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到了她和青衫约定好的时间,三人用过晚餐就往余香楼走去,这次婳纬将苷莱也一并带了去,也好让她看看好戏。
冬季天黑的总是要快些,才刚入夜各家门外就挂满的红灯笼,不然看不清前面的路也是正常的。很快他们就到的余香楼,到处安静一片,也就这余香楼热闹非凡了,老鸨正亲自外门口迎客,见到婳纬就来了,以为她就凑够钱了,她高兴的迎了过去:“哟,几位大爷就来了,来赶快今年请。”
跟着老鸨走了进去,老鸨直接带着他们去了清雅的房间:“我说几位爷就是好本事啊,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把钱凑到了想必这刘富商也比不得公子家的富有吧!我看这首富给公子才是当之无愧的。”
听完老鸨的拍马屁,婳纬一阵好笑,不过她这么高兴就让她高兴一会儿等下有她哭的时候:“清雅怎么样了?妈妈可没为难她吧!”
“这我哪敢啊,现在她可是我的大金主,我供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为难她?”老鸨赶紧解释道,就怕婳纬不高兴。
正坐在桌子旁发呆的清雅见到婳纬和苏子墨,没有表情的脸露出好看的笑容,给婳纬的感觉就是用微微一笑很倾城也不为过:“你们怎么来了?赶快坐。”
“还用问?当然是来赎你出去了,也不知道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竟然碰到这么好的公子,愿意花重金赎你出去,记得啊,出去了可得好好服侍这位公子,我看的出她喜欢你的很啊,以后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老鸨笑呵呵道。
听完老鸨的话,清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婳纬,她没想到白姐姐这么快就能凑到一万两黄金:“白公子,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最怕的就是跪来跪去的,自己比她大不了几岁,婳纬怕自己会折寿,赶紧将清雅扶了起来:“清雅不必多礼,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白公子,现在人你也看了,毫发无损,不知道你带的银子在哪啊?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鸨有些等不及了。
“老鸨放心,我人在这难道还能跑了?你先把我的玉佩给我,到时候我自然会把一万两黄金和剩下的五千两给你。”婳纬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
想着自己的人在楼下守着,他们也跑不了,老鸨就从怀间将玉佩提给婳纬:“东西我了还给你了,那你的银子在哪呢?”
认真看了看玉佩,见是自己的那块,婳纬将玉佩挂在腰间,并听到了楼下闹哄哄的动静,她觉得是时候了,这才笑着起身:“银子再多,不方便带进来,妈妈这就叫几人陪同我一起去拿怎样?”
一听银子准备好了,老鸨高兴的同意了:“那行,咱们现在就动身去拿,到时候清雅就是你的了。”
几人起身,刚打开房门,就发现陆青衫身边还站着以为官员以及几位侍卫正在进来,婳纬装作不认识他们:“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官爷守在门口?”
听到婳纬的话,以为是当官的夜来到清雅的,她走上前去,想要解释一番,但看到眼神的景象时一愣,这里人还带着官兵一看就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哎哟,几位爷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来余香楼有何贵干啊?”
“不用说那么多的废话,我们是来抓朝廷重犯的。”大理寺卿一脸严肃的看着老鸨,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确有此事,婳纬猜想这应该就是陆青衫安排的大理寺卿吧,他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老鸨一听吓到了:“这位爷,我余香楼怎么可能会有朝廷重犯呢?是不是几位爷弄错了?”说完她就像塞些银子打发他们走。
不过这波人和之前她接触的官员不一样:“老鸨你这余香楼该想不想开了,竟然敢贿赂官员。”
没想到今天的官老爷软硬不吃,老鸨尴尬的将银子收了回去:“哪敢啊,只是觉得官老爷辛苦了,想请官老爷喝喝茶罢了。不知几位官爷可是要抓哪个朝廷重犯啊?”
