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入宫以来就没特意结识任何嫔妃,不知为何今日却对白贵人如此。”寒烟贴身丫鬟萃儿眼中尽是不解之意。这么久了娘娘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从来不会轻易和其她妃子交谈,今日却对长相难以入眼的白贵人跟朋友一样,这让她无法理解。
回到宫中,寒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有欢喜,却很矛盾,不过对于萃儿的话也只是抿嘴一笑:“我只是觉得和白贵人有缘,不外乎其它,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
独自坐在茶几上的寒烟却觉得无比悲凉,她人对皇上的宠爱半点不稀罕,而自己却视为珍宝,如果她要是和白贵人一样那该多好,最少不会活的这么累。
“苷莱,今日天气好,咱们出去走走。”婳纬瞧着蓝天白云的,这样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可惜了。
都说皇宫里的天都是四四方方的,如今看来也算是明白古代女人的悲哀了,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争的头破血流,甚至死。她想如果即使没有皇上的恩宠也能在皇宫里好好的生存下去,谁也不会这样做,只是宫里没有恩宠女子太可怜了,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她人的替死鬼,没人会在乎一个没有圣宠的女子。
想到这里婳纬自嘲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就如甄嬛当初没有害人之心,却处处被人算计,到最后不得不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方才保全自己保全家人。
“小姐你在想什么?”苷莱看不懂小姐的笑意为何。
婳纬摇摇头:“没什么,苷莱你记住害人之心不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真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那便只能保全自己了。”她不会伟大到牺牲自己成全她人。
苷莱还未说出口的话,便被一阵掌声打断了。
“谁在那里?”婳纬看着不知不觉走到御花园中,这里人多口杂,想着刚刚说的话,若人被有心人记住了,倒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在这公众场合说出这样的话,还怕有人听见?”未见其人先听其声,慵懒的腔调带着几分性感,是男子的声音。
正当婳纬猜想会是谁时,男子从不远处的假山旁走了过来,本想穿过御花园去向皇兄请安,却不想听到如此有意思的话来,这让他有想见见说话人的念头,故而掌声吸引她。
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剑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眼眸,显得狂野不拘。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下精致的下巴,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婳纬承认这男子有迷倒万千少女的资本。
不过沐恒奕在看到婳纬时,差点有想逃走的念头,并不是他以貌取人,只是一个人长成这样也真是太难为她了,纤细的身子,脸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麻子,嘴角一颗大大的肉痣,眉毛又浓又粗,哪有半点女子的秀气,要说唯一能入眼的也就只有那双眼睛了,清澈无暇,波光粼粼,,就如汪洋的海水般深不见底,偶尔从中能看出她的倔强与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来。
看着对方的穿着应该是位妃子,他也听闻皇兄这次选妃,选了个长像非常难看的女子,今日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只是他皇兄眼光也太奇佳了。
见对方也在打量自己,婳纬猜想此人定猜想自己为何这般模样,不过她到不在意,只是看这人打扮应该是皇宫贵族,却不知是谁:“不知这位公子是?妾身刚刚的话还行不必放在心上,都是无心之失。”
说实话沐晟奕到也能明白皇上为何会选中此人了,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贪婪,刚刚的话是无心之失却也是肺腑之言,想来这人是个与世无争的女子,撇开长相来说,无论气质还是谈吐都是上等,当即微微一笑:“即是妃子,那就是皇嫂了,臣弟是恒王,今日进宫特向皇兄请安,不想听见皇嫂一番话,倒别有一番意味,时间不早了,臣弟先去向皇兄请安了。”沐晟奕说完弯了弯腰便离开了。
没想到是王爷,仔细看去是和沐晟奕有点相像,特别是嘴唇和鼻子。即是王爷那自不会是乱嚼舌根的人,婳纬便安心下来,不过下次说话还是注意点:“回去吧!”
“皇兄千里迢迢的把臣弟诏回来,所为何事?”沐晟奕一进养心阁就加盟皇兄忙着看折子,养心阁本是歇息的地方,嫩是被皇兄弄成了批改奏折的地方。
放下手中的笔,沐晟奕抬头看着多年未见的弟弟,容貌未变,却多了几分慵懒气息,看来他这个闲散王爷当的好不自在:“这么多年你也休息够了,现如今传你回来,自是让你留在京中,为朕排忧解难。”虽然言语中还是冷冰冰的,不过柔和了许多。
听完皇兄为这个传他回来,沐晟晟无比后悔没在落城多待几天,先下想逍遥自在怕是难了:“皇兄你应该知道臣弟只是个拿俸禄不做事的王爷,现在让臣弟为皇兄排忧解难,只怕会力不从心。”
知道皇弟肯定会推脱,沐晟晟却不让他如愿:“你放心,即使你不懂朝政上的事,朕会抽出些时间教你,以你的才华定没问题。”
看来是无法推脱了,沐晟晟只得同意了,这时他突然想到在御花园见到的人,龇牙咧嘴问:“皇兄进来胃口有些不一样啊,刚刚在御花园看见一位容貌很是不一般的皇嫂呢!”
