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勤政殿。
伴随着清晨的朝阳,文武百官汇聚在大殿之上,商议朝政,寂梓染端坐在龙椅之上,正襟危坐,一双冷目压迫着众人,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紧张的窒息感。
文武百官皆是噤若寒蝉,无人敢置疑丞相大人的提议,如今这是本朝当独一无二的丞相大人,身居要职位,女儿又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家族一时荣宠,无人能出其右。
“陛下,老臣以为此时还需静待时机,再派人去劝和我朝与楼兰的婚事,万不可再次开战。”乔相,从一堆大臣之中脱颖而出,本就是站在最前端的位置,如此更加引人注目起来。
身后百官互相看着,彼此谁也不敢接此话,陛下虽说年轻,但是心思难测,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竟然会让郢靖王妃,亲自去劝说王爷,可一别数日,杳无音信。
“哦?乔相,两朝元老,竟能说出如此懦弱的话吗?郢靖王为何久久没有捷报传来?前线的粮饷为何播拨不下去?乔相但是给朕个交代啊!”
寂梓染将一旁的奏折从天阶之下一把扔了下来,正好仍在了乔相的脚下,上面写的不清不楚的,还需要个合理的解释。
“陛下刚刚登基未满三年,国库实在是无以支撑大军,如今已是负债累累啊,又如何能与楼兰做持久战的准备呢?”乔相看似苦口婆心,实则压制着钱粮,不知道有多少进了自己口袋。
一事先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只听着当今陛下与丞相大人,口吐锱铢,没人敢来插话。
“微臣有事启奏。”
从身后站出来一个年轻官员的身影,站在中间偏后的位置,看起来官职并不高,可脸上带着决绝。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又不敢太明显的观看,只能用余光清片,看起来是个模样冷峻的少年,心里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宋爱卿,有何事启奏?”寂梓染眼前一亮,轻声开口道。
此人便是前右相的孙子,也就是单今年新科的探花郎宋暨,一时间风光无限,右相失势,也如今跌落了尘埃之中。
他跪在陛下面前,从袖口中掏出一本奏折,双手奉上,高声说道:“微臣弹劾乔相中饱私囊,贪污军饷,私结朋党,打压异己!数条罪状据实陈述在奏折之上,请陛下亲观!”
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如沸,乔相,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这个从容不迫的少年,他的眼中寂静的仿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缺点,
“呈上来,朕要亲自看看!”寂梓染的声音带着愤怒,哪怕是陷害也好,眼见为实,看到这些罪状也不得不相信。
“陛下这是诬告啊,老臣没有做过啊,莫要相信这黄口小孩一面之词,对了,定是右相素来与臣有怨,积蓄已久,所以他才来对微臣诬告一通!”
一目十行的快速翻阅,随后将这奏章高高举起,扔到他的面前,“到底是不是诬告,你自己看看!一桩桩一件件罗列的清清楚楚,有哪条不认的,你尽管向朕当面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