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开始叫价了:“清雅姑娘这么美,我出一百五十两。”
也想买下清雅第一次的其他男人,将价钱抬高了好几倍:“我出三百两。”
“三百五十两。”
听着这些人的叫价,婳纬就感觉好像进了拍卖会一样,如此将一个人当一件物品来卖,叫她怎么能不寒心,看着清雅有些苍白的脸,她有些于心不忍,当时进余香楼并没有打算出手,只是清雅给她的感觉不像其她妓女那样对人投怀送抱,没有了一点做女人的骨气,完全就是堕落了的那种。
“一千两。”婳纬的声音响起,顿时四周鸦雀无声,有的人甚至倒吸了几口气,而有一人认出婳纬来了,就是他告诉婳纬今天余香楼的事,没想到这位公子哥这么大方,他对婳纬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苏子墨也进来了,他也听到了婳纬的叫价,他默默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他倒要看看婳儿究竟想做什么,为了一个妓院的女子不惜花重金。
站在台上的老鸨见婳纬出了这么高的价,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她没想到这位小哥出手会如此大方,看来她的选择是对的。
而清雅听到婳纬的声音,也看向了婳纬,她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轻蔑之心,甚至还看到了一丝怜惜,在这众多人之中,她从来没有这么期望婳纬能将自己买了去。
可别人却不这么想,一位头发已经发白,两眼空虚无神的一男人,看到一乳臭未干的男子,敢跟他抢人,他十分不服,早知道他可是这皇宫脚下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家,要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抢了风头,那他的脸面往哪搁?不就是银子吗?他有的是银子:“两千两。”
原本还想继续叫价的,一听是刘首富,纷纷没知声了,谁不知道他家里金钱银票,和他呛价,不是自寻死路吗?
婳纬转过头见是一个比她爹岁数还大的人,皱起了眉头,这么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也不看看他能不能消化?她是不会让清雅落入他的穴口之中的:“三千两。”
看着依旧不妥协的人,大家纷纷猜到有好戏看了。
刘富商一听,气的喘粗气,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连自己都不人认识?今天他就死磕到底了:“五千两。”
见两人就为一个女人的第一夜花这么大的价钱,是不是太不值了?这么多的银子,他们几辈子也赚不来啊。
这时清雅也急了,打死她也不想陪这老头睡觉,可是五千两实在是太多了,她不认为这位公子还会继续叫价。
就在大家以为清雅就是刘富商的时候,婳纬的一声,再次让大家吓了一跳:“一万两。”她说完所有的焦点都在她的身上,要知道那可是一万两啊?不是一两二两,可以说打破了以往的记录,记得原来的花魁第一夜是被人五千两买走了,如今就这样翻了一倍,这位公子哥看过去也年轻,他哪来这么多的银子,如果是爹娘有银子,也没见过哪家的富商有这样的儿子啊?
已经叫到了一万两,刘富商没有打算再继续叫了,他的私房钱加起来也没一万两,其它的全被家里的母老虎给管着了:“咱们走。”最后刘富商带着身边一群狗仗人势的人离开了。叫到了一万两才不叫的不算丢人,没必要为了这一夜搭上自己所有的财产。
“好,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成交。”老鸨迫不及待道,生怕婳纬会反悔一样。
坐在不远处的苏子墨喝着小茶,眼神一直看着婳儿,他倒要看看婳儿有什么能耐付出这一万两银子来。
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其他的人纷纷离开座位找别的女子风流快活去了。
婳纬来到抬起对着清雅行了一个礼:“清雅姑娘好,在下姓白,你叫我白公子便好。”
看着眉清目秀的婳纬,清雅淡淡一笑:“白公子好。”此时她的心才算真正放下来,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清雅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带着白公子去你的房间,记得好好伺候白公子。”老鸨兴奋道,想到马上就走万两收入囊中,这叫她怎么不兴奋,有了这些银子,她又可以开一家妓院了。
正要跟清雅上楼,苏子墨跟了过去:“你可是好不自在啊?”
听到苏子墨的声音,婳纬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苏子墨:“你怎么也来了?”
“你来了我当然要来。”苏子墨说的理直气壮。
看着这位长相英俊气质不凡的男子,清雅不解的看着婳纬:“白公子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姓苏,不介意我们一起去你的房间吧?”婳纬想着自己根本没带那么多的银子,苏子墨来了也好,可以问他借。
看的出这位苏公子也是为正人君子,清雅也就答应了:“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来到清雅的房间,里面已经摆好了酒菜,看来早就准备好了的,不过只有两套餐具:“两位公子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清雅说完就出去了,
这时苏子墨一直看着婳纬,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如何这样镇定自若的,刚刚你的表演我可都看见了,一万两,好大的口气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拿出这一万两来。”
没想到苏子墨已经看穿了自己,婳纬呵呵的笑着:“这不是有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我不管的,对不对?”
