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诚惶诚恐的玛丽肖,曾经娇媚女王气的玛丽肖,梁左竟然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更奇怪的是,无论是哪一种特质放在她身上都如此自然,她真是一个奇妙多变的女人。
“忘记告诉你,蓬莱‘演武堂’也有人参与到‘战队排位赛’中了。”
说起“演武堂”三个字,玛丽肖无比认真,仿佛这几个字里头含有让人不可轻视的魔力。
梁左也听过这个组织的大名。
演武堂,蓬莱顶级组织之一,他们以培养出最纯粹最善战的战士为己任,从这一点来讲和十二府中的离恨天很是相似。只是双方的路线截然不同,听说演武堂精锐都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的。众所周知,蓬莱人向来喜欢真刀真枪,以鲜血来印证和考验自我。这种极端的在生死之际寻求意志力与战斗欲望的方式优点自然是实战超强,缺陷也有,常常会让人走入极道,而且由于历经生死,这样的人常常有一套自我牢固的认知观念,很难被影响。
作为蓬莱“高等学府”的演武堂,不少组织都会排遣优秀子弟进入其中进修,哪怕死亡率常年在百分之五十也没能够打消大家对于演武堂的信心。
俗话说,一入演武,生死有命。
“遇到他们,你要千万小心啊。”
玛丽肖好心说。
“我还听说,演武堂有一种奇特的术式,可以封锁人的意识,也就是说,哪怕是在修罗空间的战队排位赛中,被他们遇到或者压制就存在性命之忧……”
梁左郑重点头。
离开时小姑娘有些恋恋不舍地把龙咆还给梁左:“叔叔,里头的蛇还骂你。很讨厌,我帮你骂了他。”
“多谢啦。”
梁左笑道。
“再见。”
玛丽肖扭头离去时正好遇到青师傅从墙壁上开门而入,俩人互相凝视,片刻后都错开来。
“我们见过吗?”
玛丽肖突然停下脚步问青师傅。
青筝以朱骧公面目示人,手抚浮尘:“姑娘,你一定是看错,以前我一直在昆仑。”
“哦……不过你很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不过她是一个女人……应该是我看错了,抱歉。”
说完玛丽肖就带着金小妹和银小哥离去。
“那个……给我一个她联系的频道。”
保持了半个小时沉默型男的陈又廷突然对梁左说。
“挺可爱的女孩子啊。”
陈又廷一脸迷之笑容。
梁左心说,你个浓眉大眼的卷毛,竟然是这样的人……
“很清纯啊,我就喜欢这样的。”
陈又廷补充说。
清纯?梁左内心憋笑,好好好,这很清纯。玛丽肖小姐的幸福就靠你了。
给出联系方式之后,梁左说:“不过提醒你一句,不要对她说‘我喜欢你’,因为这是玛丽肖的人偶师咒语,一旦说出,她就能够把你变成她的人偶。”
“这么邪门?”
“所以放弃吧。”
“怎么可能。”
他信心满满:“我先去做好准备,对了,找军师阿难……”
陈又廷画出一扇门,哼着歌儿跳入其中。
没有听到俩人对话的青筝奇怪道:“他怎么了?”
“春心萌动。”
“对玛丽肖?”
青师傅也忍不住扑哧一笑,男人脸上出现女性的妩媚柔和曲线,相当奇妙的观感。
“有事找你。去你房间。”
青筝片刻就恢复了正常,率先进入房内。
带上门,她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端坐于床上,梁左只好端坐在地上,仰视师傅。
“白子驹离开之后,五指戒的任务暂时由我管理,渠道联系人也变成了我的联系方式,前不久有不少委托人找到我提出有所要求,最后我答应了其中一人,让帮他查询一个人的消息。”青筝一板一眼道:“任务我已经接下。这个任务意义绝非它看起来那么简单。白子驹离开五指戒驻地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少人都留意着,如果在这个关头退缩或者拒绝接受任务,那么白子驹很可能身处险境的情况就会暴露。你明白其中意义吧?”
梁左懂。
前一阵子老白还给他们放了一个长假,梁左韩靖还有青子一起去外面现实世界度假钓鱼。这是由于正处于五指戒的淡季,没有委托者,到现在任务骤然出现一堆,毫无疑问其中有猫腻。要想在蓬莱好好生活,一定得随时警惕周遭的细微变化。别看五指戒一直以来都是以消息贩子的中立身份生存,一旦暴露了弱点和机会,保不齐曾经明暗中的仇家和利益相关方会毫不犹豫闪电动手。
他沉着地点点头:“这件事我来做。”
青筝也微微颔首:“不用着急,我给委托方说过,至少要等到‘战队排位赛’结束我们才有档期。她也同意了,说愿意等待。”
真是执着……梁左心说,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好了,主要就是给你讲这一件事。之后最好你和韩靖一起去做。”
“师傅,关于‘演武堂’你清楚吗?”梁左一时间想到了玛丽肖给他说的话。
“你惹到他们的人了?”青筝不高兴:“怎么回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他从头到尾将今天玛丽肖来的过程说了讲述了一遍,青筝露出了然的神色:“是有这个说法,‘演武堂’人有一部分生性勇烈,性格多激,的确当对手不好对付,不过由于演武堂从不对外公开,外人也极难进他们山门,所以也多有误解。”
她突然轻轻一笑:“据我所知,演武堂和其他大型组织区别并不太大,只是由于他们的宗旨是‘尚武、勇毅’所以不少外人都以为他们是那种一见面就得打个不停,一不小心就会打死人的疯子……其实里头大多数人都很克制,比起十二府来说戾气更少,自制力更强,反而很少在外面与人争斗。”
“你怎么知道啊?”
梁左突然想起,五指戒可是消息贩子,知道演武堂的情况也不算大不了的事。
“六景,也就是金说的。他曾经在演武堂求学过三年,等白子驹带他回来,看到他的样子,和他聊聊,你就知道演武堂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了。”
青师傅对于白子驹具有一种奇特的信心,似乎只要白子驹出马六景就一定能够从神秘莫测的方寸山回来一般。
“下面是考核修行。”
青突然冷起脸,一副刻板大师傅的冷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