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芽芽沿着那条街走了很长的道路,都没有看到张小松。
张小松那么胆小的人,会去哪儿了呢?
张芽芽边走边自问,再次回到那条路时,就看到张小松提着酒瓶子。
醉醺醺地跟那些工友们搀扶着往回走,嘴上还评论着刚才的艳遇。
工友们看到张芽芽,知道张芽芽力气大,武功高强,惹不起,就扔下张小松跑开了。
张小松倒在地上,抱着酒瓶子亲个不停,说着荤话跟嫌弃秦瑞洁的话。
张芽芽明白过来了,张小松这是走上歪门邪道了,走过来拍了拍张小松的脸,“小松哥,你快醒醒!”
张小松压根听不见张芽芽的话,继续对着酒瓶子亲个不停。
张芽芽无奈之下,扛起了张小松,就回到了范家仓库,把张小松放到房间里,就回到工作岗位了。
五个帮工询问了,“大哥,找到小松了吗?”
“找到了,我已经把他送到房间里了!”张芽芽扛起了筐子就往前走了。
柳五钱跟上了张芽芽的脚步,“在哪儿找到的?他去做了什么呀?”
张芽芽毫不保留地说了,“在路上,跟刘家工友在一起,喝酒了吧!”
柳五钱提醒了,“那几个帮工可不是好人,他们一有钱就去潇洒了,小松可别被带坏了。”
刘灵轻捅柳五钱的胳膊,“一天半天会学坏的吗?”
柳五钱觉得有道理,“对呀,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学坏!”
张芽芽不以为然,她认为人一旦开辟了内心的欲望,就会自甘堕落,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要享受生活了。
她什么都没说,决定看紧了张小松。
由于张小松的请假,导致他们不能够正常放工,拖延了一些时间,做完范家的事就马不停蹄地到刘家做事了。
刘家那几个帮工看到张芽芽很害怕,躲闪得远远的。
张芽芽背东西时主动接近他们,“你们几个,跟我说说,带我堂哥去哪儿了?”
他们支支吾吾老半天,就是不肯说出实情。
张芽芽有些生气,一只手抓住了带头的那个衣领,“你说!”
那人害怕被打,朝着周围大喊着,“快来看呀,张芽芽打人了。”
张芽芽伸出了拳头,威胁他,“既然你想要我打你,那我就成全你?”
陈金赶紧劝张芽芽,“大哥,别惹事!”
那边刘家监工听到了呼喊声,就跑了过来,看到张芽芽正在拍拍带头那人的衣服,就指着张芽芽喊了起来。
“张芽芽,你刚在范家跟人打架犯了错,就想在刘家犯事?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解雇了?”
张芽芽微笑着离开带头那人一步远的距离,笑眯眯地看向监工。
“监工,我没有犯事,我给这位大哥拍拍尘土,实在是他的衣服太脏了。”
她威胁地看着带头,好像在说,“你小子要是敢胡说八道,我让你也丢了工作。”
那人还算懂事,笑着对监工说,“误会,芽芽真的给我拍尘土呢。”
监工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但他们没有打架,就没必要追究,免得影响了工作进度。
他觉得有些话还是要提醒张芽芽的,就到她面前站定。
“张芽芽,不要仗着自己力气大就胡作非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帮工,你今天离开,明天立马有人取代你。”
张芽芽听出了监工让她识趣的话。
她恭敬地笑着,“我们相亲相爱,不会惹是生非的,对吧?”
“对对对!”那人也不想丢了工作,也忍了下来。
监工大吼着,“还不快去做事?耽误了刘家明天做生意,你们的工钱都不要给了。”
张芽芽这就背着东西往前走了。
监工才发现张小松没有出现,再次喊住了张芽芽,“你堂哥呢?”
“他不舒服,我忘了跟你请假半天了。”
张芽芽刚说完,监工就告诉她,张小松已经无故偷懒七次了,让张小松明天不要来了。
张芽芽还想理论,胡飞跟柳五钱就把她簇拥着往前走了。
“大哥,千万不要冲动,监工说的没错,小松是经常偷懒的,监工都提醒过他好几次了,他就是不听。”
张芽芽就往前走了,她也知道,张小松真的是有意无意就偷懒。
哎,这个堂哥真是奇葩,不想在刘迦做事就无所不用其极。
到了半夜,刘家活才处理完毕。
所有人都疲惫不堪,饿得两眼发晕,拖着沉重的步子,吃着大馒头,回仓库去了。
他们在半路上跟带张小松去鬼混的几个人碰面了。
带头那人挑衅地看着她,“张芽芽,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你白天在范家打架的事,整个河边都看到了,都知道你喜欢滋事,你要是再犯事了,刘家立马不要你,恐怕没有人愿意雇佣你。”
张芽芽没想到白天跟东生打架,自己会被列为头号危险人物。
她看着他们嚣张的样子,平静下来。
如果张小松定力足够好,这些人根本就带不走他,所以怪不了他们。
胡飞劝说着,“大哥,别理他们,我们快走!”
张芽芽冷笑地看着他们,“走着瞧!”
她是懒得动手教训他们。
他们还想刺激张芽芽,看到监工在后边,就担心丢了工作,也不敢造次了。
他们回到范家仓库,张小松赤膊躺在草地上。
“小松!”刘灵冲了过去,摇摇张小松的胳膊,“快醒醒,别在这里睡觉,免得着凉了。”
张小松睁着醉眼,“我没醉,呵呵,还能喝上三大碗!”
“我看你是湖涂了!”刘灵扶着张小松就往屋子里走去,“都把事丢了,还能这么高兴?”
“大哥,小松这样下去可不行。”胡飞挺担心张小松的,“他不谙世事,很容易被带坏,我们是否要派人轮流看着他?”
“不用!”张芽芽摇头,“他有了别的心思,你管不了他的,顺其自然吧。”
她就回到房间里休息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了,张小松才醒来。
他走出房间就看到大家齐刷刷地看着他了,很是疑惑。
张岁岁走过去问他,“小松,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喝酒,然后……”张小松还算清醒,就说了个大致情况。
张芽芽澹漠地看着张小松,“小松哥,刘家监工说了,你不用去做事了。”
张小松愣了一下,接着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就可以睡大觉了。”
所有人惊呆了,张小松不但不反省自己的行为,还这么高兴。
“小松哥,你真让我失望。”张芽芽摇摇头,“就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芽芽,做好范家的工作就很不错了,再做刘家的事,整个人就没时间空闲下来了。”
张芽芽把张小松喊到一旁,“小松哥,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嫂子的事呀。”
张小松假装听不懂,“我什么都没做。”
张芽芽心中无奈,人的自制力都是很差的,学坏容易,学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