被婳纬这种带走撒娇的语气打败了,苏子墨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啊,如果我不来,你怎么办?你觉得老鸨会这样放过你?再说了你为什么要帮助一个风尘女子?”
“清雅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的眼神让人看的心疼,像她这么美的女人,如果被一老头糟蹋了,那多可惜啊,我们同为女人,看到她这样被别人当成商品卖来卖去,你叫我怎么忍心,难道你不觉得清雅值得让人怜惜吗?”婳纬认真的看着苏子墨,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但是在苏子墨看来,无论别的女人有着什么样的惊天容貌,能让他怜惜的只有婳儿:“我不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想到苏子墨在这么美的女人前面,还丝毫不动心,婳纬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这时他发现苏子墨的腰带已经换了:“唉,你表妹送你的腰带呢?”
“被我扔了,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苏子墨说的干脆,正想再解释他和柳叶儿的关系,清雅拿着一套干净的套具进来了。
将餐具放在苏子墨的面前,然后替两人倒了一杯酒,这才坐了下来,她举起酒杯:“白公子,清雅敬你一杯,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要落入刘富商之手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无意为报。如有来生,我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说完她就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喝完杯子里的酒,婳纬觉得火辣辣的,苏子墨见状,赶紧替婳纬盛了一碗汤,婳纬想也不想的就喝了,这才感觉好多了,看着两人的亲密行为,清雅有些不解。
为了不让清雅对婳儿有非分之想,苏子墨开口解释道:“其实她是女人,为了外出方便这才,女扮男装的。她是我的女人。”他说的很霸道。
这下清雅终于懂了,原来是这样:“清雅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白姑娘不要生气。”不过她没想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会为了自己花重金,她感激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快起来,我只是看不惯他们将你卖来卖去,咱们都是女人,我不帮你帮谁,不过你要谢还是谢子墨吧,等下付钱的可是他。”婳纬的话还苏子墨哭笑不得,不过看在他没有反驳自己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清雅听后又对着苏子墨磕了一头:“多谢苏公子,你们真是我的恩人。”
受不了女人在自己跟前跪来跪去,苏子墨让她起来了:“这位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对了,清雅你今年多大了?”婳纬见她模样应该比自己小。
“我今年十九了。”清雅回道。
果然和她想的那样:“那我比你大,你还是叫我姐姐吧!你不会觉得我会占了你的便宜吧?”婳纬半开着玩笑。
“怎会?应该是清雅占了姐姐的便宜,我能有你这样的姐姐是我三生有幸。”
握着清雅的手,婳纬笑了笑:“好妹妹。”随即婳纬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知妹妹可否告诉我,你为何会进入余香楼,你爹娘呢?”
说到这个,清雅的眼中即是悔恨,又是难过:“不满姐姐说,这一切都怪妹妹识人不明,我从小就没了爹娘,是被村里的大伯大娘将我抚养长大,家里虽不富裕,但是他们对我很好,大娘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叫虎哥,他对我也很好,可以说是喜欢我,于是大伯大娘想让我们成亲,可是我对虎哥只有哥哥情,于是我没答应。他们也没强求。”
婳纬认真的听着清雅的过往。
“后来有一位外地来的男子叫吴嘉豪,他高高大大,很有男子气概。”清雅说到这里她的脸上还洋溢着笑容,很快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可以说我对他一见倾心,他也喜欢我,后来我带给大伯大娘看,让他们成全我们的婚事,但是他们不同意,说嘉豪不适合我,他们死也不会同意,但我真的很喜欢嘉豪,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于是我和他私奔了,我以为我为他做到了这一步,他会用心待我,可是来到了这里,刚开始他对我确实很好,什么都依着我,后来我发现他很晚回家,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也不说,直到有一次他喝醉了,跪在地上大哭,说他赌博将所有的钱财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些我都能接受,只要他今后不在赌博。可是你姐姐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吗?”清雅说到这,眼泪就流了下来。
替清雅擦拭了泪水,婳纬再次握紧了她的拳头,示意她坚强。
“他为了还债,就这样把我卖给了余香楼,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在这的原因,当初他口口声声会给我一辈子的幸福,我信了,可是这就是他给我的幸福,还说什么会到余香楼来看我,有钱了把我赎走,但是快一年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更别说把我赎走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清雅想起自己的选择就悔不当初,她要是听了大娘大伯的话有多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