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没有年轻女子。”
一路走来,有老有少,就是没有年轻的女子甚至连年老一些的女子都没有几个,而那些仅存的老妇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
“你们是外面来的吧。”
一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阳光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两人转身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衣着简陋甚至有些脏,可面容上却白净无比的男子。
“你是?”
男子倒是完全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是这里的督察员。”
督察员?
谢千鹤似乎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不请自来的督察员。
这个地方还需要督察什么?
男子似乎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一摆手,“我叫苏志一,我也知道你们是从桃源村来的,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管这件事情了。”
见两人不搭话,苏志一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是接着说,“你们也不是第一批来着这里的修士了,那些修士都已经死了。你们估计也不例外。”
面对话语之中肯定,季洛来了兴趣,“苏兄对这件事情知道多少?”
“全部。”苏志一对着季洛神秘一笑,贼兮兮的接着说,“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反正垫背的怎么都嫌多。”
苏志一的话没有一句是说死了的,但每一句话都是一个结果。
凡是管这件事情的人都得死。
“愿闻其详。”谢千鹤朝着苏志一一拱手。
“那件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吧。”苏志一一口开就好像根本停不下来了一样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
二十年前无双国马上国破人亡却在那时候天降福星,一揽狂澜拯救了岌岌可危的无双国,而那个福星就是当朝国师。
国师提出了一个办法可以救下无双国,代价是需要牺牲老皇帝的福源和西北地区的居民。
后面老皇帝死了,传位尚在年幼的皇帝皇甫爵,而那些被牺牲的西北地区的居民确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相安无事过了十年,从桃源村开始不停的有少女出嫁,而那些少女无一例外都已经香消玉殉。
当今皇帝出身便体弱多病,硬生生的被国师用秘法吊着一口气活到现在,可也只是活着。
三年前,冒出来了一个皇帝的孪生兄弟,雍王行事雷厉风行残忍至极而皇帝则是一再纵容颇有传位架势,导致各个王公贵族都着急着把自己家的女儿送进雍王府。
也是雍王出现之后,全国各地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一些富豪声称自己要娶媳妇,可那些嫁娶的少女们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这些少女都死了?”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面前的苏志一神神秘秘的一笑,“谁知道呢?”
紧接着苏志一又开始接着说故事的下半段,可故事的下半段却是诡异至极却毫无用处,颇有一些是苏志一自己的脑补的感觉。
突然另外一个一脸晦气的男子走出一把就直接把苏志一抓了回去,转头对着谢千鹤歉意一笑,指了指苏志一 脑子,“不好意思他都是胡说的,他这里不好使。”
多余的这个男子也没有说,直接就将苏志一带走了。
谢千鹤他们也没有去追,至于那个苏志一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就是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嫌疑最大的人就是雍王,事情的开端那便是雍王出现的之后。
宴会之上,白墨姗姗来迟。
顶着拓跋欣和皇甫胧月震惊的眼神,白墨款款落座。
说是宴请了无双国大量贵女,可现场来了的并没有很多,零零星星几个贵女在整个京都都是臭名昭著的地步。
黄菊花说那是各有所长。
“倒是不知道雍王妃也要来,招待不周。”嘴上倒是说着歉意的话,脸上却不是这么表现。
那表情就好像是恨不得冲上来咬死她的样子,属实好笑。
不过白墨倒是不甚在意,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拓跋欣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拓跋小姐,方才才和家兄家父见过,没想到那么快就可拓跋小姐见面了本王妃和拓跋家的缘分还真是匪浅啊。”
这话不知道是有意所指还是别有用途,拓跋欣脸色都是惨白如纸的,嘴哆哆嗦嗦半天没说什么来。
最终还是皇甫胧月开口指着白墨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拓跋浚怎么了?”
白墨双手托腮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上座的两个人,语气轻快,“当然是......”
“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
果然不出所料拓跋欣一点就燃,腰间鞭子转眼间已经到了手中作势就要甩出来。
可任凭她怎么想要动手都是无济于事,倒是把自己弄的滑稽至极。
“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
面对拓跋欣的无能咆哮,白墨掏了掏耳朵,“你放心他们都还活着呢。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听到这句话的拓跋欣不仅没有收敛还更加嚣张了起来,脸上凶狠的表情一览无遗,“呵,连你也不敢对我们家做什么!就连皇帝都要礼让我们拓跋家八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墨一挑眉,讥讽出声,“可前不久你亲爱的父亲为了活命可是亲口求我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说谎!”
白墨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笑盈盈的看着还在无能咆哮的拓跋欣用行动告诉她这是真的。
可能是察觉到了白墨话里的真实,拓跋欣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见人平静了下来之后,白墨轻声说道:“我有些事情想请拓跋小姐谈谈,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你觉得怎么样?”
着明显是个问句,可已经架着拓跋欣的那些人却不是这么做的。
看着拓跋欣被架着抬走,白墨目光移到了皇甫胧月身上,只是轻轻一眼就让皇甫胧月跌回了座椅上别过头不敢说话。
“还是真是对不起长公主殿下了,好好的赏花宴被弄的乌烟瘴气的。”
虽然是道歉的话,可皇甫胧月却是完全没有听到歉意,可也只能无能摆了摆手,“无碍。”
“真的无碍吗?”
“都是小事,都是小事。”连续两声急促的解释让皇甫胧月失以往的仪态。
“那就好,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长公主殿下,不知道.......”
白墨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皇甫胧月朝着她这边慌乱摆手,“本宫不去,本宫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