“你这是不是有个叫清雅的女子?”大理寺卿也不跟她废话。
虽然不明白官爷为什么这么问,老鸨还是点点头:“确实有位姑娘叫清雅,只是她不可能是你们要抓的重犯呐,平常在余香楼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啊,怎么可能是你们要抓的人呢?”她赶紧解释着就怕他们误会了清雅。
“那就对了,我们要抓的就是你们这的清雅,你知不知道她在一年前误杀了一名男子,她不仅不去报官,反而躲在你这苟且偷生。”
听见他的话,老鸨吓傻了:“怎么会,清雅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的掉一名男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怎么你敢质疑我们官府的人?”大理寺卿双眼一瞪老鸨便不敢出声了,她怎么可能斗的过官府。
在内屋的清雅听的一清二楚,于是走出房间刚想要辩驳,却发现白姐姐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懂了什么意思,也就只能默不作声了。
见清雅出来了,老鸨赶紧走到她的身边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赶紧给官爷解释啊,你怎么可能会杀人了,这其中的误会你可要好好说道,不然妈妈也保不了你了。”想着一万两黄金就快到手了,老鸨此时比任何人都急。
看着老鸨焦急的样子,婳纬心中冷笑,就在老鸨注视的目光下,清雅终于开口了:“官爷,小女子认罪,愿意跟官爷走。”
这时的老鸨感觉晴天霹雳,她始终都不相信清雅这么柔弱的女子会杀人,还隐藏的这么好:“清雅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记错了,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妈妈对不起,人确实是我杀的,但是又怕官府的人因此杀我抵命,这才躲了起来,现在官爷都已经找到我了,我自知跑不了了。”清雅歉意的看着老鸨。
老鸨坐在地上不依了:“不行,官爷你要抓可否晚点抓,这位公子都已经打算赎走清雅了,你也知道我们小本生意哪有什么盈利?清雅也是我花了大加钱买来的,怎么也不能让我们坐亏本的买卖吧?”
没想到老鸨这时候还想着一万两黄金,婳纬冷冷道:“妈妈觉得我还会花重金买一个杀人犯吗?”
听婳纬的意思人他是不会赎走了,老鸨记得婳纬还剩下五千两没结清:“公子不买我也无口厚非,但是公子还欠妈妈我五千两的银子没给,你可还记得?”
“这个妈妈放心,我自然记得,银子自然也不会少了你的。”说着苏子墨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来,送到老鸨的面前。
接过银子老鸨这才心情好了许多,一个清雅换来了一万两银子也是很不错的:“官爷既然清雅杀人了,那你们就把她带走吧!我也不拦着了,我还是很守法的。”
大理寺卿示意身后的官兵将清雅抓了,但是他们依旧没有离开,老鸨不解的看着几位爷:“怎么了,人不是让你们抓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青衫开口了:“自然和你有关系。”
这下老鸨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她可能犯法。
仿佛知道老鸨的疑问,陆青衫继续道:“你识人不明,窝藏罪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我不是不知道吗?要是我知道清雅是杀人犯,那打死我也不会买下她的。”老鸨赶紧解释。
“但这不是你开脱罪名的理由,你买人前不查她的背景。就胡乱买了,如果不是你买下她,让她得以藏身官府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在外逍遥法外,所以你也有罪。”
感觉自己在阴沟里翻船了,老鸨一张苦脸:“这,难道不能通融通融吗?我这还有若大的余香楼要管理,实在不能进牢房啊!”
她的话正中陆青衫的下怀,他装作一副我理解的样子:“正是因为知道你还有这余香楼,我也不会跟你在这废话了,为了小小惩戒你一下,就罚一万两银子,略施惩戒。”
“什么一万两?”老鸨呗吓到了,“这也太多了吧,我犯的错不至于罚这么多的银子吧!”
“如果你不想给也行,就让大理寺卿亲自押你进衙门,让你尝尝牢房的滋味如何?”陆青衫的话没有半点的余地。
听到陆青衫这么说,老鸨哪里还会不依,她可不想坐牢,从怀中拿出之前婳纬给的五千两和刚刚给的五千两,不舍的给了大理寺卿,这银子还没捂热乎呢,就这样没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一万两不多不少,大理寺卿恭敬的递给了陆青衫,接过银子陆青衫便让人带着清雅离开了,围在周围的人见官爷都走了这才纷纷散开,有的则好奇那名年轻的男子是谁,就连大理寺卿对他都恭敬又加。
老鸨亲自送他们走到了门口:“几位官爷辛苦了,请慢走。”尽管她的心在滴血,可也不得不一副笑脸。
而婳纬则和陆青衫等人一同离开了,想到老鸨的样子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了,老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白公子一直和几位官爷没有交流,可是为什么这官爷偏偏要一万两银子不多也不少,而且当时白公子这么爽快的答应她难道不是有咋?就在刚刚也是那么巧她打开门官爷们就守在门口了,虽然她还不能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关系,但是她的第六感是不会错的。
看着正在擦桌子的小二,她示意他过来,小二来到老鸨的身边:“不知妈妈有什么吩咐?”
“你去看看刚刚的几位官爷和那位买下清雅一夜的白公子是不是认识?现在他们还没走远,你手里的活我让别人干,你现在就过去,务必给我打探清楚了。”
得到老鸨的吩咐,小二哈了哈腰就赶紧出去了。
站在原地的老鸨眯着眼睛:“最好你不是在给我演双簧戏,不然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精明的目光透着寒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