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昀被他握着的手微感不适，在身旁进言，“王爷这怕是不妥吧，我带七王爷和廷启出府就好，您留下与陆军师商议要事吧。”

“王妃不必介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陆师焕倒也稍作安慰，这本就是在王爷心中没那么重要，现在谁能比得上王妃在郢靖王心中的地位呢？

“昀儿陆军师也这么说，走吧。”寂征棠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着，萧落昀被他拉着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拉着陆廷启一起离开，若是旁人看来这定是一家四口冬日里出游。

“陆军师勿怪。”秦昭拱手替郢靖王赔礼，他也从未见过郢靖王轻慢过陆军师，二人相伴相知数十载，亦师亦友，到了今天竟有些猜忌的意味。“或许是王爷今日心情不好。”

“无妨无妨。”陆师焕看众人离去，也没有那么拘谨，用白羽扇拍了拍秦昭的胸脯，略带好奇的问道：“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优夫人昨夜骤然离世，南召王也不告而别，似乎与王妃脱不了干系，王爷听闻之后便有些闷闷不乐。”

陆师焕听闻之后连连点头，没了长子与王爷在身边，他也没有那么拘谨，一手扶着胡须，眉头紧皱，“那你是怎么劝的？”

“属下劝王爷堤防王妃。”秦昭有些羞愧，对于这种背后议论人的事情，他不屑于去做，但是为了郢靖王可以抛下他所谓的原则。

“糊涂啊，王爷问秦昭将军表示心存疑虑，但是已有决断，王爷亲自挑选的王妃怎会有错？我们只要相信王爷的眼光即可！更何况对于陛下将王爷与兰陵王相比的刁难、南召王的灌酒与羞辱都是王妃挺身而出、小心应答，护着王爷的颜面，难道秦昭将军还看不出王妃的真心，吗？”

陆师焕一番言辞，秦昭更觉得无地自容，他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对于王爷他无怨无悔，“可王爷自己也说了要王妃少沾染军中之事的？”

“此话王爷说得，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却说不得，哪里能不相信主母吗？”陆师焕摇了摇头，也明白了郢靖王今日为何心情不好，“你啊你啊，还是太耿直，不懂得为人圆滑。”

秦昭跟在陆师焕的身后朝书房走去，他在心中暗暗盘算，“这优夫人料理好了，就该轮到菱夫人，秦昭将军可猜猜下一个会是谁？”

陆师焕看着巧笑盈盈走过来的青女，目光中闪过寒光，青女一身蓝青色对襟锦缎长袄，弯下身行礼，“陆军师、秦昭将军。”

陆师焕没有多说什么，拱手施礼，她最多也是王爷的贴身侍女，无名无分，自己的夫人平日里也不喜欢她的脾性，所以来往甚少，收留她至今也不过是府上缺人打理还有王爷顾念玉贵妃与她的主仆旧情罢了。

“陆军师的意思是...”秦昭回头看着看身姿窈窕的青女，仔细想想王妃倒也是很不喜欢她的样子。

城内，藏雅轩内。

一行四人对着满桌的饭菜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先动筷子的样子，寂攸衡看着坐在对面的陆廷启很是拘谨，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多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