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的兄弟,余渝显然没有料想到,转头突然的看着她,“安心,我看你和他关系很好的。”
安心继续的喝着手中的冰冻汽水,语气有些懒散,“是很好,可惜不是亲兄弟。我爸妈早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我只见过老爸两三次面,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而这次读书,老爸才开口让我住这里的。关系如果不好,随时可能扫地出门。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烦恼,我最讨厌的就是委曲求全了,可是现在不得不压制性格。”
听着安心的话,余渝显然没有料想到,他以为安心家庭肯定很好,才会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孩子。
“安心,我不应该揭你的短,抱歉。”余渝微微张嘴,连忙的解释着。
安心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揭开了又怎么样呢。我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建议他们那么的宠爱安林。而我只是一个陪衬而已,可有可无的。这么多年学画画,只要能够学得,我都会拼命的学习。把自己伪装的很强大,很厉害。可是依旧比不了安林,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家庭的温暖。我羡慕又嫉妒,我常常再想,我到底是不是多余的。即使我在努力,别人也不会为我感到骄傲。”
说着说着,安心竟然哭了,余渝手指微微的停住,抬手抱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她知道她内心很焦急,焦急的证明自己并不差。可是别人都认为她很优秀,可是偏偏她最希望的亲人看不到。
她焦急的在世界上寻找一抹属于自己的温暖,可是没有人明明,没有人知道。
“安心,已经很厉害了。”余渝发现自己的安慰已经枯竭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安慰她,干巴巴的说了这句话。
安心哭了好久,这才抬头看了眼余渝,连忙的擦了擦眼泪。
“是不是很傻。”安心连忙的询问着。
余渝笑着把手绢递给她,然后摇了摇头,“不傻。”余渝发现两个字太平淡了,连忙的又加了一句,”一点也不傻。”
看着面前的手绢,小小接过以后便跑开了。丢脸死了,怎么自己就哭了。
余渝望着空荡荡的手中,笑着微微的揉了揉眉心,那个丫头应该不会惆怅了吧。
而溜冰场中,安庆和阿姨两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能够滑出一段简单的姿势了,乐开花了。他们的儿子真的太棒了。
安心望着远处的两人,滑入溜冰场中,练习下次比赛准备的舞曲。她选择的是钢琴曲忏悔曲。这种十分又力量的曲子,又代表着黑暗。
简单的练习,身边专业的溜冰人士连忙给她清空现场的人员,看着她带着耳机,滑着一段特别有力量的舞曲。
这段舞曲是专门送给自己的,所以加了很多的难度。
安林偷偷摸摸的溜到安庆的面前,扯了扯他的袖子,“老爸,你看看姐的溜冰是不是很好。听说溜冰好的跳舞也不错,老姐太厉害了。”
对于这个女儿,他从来都是鲜少管教的,而且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不过她就像一朵最美艳的玫瑰花,慢慢的盛开了。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安心这孩子太厉害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知道如何的夸赞她了。”安庆低声的叹气,语气有些无奈,安心朝着他不能够想象的地方发展。
安林笑着挑眉,他的这个姐太优秀了,以至于自己不论怎么的追赶她,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察觉竟然越来越大了。
累的坐在长椅上,安心大口的喘着粗气,余渝递了一瓶水给她。
“怎么样,发泄够了没有。”余渝笑着挑眉。
安心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矿泉水,语气略微有些无奈,“发泄够了,谢谢你,陪我一起疯。”
余渝笑着叹息着,坐在她的身边,“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不容易,以为站在舞台中间的你,应该是光芒万丈的,第一次知道天才也有烦恼。”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中的郁气彻底的消失了,“天才是形容蠢材的,不要叫我天才。滑了这么久的冰,我也饿了。请我吃酸辣粉吧,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两人刚刚的准备离开,安林已经追了上来,“姐,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安心笑着指了指外面,“我有些饿了,出去找点吃的。”
安林很想跟着一起去的,被安庆给叫了过去,什么地方都一起去,这像什么话。
眼巴巴的朝着两人招手,这才回了溜冰场里继续的滑冰。
两人慢慢的沿着街道而去,最后慢慢的停着面馆。
安心点了最喜欢的酸辣粉,而余渝不饿,就要了一杯奶茶。
气氛相对有些沉默,到底是两人第一次这么的相处,安心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的找话题,所以两人就这么一直的沉默着。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莫名的笑了,安心揉了揉眉心,“突然好尴尬。”
余渝点头,“真的很尴尬,安心,听说下个星期,绘画比赛的名次就会下来了,你紧不紧张。不过也是,你参加了那么多的比赛,这只是一场初赛而已,根本不怕。听到到时候会去比赛的现场,现场作画。要是我,吓得肯定手抖。”
安心笑着点头,“比赛很残酷,要是画不好,就没法脱颖而出了。所以我会努力加油的,我准备这次画森林里的小动物。内容很丰富的画稿。”
突然的恍然大悟,“怪不得前段时间听方丽槐说你幼稚,看寓言故事,你是准备继续画这种浪漫风。”
笑着点头,“最近手头上有部比较重要的画稿,所以我画浪漫风就是为了减压。不想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余渝笑着点头,喝了一口奶茶,有些期待小小手中的画稿是什么样的。很重要的,是否会给他们所有人惊喜呢。
微星这个名字,就像活在所有人的梦幻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