这样啊?那你们又知不知道这位白千金是谁?”
所有人摇摇头,他们对白府的人一无所知,他们只记得这位白小姐很小就在这生活,后来离开了一段日子,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家人也过来了,他们了解的仅此而已。他们怎么会想到这个白府就是京城白府是同一人家呢!
“很好,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朕来告诉你们,她就是朕亲封的皇后娘娘白婳纬,如今她竟然敢背着朕和别的男人结婚,岂是灭九族这么简单的?”他无比凌厉的看着白萧然和白于生。
在场的人听后无比惊讶,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就听说当年皇后被大火烧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还和别的男子要成亲?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男子不够用了。
听到灭九族,白萧然也是一笑而过,死有何惧。况且他不认为对方真会这么做。
而走过来的李梅听到了后一个娘跄差点摔倒,她倒不怕死,只怕萧然和离歌真的会这么命丧黄泉,想到这她的脸色无比苍白,内心只能不断的呼喊菩萨保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