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还未走到书房的时候,却被一个小丫头拦住了脚步,他不知道这小丫头从哪里跳出来的,只是砰的一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着实也被吓到了,可面色自若,什么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
“大人,您才回府啊?”香儿连忙行礼关切的问道,眼神不时偷瞄着眼前的寒朗,似乎在察言观色打量着眼前人的心情。
“嗯。”寒朗冷声回复,“你不伺候夫人,怎会在此?”
寒朗瞧着她扭捏的样子,倒也觉得有些诧异,平日里都是与寂柳杺形影不离的人物,怎么今日倒是撇下寂柳杺在此等着他。
“夫人身子有些不适,大人您去瞧一瞧吧?”
一说起寂柳杺,香儿的眼眶有些红润,只觉得她实在是太委屈了自己,现在怀着身孕也是辛苦,还是整日看不到丈夫,千般的不适万般的委屈只能和着泪水自己咽下去,
“夫人怎么了?”寒朗还是漠不关心的问着,双手负在身后整个人站得笔直,就像是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近况。
“夫人害喜得厉害,一日总归要吐上数回,什么都吃不下,人都消瘦了不少...”香儿说到此处还在不停的抹着眼泪,她们从宫中出来,没想到一直过着这般委屈的生活。
“罢了,我去瞧一瞧吧。”寒朗还是有些不忍,自从寂柳杺下嫁于他,那陛下自是甚少过问,连他也渐渐的开始厌烦那个娇贵的公主殿下,
从前对她还有些愧疚,只是她的说话、办事,所做的种种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耐心也在一点点的流失,本有的怜爱与愧疚,现在也变成了怨憎。
“奴婢给您带路。”香儿脸上露出喜色,领着寒朗朝着卧房走去,只是这一路上这小嘴也没有停下,
不断的讲着她家公主怎的吃了东西吐得,什么东西吃不得,小腿与双脚也有些浮肿,甚至现在连一点熏香或者重味儿也是闻不得的,闻了也是会忍不住恶心呕吐的。
卧房内,一盏昏暗的油灯的照耀下,倒是映照出一个消瘦女子的身影,那女子体态瘦弱,怎么看都不是寂柳杺,
一旁似乎有一支类似树枝的东西,在女子身上抽打着,女子左右躲闪不时的发出哭泣声,呜咽似哭,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可那抽打她的人并没有半分的怜惜,反而被这细碎的声音惹恼,越发的用力快速的抽打女子的两臂,女子似乎受不住痛终于倒在了地上,“夫人,您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站起来,你可小蹄子,本夫人让你跪下了吗?”寂柳杺站起身臃肿的肚子浮现在窗子之上,果然与预想的一模一样,
寒朗站在门前对着一旁的香儿质问道:“你家夫人就是这么不适的吗?!”
“这...”香儿用袖子掩着自己的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只是事实胜于雄辩,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偏巧就让寒大人撞见了,
况且眼下寂柳杺的怒意太盛,自己瞧了这架势也有些发怵,站在原地双腿不肯往前挪动一步,生怕自己的事情没办好,也牵连到自己身上,她可不想受这鞭打。
寒朗加快了脚步朝着卧房走去,一把将房门推开,砰的一声倒是吓了在场主仆两人一跳,寂柳杺看着自己手中那根树枝,似乎有些脸颊发烫,
“夫君,您回来了啊...”寂柳杺想将那树枝藏到身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寒朗早已看着倒影知晓了一切,上前一把夺过那树枝仍在了门外,
寒朗又上前虚扶起那女子,眼神无意间瞥了一下她的面容,年纪还小的模样,模样算是清秀的,一股清香的味道由那女子的发丝间飘来,一头黑发倒也是未经打理而有些枯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