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寂柳杺见他已经洞悉自己的心事,也只好听从他的话,默默地返回到轿子上来,一旁的高头大马等在远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寒朗到底在等着什么,一时间颇有躁动。
寒朗站在宫门旁,一双眼看直直的盯着远处的宫道,待那宫道上出现乌央乌央的人群,才露出了笑容,连忙快步走上前迎着宋暨,道:“宋大人。”
“寒大人?”宋暨一脸惊讶,“为何在此处停滞不前啊!”
“小可想等着宋大人一同走,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寒朗拱手道别,眼中有些不舍,说起来他与宋暨原是萍水相逢,到也算是朋友一场。
“是啊...怕是不知道什么年月了。”宋暨神色黯淡,也有些不舍,“若是寒大人得空,亦可前往楼兰,宋暨定当以礼相待!”
宋暨同样拱手道别,二人之间的关系倒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怕这就是书本上所写的君子之交,二人从未有任何的图谋。
“宋兄!”远处有人一声高呼喊着宋暨,众人回头看去,乃是一男子,与他们年纪相仿,衣着华贵,整个人看起来稍微显得有些阴郁。
“沈敬!”宋暨喜笑颜开的奔了过去,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宋暨拍着他的后背道:“好兄弟!”
“若是我不来,宋兄便打算这样不告而别吗?”沈敬很明显声音中带着质问的语气,虽然是略带怒气,心中更多的是不舍之情,
“哪有...”宋暨也是颇为尴尬,其实除了自己家人的告别,其余之人也从未想到,毕竟这事出突然,加之最近一直陪伴般若月、交接工作,很多事情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可这个人便是他在一众世家子弟之中,关系最好的一个,哪怕是这宋府末落了,沈敬依旧不改初衷相随相伴。
“沈兄。”寒朗走上前来,三人围成一圈,倒是开始客套叙旧起来。
“还未恭喜寒大人啊,一是金榜题名,一朝扬眉;二则迎娶公主,洞房花烛。”沈敬拱手客套,对于寒朗总是觉得二人之间隔了层什么东西,
可能是寒朗性格如此,从来都是温和近人,可总是觉得根本走不进他的内心,不过始终都是泛泛之交。
“时辰不早了,小可便先行一步了。”寒朗拱手准备离去,对着其余二人道别。
“就此别过。”沈敬、宋暨二人拱手道,言简意赅,眼神中充满着祝福,
寒朗有意无意的一只手盖在宋暨的手上,重重的揉捏了一下道:“万事小心。”
又朝着宋暨点了点头,看着宋暨有些不太舒服的脸色,充满了担忧之情,不过也是言尽于此,随即走到那白马身前翻身上马。
“起轿!”内侍一声高喊,寒朗带着送亲的队伍离去,离开一对新人倒也是少了不少的热闹。
寂柳杺坐在轿子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双手捂在胸口长长了舒展了一口气,激动地随即双手合十,小声道:“菩萨保佑,小女终于得偿所愿了。”
说着说着,眼角滴出泪水,不停的用手帕拭去,随行在轿子外的婢女香儿,在吵杂的人群之中也能听到长公主的哭泣之声,安慰道:“公主,今日该是高兴的啊,您莫要伤心啊。”
“我知道...”寂柳杺拼命的擦去泪水,“就是忍不住,终于是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