瞧着皇弟的样子,看来他是碰到了她:“你且把心思放在朝政上。”沐晟奕冷声道。
不明白皇兄为何生气,不过沐恒奕也就没有在说她了,他可是知道皇兄发起火来,得冰冻三尺。
“邵国太子这几日便会来京城,到时你替朕打发了他。”沐晟奕从不相信邵国会真的有和谈的念头,这么多国家就唯邵国对明月国蠢蠢欲动,
“这件事臣弟也听闻,说是邵国国主安排太子来和谈,望两国和睦共处。这太子来了,皇兄为何让臣弟打发了他,难道皇兄不希望两国交好?”沐恒奕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皇兄。
沐晟奕冷笑:“两国交好?只怕只带着阴谋而来,谁都知道邵国国主有统一天下的野心,他会真心和朕和睦共处?”
听到皇兄的解释,沐恒奕明了的点点头,不过随即问道:“既然如此,那太子来了,皇兄可以用他做人质,到时邵国割地让城岂不是不用费一兵一卒?”
听皇弟这话,可见他半点不懂政治:“你以为邵国国主没脑子,如果真要挟太子,他日若是明月国危机,谁还敢借兵给朕,到时明月国才是真的要拱手让江山了。”
沐恒奕听完皇兄一番话,脸不自觉的红了:“是臣弟鲁莽了,没想到这一层。”
“这不能怪你,往后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你可要用心学,日后朕也好轻松些。”沐晟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臣弟必不负皇兄。”沐晟奕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天子。虽然都说皇兄杀兄夺位,但是他知道皇兄是为了天下人着想,为了明月国不落入他人之手。虽然皇兄做起事来冷酷无情,却也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宫里的日子比不得在家里,时常可以出去看看新鲜玩意,婳纬平时也就只能画画坐坐陶艺打发时间,不过平时也只能偷偷的话,记得当初她进宫入选时,她说过她只会画乌龟,如果被他人发现自己会画其它的东西,恐怕就要被告发欺君之罪了。
手端着染料的苷莱,奇怪的看着画中的人:“小姐你画的是奴婢吗?”
“是啊!”婳纬手握毛笔继续专注画着宣纸上的人。
待画好,放下毛笔,将宣纸拿在手中,仔细观赏了一番,这才满意的交到苷莱的手中:“苷莱看看,可还喜欢。”
“小姐,为何头发和服侍如此奇怪。”苷莱从没见过这样的发型和这样的服侍,只见里面的人一头酒红色波浪卷头发批在胸前,略浅紧身的牛仔裤,欧美风粗针线编织的宝蓝色毛衣内扎在略浅紧身的牛仔裤中,外加纯色黑西装,加上黑色坡跟鞋子。
“嘿嘿,你觉得好不好看,我只是想着如果你穿不同的衣服和不一样的发型,会是什么样,没想到这么漂亮。”婳纬还真没想到小家碧玉苷莱扮成现代模样进如此出众,竟有女王气质,诺是在演艺圈想来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苷莱认真看着不一样的自己,听着小姐的话,脸一红:“小姐真会打趣奴婢。”不过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她很喜欢。
“贵人,寒妃娘娘来了。”此时一丫鬟走进和轩堂的偏房。
见有人进来了,苷莱赶紧将话放在身后,大声呵斥:“大胆,进门也不知敲门,一点规律都不懂,吓着主子如何是好?”
那丫头吓的赶紧跪下来:“都是奴婢不好,还请娘娘饶恕奴婢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便没今日这般好运了。”婳纬站起来走过丫鬟身旁侧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她总觉得对方是有意的。
苷莱趁丫鬟跪下时赶紧将画藏进怀中,便随同婳纬一起离开了。
而跪在地上的丫鬟回想着刚刚苷莱手中的宣纸,她记得上面好像画了什么东西,不知这东西对她有没有帮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