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姑娘如果有事便去忙吧？这里回头交给蛮奴儿收拾就好。”宋暨轻声道，本是不想耽误旁人休息，只有自己一人忙碌就好了。

“没事，今夜是以蓝伺候，奴婢收拾完带回去就好，不用麻烦宋二公子的人。”水清声音轻柔，善解人意，从来也是不争不抢，就像从前的宋暨，总是有一股寄人篱下之感。

宋暨吃东西的样子很是优雅，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细嚼慢咽的样子对食物也是充满敬意，让水清抬眸之间看呆了，享受此刻安静的闲暇，

自从入宫以来，除了陛下她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男子，况且这本就是当朝的探花郎，才华横溢，风度翩翩，应该是没有人能够忽视这么耀眼之人。

宋暨自然能察觉到这女子异样的目光，自己一瞥这专注的目光，水清娇羞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曾几何时，也有人如此躲避他的目光，只是那人已不在了...

往事涌上心头，宋暨的手一抖将勺子掉落在地上，白瓷勺应声而碎，也打破了两人有些尴尬的气氛，

“不好意思。”宋暨低头要去拾起地上的碎片，反是水清快了一步用自己的手帕将碎片盖上生怕他因此再划伤了手指，

“奴婢来就好。”水清蹲在地上用帕子包裹着碎片拾起，包的严严实实的打了个结，轻笑着看着宋暨，她总是怯生生的，无论看谁都是如此，也不敢正眼与任何人对视。

看着碗以见底，宋暨将这碗放回了食盒，“有劳水清姑娘了，撤下去吧。”

说完此话便是转身走回到桌案之上，将那一厚摞子的纸拿起，似乎永远都有整理不完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此刻心神有些乱，更不适合提笔写字，只是借此掩盖自己的心虚，

“是，奴婢告退。”水清将那手帕包着的碎片全部放在食盒之中，盖上了盖子准备转身离去，身后传来宋暨冷冷的话，

“麻烦水清姑娘回去告诉王妃，微臣多谢王妃的好意，日后不必在深夜再送任何东西前来了。”

即便话这么说着，宋暨也是不敢抬头看她一眼，自己能做到心如止水，只是也不能给任何人机会，他的心早就随着般若月一同去了，

不管旁人再怎么劝说，他也要洁身自好，与任何女子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身边跟着的蛮奴儿就是最好的提醒，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只有般若月。

“是。”水清声音中带着失落，其实自己也是从未多想，心绪懵懂的样子或许是招惹了宋暨的厌烦，

可是看着身边的以蓝与素心一时间都有了着落，她心中也暗暗有了自己的念头，虽然没有想过会与这探花郎之间会有什么，但这刚有萌芽的念头便被扼杀，一时间也是有些落寞，水清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宋暨放下手上的东西，叹了一口气，紧闭双目，将那些萦绕在心头的情绪全部压制下去，他在人前永远都是这般淡然，可是有些事是过不去的，如一根刺，始终刺在他的心中。

等再睁开双目之时，他再次坐在桌案之上，目光如炬，全力以赴的专注的埋头苦干起来，他知道自己比不上寒朗的谋略，所以只能勤以补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