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是标准的‘二两倒’,但又总是好这口,于是每次都不例外地成为酒桌之上最靓丽的风景线。而现在成了修行之人吧,却没想到变得想得尝一醉都困难,这到底算是幸还是不幸呢?呵呵……只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喝到那些传说中的仙酿啊?估计那个醉起来没那么辛苦吧!”
绫枫不知道祁云所想,只是在旁边不停地给他斟着酒,那白嫩的皓腕划过一道道优美的曲线,让斟酒这项很普通的举动也霎时间变得分外地美艳。又给祁云满上了一瓮后,绫枫轻声问道:
“祁大哥,你今晚的兴致很高呢!总是看你忙忙碌碌地,倒是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
“哦?是吗?我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如今想想,好像我还真是你说的这样呢,可能这就叫天生劳碌命吧,呵呵。”祁云无所谓地笑了笑,灌了一口酒后继而又道:“昨晚到今晚这段时间里我和殇冰去了一趟湖底,捞了不少的好处。最重要的是,也是因为这一趟探寻所致,我在短时间内可能会恢复完全的实力!所以现在我才如此开心。”
“祁大哥那你一定是有很特别的遭遇了?”绫枫话语间也很是为祁云恢复而高兴。
“恩,不过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最主要是这里面很多东西都牵涉到修真方面的常识,跟你说了你估计也很难懂。以后有空就教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等你知道个大概再慢慢给你讲吧!”
“你是说……要教我修行?!”绫枫闻言呼地一下就凑了过来,紧紧地攥住了祁云的手臂,“祁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会教我吗?”
祁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绫枫这么大的反应,“这个……你别激动!我早就打算教你的,只是看你有没那个兴趣想学。毕竟,修真一事不像常人想得那么神秘有趣,反而是相当枯燥的,要有坚韧的心性,要奈得住枯燥,忍得住寂寞。”
绫枫则是不以为然道:“要真没点追求,我才是枯燥寂寞呢。你想啊,从那个大树空间里出来后,我的寿命可是1000年哦……千年寿命啊!如果不去修行而混迹在尘世中,便只能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后代一个个地离开自己,再不停地沦陷在一个个全新的生命在我眼中走完全部的生命旅程,这该有多么痛苦啊!”
祁云觉得她说得也颇有道理,于是便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这点,忘记了你有着远超常人的寿命。这样吧,如果你想加入玉清门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这样的话你可以马上学到修真法门,至于能否能成功踏上修真之路,那就看你的天分了;若是你不想入门的话,我可以帮你创一种修行法门出来,只是我不知道你适合什么样的,便只能一样样地试了,只是……那日子可就有短有长了!不过只要找到适合你的,我再加以改善,你是一定会成功问道的!”
这种话祁云也只敢私下里说了,要是被别的修行者听去,即便不骂他是疯子也会笑他天真幼稚。创法门?那是人家天道眷顾之人——悟道者才有的本事,而且人家一生中也就那么一次,也只能创一种法门出来。你还一个不行再换下一个?这恐怕是得了失心疯的人都说不出来的话吧!
而对于祁云来说,这却并不是多么复杂、多么难得的事情。在他接触了《玉清诀》后,便知晓修行法门的基础在于“灵气周天”,而核心就在于“灵气螺旋”,其实他们也都是归于同一点——轨迹,富含道意的轨迹!只有当灵气周天适合于人,灵气螺旋贴近于道,这样的法门才是最为完美的。
祁云的神魂是个奇点,那便是一个宇宙的雏形,也就是说他是有着自己的道的。所以对这种涉及到“道本质”的东西有着无人可以比拟的切身感悟,如此一来,开创一个法门——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了!
【而他的道又是很基础的,只是孱弱的初生形态,远远还谈不上完善。与这个世界的天道相比,还有着无限远的距离!所以他的道虽然在本质上绝对尊崇,但是暂时却没有伟力可以施展……因此他只有与所有修真者一样,去感悟这个世界的大道规则,再通过它的钥匙“符箓”来借取它的力量。】
绫枫则是在思考着他的提议,而就在这思虑的过程中,她原本兴致勃勃的神色渐渐变得忧伤了起来。绫枫轻轻地松开了攥住祁云的手,颓然地坐回了凳子上,随即又独自灌下了满满的一杯酒。当酒的辛辣从口舌之间消退,当那股热烈的刺激从神经中冷却后,她才叹了口气,幽幽道:
“还是祁大哥帮我创一种法门吧,最好……能在你离去之前,如果真的不适合我的话我再托人捎信到玉清门告知与你。”
祁云看着她突然变化的神态,听得话中的意思却很是不解,于是疑惑道:“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的话,最好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帮你想想办法;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还是跟随我一段时间吧!你在旁边的话我也方便为你选择一些。”
“这个……”绫枫喏喏道:“还是算了吧,我……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的师友们,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他们相处,和……你相处。”
绫枫说到这里,因为酒精的刺激而隐隐透红的眼眶,现在越发是通红起来,其上还弥漫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只怪……只怪我自己的身子早已被玷污,早已没有了那份纯洁留给你,所以……我们经常在一起是不合适的,我……我配不上!”
“祁大哥你……”她咬了咬牙,好似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你还是放我离开吧……”
祁云也不是迟钝,而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所以直到绫枫再次吐露心声,祁云才知道她原来心里还是一直放不下这个负担,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还是没迈出这个坎。于是轻柔地笑了笑道:
“你个傻丫头,还在想这些事情啊?……这没有什么的,很多时候人的命运是不由得自己掌控的,很多不情愿的经历自己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不过,那些都是逝去的过往,是永远不可能重现了……现在的你才是最为真切的!只要做好现在、预谋好未来,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改变。”
祁云顿了顿,还是半开玩笑地对她透露了点自己的隐私——
“要是你非要说什么不干净之类的,说实话,我以前要比你不干净得多!呵呵,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相信,我曾经还是一具腐臭不堪的尸体哦!过了好多年,经过了好多离奇的遭遇后才有幸变成今天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