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看着这心口不一的发爽长老,想着自己之前给他的精神折磨,心中很是乐不可支。
于是祁云也眉梢一挑道:“哟!是爽长老啊。这许久未见,您老倒是越发健朗了,精神头也比以往要健旺不少哇!有时间我们再聚聚、再聊聊?还不瞒您说,与您深谈一席话便能让小子我舒爽上好几天呢!”
瑝发爽闻言,颌下的胡须猛地抖了几抖,心中颤道:“你小子是舒爽了,老夫我可是狠狠地受了一宗大罪啊!那口精血喷出之时便已经让老夫内內腑受创颇重,在加上道心上的刺激……老夫可是一直到今天都还没恢复完全哇!还要跟你聚?老夫恐怕是嫌寿元太长了吧!”
于是他讪讪开口道:“好的好的,老夫一直想瞅着个机会找道友一叙呢!只是今日来门派事物繁忙,实难抽出空闲出来。以后吧、以后吧……”
还没等祁云张嘴回话,他又赶紧把话题扯开,“对了,道友一直身在此处吗?有没见到其他几位长老所去何方了?”
“嗯,在下一直在此处瞻仰瑝真仙呢!”祁云点点头肯定地答道。
瑝发爽闻言又抽了抽嘴角,祁云则是继续道:“至于说其他几位长老……您说的是发虚、发龙、发响长老吧?他们刚出来时便碰到了一位弟子,然后便随他们一同出山门去了。”
“在下隐约地拾得只言片语,那门人弟子好像是说,什么副门主来了,要去迎接什么的……其具体内容由于他的声音太小,我又不方便用神识探查,所以便不得而知了!”
“哦!原来如此,那他们是得好好去迎接一番。”瑝发爽顿时一番恍然之色。
祁云故作一副谨慎之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发爽长老,是其它门派的宾客近日即将抵达吗?”
瑝发爽想也没想便答道:“是啊,朱炎草估计就在这两日便要成熟了。所以其它门派的代表队也应该就在这两日之间会陆续前来,他们可是比我们还要急啊!若是来晚了什么都分不到,那可是追悔莫及的!”
祁云点点头道:“哦!我记得,好像发爽长老曾经许诺过要赠我一份的,不知道长老还有印象否?”
“呃!”瑝发爽立时被呛了一口。
说实话,他压根就没将这事放在心里!在他的认知中,这祁云始终只是自己囊中予取予夺的一件物事了。现在只不过是暂时容他蹦跶两天,过不了多久,等药力足够之时便取了他的法器!至于他的人,当然是宰了出口恶气!至于说对一名将死之人的承诺……他堂堂一事务繁忙的长老,怎么会往心里去?
冷了好半山,发爽长老才讪笑道:“记得记得,老夫应承的事情怎么会食言呢?道友只管放心候着便是。”
却没料到祁云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相信长老的承诺,只是小子我实在心痒难耐啊!不亲眼看着它成熟总觉得一颗心放不下来。”
“要不,长老还是带我去正殿候着吧?借这各路修真门派风云际会之机,小子也可以涨涨见识啊!”
“这……”瑝发爽顿了一顿,不过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推辞,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
“那好吧,不过记得到时候别乱说话,也不要随意找别的门派攀谈,以免失了我堂堂瑝央门的体统!”
祁云猥琐地嘿嘿笑道:“醒得,小子醒得!”
言罢,瑝发爽便左手擎出一面令牌,右手携着祁云往主殿遁行而去。
野狼,终于入窝了……
……
主殿,这瑝央门最为庄重的场所,秉承了瑝央门一向大气磅礴的风格。
它的高度与门外的大厅一般之高,但是面积上却要豪阔许多。祁云一眼望去便骇然地估算出,它约摸有着10个足球场大小!
如此庞大的占地面积,若是放在山外那就不能叫“殿”了,称之为广场反倒更是相得益彰!但是这是在山体之中,有穹顶有墙壁的,完全可以叫做一方殿堂!
十二只巨型钟乳石,对应着十二只巨型石笋,如同擎天大柱一般撑起了整个大殿!
这钟乳石、石笋不仅仅是在体积上与别处有着天差地别,其上杂乱丛生的大型水晶簇更是黄羊山独有的特色!
无数亮蓝、火红、明黄、翠绿、炫白的水晶交生在一起,将这些庞然大柱妆点华贵多姿;也将整个大殿营造成了一处梦幻绚烂的虚迷仙境。
当然了,这种锥尖相连,锥底分别座落于上下两壁的锥形钟乳石、石笋显然是无法撑住整个大殿的。大殿其实也不需要什么支撑,因为黄羊山百倍压缩的山体已经是足够坚固了!
在如此大殿之中,用上“坐席”这个称呼也显然不怎么合适,确切的应该叫做“宾台”!
大殿的地面上也生长着许多大型的水晶簇,这些数人高的水晶簇之上,则是分别托浮着一面面巨大的石质平台。
平台中,实木雕刻的条桌、椅凳一应俱全,甚至还各自配备了一套厚重的立柜,几展宽幅的屏风!所有的器具一应精工细琢,大气中又不乏精美、粗犷间也能卓显雅致。
同时,这些宾台也很容易让宾客们分辨。这倒不是有什么号牌、题字之流,而是在宾台正中,矗立起了一只高耸的石柱,石柱之上分别用不同颜色的水晶雕琢出了各门派的象征之物!
譬如说——
“剑气万宗门”是用白色水晶雕琢出的一只大剑;
“瑞霞丹门”是用紫水晶雕琢出的一尊大鼎;
“天音玄诀洞”为粉色水晶精工镂造的一台古筝;
“青叶木风门”为绿水晶刻画出的一片嫩绿树叶;
“玉阿碧波门”乃蓝色水晶打造的一卷碧蓝浪涛;
……
“等等,玉阿碧波门?这不就是我的宿敌玉阿门吗?原来它还有这么个马甲啊!……如今得闻它的全名我才知道,这玉阿门原来是一个水灵门派!只是以往视野狭窄,我硬是没留意到罢了!”祁云听闻瑝发爽介绍到这个宾台后,心中猛地警醒过来。
“呵呵,想不到他们也来了凑热闹了啊!就不知道来人若认出我这只‘打不死的耗子’,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或者说,他们所派之人正是我相熟的洛锦、洛熙呢?”
“看来,这场盛会定然会热闹非凡啊!贫道很是期待,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