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手握兵权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只是愚兄倒是不得不多想一步。”寂临枫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倒也是恨铁不成钢,没成想世人传言冷酷无情的郢靖王也在成婚后斗志全无,更是毫无远虑。
“大哥如今内忧外患,大黎也是风雨飘摇啊。”寂征棠叹了口气,“北部赫族全歼再无男丁,其余不过是赫族遗孀成不了气候,西域诸国唯有楼兰独大,楼兰忌惮木突关一战,也在蠢蠢欲动对大黎伺机报复,而朝中老臣倚老卖老、妄自尊大,左右丞相相互抗衡,又在暗中较劲,如此内忧外患,如何能长治久安?”
寂临枫皱着眉看着寂征棠,他这一番话足见对当今情形看得通透,倒也是摆明了立场,无论是自己还是陛下他似乎都不打算站队,若是郢靖王自成一派,还有天下兵权,那倒是自己与寂梓染加起来都不好对付的存在!
“三弟这话很是大体!”寂临枫也能对自己的野心稍作掩护,历年的春闱都是选出前三甲:状元、榜眼、探花郎,三位有识之士,再通过殿选由陛下亲自分配官职,往年都是依照个人才干中选,
可到了多年之前也都成了暗箱操作,多数是靠着祖辈的恩荫庇佑,举人往往能延续下去,寒门庶族最多十几年间能有一两人脱颖而出,大多数都是官官相护的存在。
“大哥、三哥,我可找到二哥了!”寂攸衡拉着寂锦栎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正因这最小的七弟突如其来的到来,二人的谈话被打断。
“三弟,你看看还是咱们的七弟最能干!”寂临枫伸出手指指着寂攸衡止不住的称赞,对于这些幼弟他还是选择与寂梓染不同的方式,尽可量的选择怀柔政策,逼不得已的时候再撕破脸。
“大哥说的是。”寂征棠也是笑着附和,他们兄弟之间也很少能这样团聚,平时也都是在封地很少走动,除了过年时候在长安相聚,也都是聚少离多的,不像从前小时候一同长在宫里一样。
寂临枫看着身后寂锦栎一脸不悦也毫不留情的批评道:“这二弟许久不来,又忍不住到处闲逛,莫不是又要在哪里留情了?”
“大哥说笑了。”寂锦栎走到一旁斜靠在凳子上,脚踩着凳子的边缘,将手闲散的搭在膝盖上,扶着自己的额头,“小弟只是迷路了,这才耽搁了!”
“你还能迷路?这郢靖王府你来的次数可比我多得多,有爱与那些年轻的女婢说笑,怕是我府上的婢女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也最先知道了。”寂临枫大声笑着,这寂锦栎常年流连烟花之地,府上的侧妃、侍妾也是不计其数,怕是能与寂梓染的后宫三千佳丽媲美了。
“我得了佳人,可也没忘了咱们兄弟啊!”寂锦栎嘴角狡黠的笑着,怕了拍手,身边的那侍从领着一众美女走了上来,个个金发碧眼,一头卷曲的长发,身上穿着异域胡服,别是一番风姿,“这都是我近日新得的胡姬,大哥与三弟看上哪个就挑了去,莫要与我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