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锦栎穿过回廊看着侧殿的庭院内,一个女子一身白衣的蹲在地上侍弄花草,那好像是一束花枝,已经结出花骨朵的模样,而一旁摆放着扁圆黑亮的花盆,像是正在移栽的样子,
“王爷,不可啊!”温逝忠在身后小心规劝着,那女子看背影也知道是何人,这般冒然上前,若是被陛下知道倒不是什么好事。
“不碍事。”寂锦栎嘴角轻笑倒也是止不住脚步上前,蹑手蹑脚的靠近那白衣女子,女子最终哼着歌谣,像是民间最普通的儿歌,倒是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影。
萧落昀专心的扒着那黄泥,倒也是竖起耳朵听到了身后几人的窃窃私语,只是未曾回头看也不知道身后那人的身份,
可这东面而来狭长的影子倒是先出卖了那人,看着黑影不断地覆盖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这如火的夕阳,也慢慢变得屏息凝神起来,
萧落昀手上的动作渐渐放慢,双手抓的满满当当的两手泥巴,待身后之人走近之时,猛然转身对上那寂锦栎深陷的眼窝,那眼珠淡黑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看,
索性未曾客气,将手中的黄泥巴朝真厚之人扔出,最终叫骂着,“登徒子!偷躲在别人背后想要做什么?”
“唉...”寂锦栎倒是眼疾手快,连忙躲闪开来,只是那泥巴不小心沾到了衣袍,腰边也是黄了一块,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弄脏的衣袍,愤恨的看着萧落昀。
温逝忠见此连忙站了出来,关切的问道:“南召王,您没事吧?”
“怎么了?”以蓝也从敞开的殿门内走了出来,看到两人怒气冲冲的对峙,再看寂锦栎脏掉的衣袍倒也明白了,
从怀中掏出洁白的帕子递上前去,倒是未敢上到近前,巧妙地塞进了温逝忠的手里,温逝忠不住的为寂锦栎擦拭着泥巴,
“以蓝你过来。”萧落昀理直气壮的上前去将以蓝拉回到自己的身边,“那人是个浪荡登徒子,离他远一些省得被占了便宜。”
以蓝虽是尴尬倒也是陪着笑脸,耐心的与萧落昀解释道:“娘娘,这是南召王,陛下手足,可不敢这样说!”
“吼!”萧落昀傲气的仰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寂锦栎,低下头嗅着自己的衣袍,“南召王又如何?你那小婢女呢,怎么不带在身边,倒是出来惹良家女子!”
“良家女子?昀妃娘娘倒怎的能算良家女子了?”寂锦栎反倒是猖狂的笑着,“怕是在这富贵之中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我是昀儿,不是什么昀妃!”萧落昀看着他没有任何的畏惧,满手的泥巴摊开,看着眼前的人,这双眼睛看起来性情温顺,没有丝毫凶恶的表象,实则内心狡诈,
“怎么这宫中竟是一些登徒子,什么人都能入宫了吗?”萧落昀略气恼的朝着殿内走去,以蓝默默地行礼连忙跟了上去,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寂锦栎瞪大了双眼指着那在他面前消失的萧落昀,自己想要上前去理论,可是被温逝忠死死的拦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