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菀也没有多给,只给了一百两银子。
本来是想多给点的,还把君再来的分成给她一点,但是看三婶这副样子,她突然就不想给了。
凭什么她要花钱买不开心?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田氏看着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十分不满意。
她虽然不清楚林菀有多少钱,但是她知道一点,那就是林菀很有钱。
她猜测,应该比镇上的员外老爷都有钱。
她那么多铺子那么多生意,随便从指缝漏出来一些,都不止这么点儿银子,现在给她一百两是打发叫花子吗?
“菀菀啊,不是三婶说你,你这也太抠搜了吧,芸芸可是因为你才遭了这么大罪的!”
“这话三婶儿您就说错了,她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自己,以后她只要关好自己的嘴巴,想来就会平平安安的,不然......”
林菀垂下眼眸轻笑了一下,“谁知道会不会有下次呢?”
田氏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你威胁我?”
她看向坐在首座的爹娘还有一旁的林老二和李氏,嚷嚷道:“你们都听到了啊,林菀在威胁我,你们就这样看着,也不管管?”
“咳!”
林氏使劲儿吭了一声,她喝了口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这不是我们偏心不偏心的问题,林芸的嘴巴确实有些碎了,以后嫁人了可怎么成?在婆家也这么口无遮拦?”
其实她就是偏心菀菀,不过她说的这话也没错,林芸这样下去,以后在婆家也不好过。
“还有你,老三家的,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还嫌少?你要知道以前全家人一个月也才花销一两银子而已,村子里娶一个媳妇不过七八两,现在你这是嘴巴被养刁了?人飘了?竟然连一百两都不放在眼里了?”
“嫌少?嫌少就别拿,要我说,菀菀一个铜板都不必出。”
不出?这怎么行?
田氏直接将一百两银子揣到胸口,“算了,一百两就一百两吧,这些也不知道够不够给芸芸买根人参压压惊......”
田氏说着说着便起身离开了,至于真买假买,那就不清楚了。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一片沉默。
尤其是林老三,哼哧哼哧的大喘气,气的脸红脖子粗,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婆娘!
同为男人,坐在他旁边的林老二同情地往他肩膀上拍了拍,成功得到了李氏赏赐的一枚白眼儿。
林老二连忙缩回手,朝着李氏挤眉弄眼。
林根生吧嗒吧嗒的抽着他的旱烟,良久之后才疲惫地说了句:“造孽啊......”
这边先不说,另一边谢星阑回去的路上一直傻笑个不停。
就连回房处理公事的时候,也是认真忙一阵子便走神。
平日里早早就处理完的公文,现在竟然才完成了一小半。
和平日里气质清冷的主子不一样,今天的他好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摘星:“......”
她捏着手里的信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主子,乘风来信了。”
“嗯。”
谢星阑接过信件拆开,刚才的笑意瞬间无影无踪。
他敛起眉毛,整个人散发着幽幽寒意。
一旁的摘星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该不会是乘风出事了吧……
“是出什么事了吗?”
“耶律二王子受伤了,草原汗王不满意边关贸易条件,想要借机发难。”
毕竟拓跋宏将军已经被他们赎回去了,在大夏朝这里也没有了制擎,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奇怪。
难怪主子不开心,想来主子要尽快护送耶律公主回去,毕竟现在留守边关的其他人都无法处理这件事。
但是摘星觉得恐怕耶律公主暂时不会想回去的。
*
“什么?我还没在这里待够呢,我不想回去。”
耶律朵朵没想到自己睡了个午觉,醒来就听到这么一个惊天噩耗!
她才在这里没待几天啊,现在回去的话,下一次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她还没有和菀菀玩够呢!
“公主,是因为耶律王子受伤了,汗王——”
“死了吗?没死就没关系,你自己去处理就可以嘛,我在这里待着也安全的很。”
耶律朵朵完全不想听耶律齐的消息,反正两个人就是塑料兄妹,从小到大都不怎么亲近。
别说谢星阑了,就连般若也被噎住了。
她给两个人一人斟了杯茶,连忙劝慰道:“公主,咱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至于这里安不安全,这不是才出了事么?”
耶律朵朵也想到了林菀,她连忙追问道:“喂,谢将军,你之前只说了菀菀没事,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掳走菀菀的人到底是谁?”
“呼延卓。”
“呼延卓?”
耶律朵朵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呼延卓在草原也算是很出名的人,他是突厥王子,从小备受宠爱,能力也出众,一直被当做下一代大王培养。
一朝部落叛变,他们呼延一族被推翻,死的死,逃的逃,而呼延卓此人也不知所踪。
有人说是被斩杀了,有人说是被狼咬死了,也有人说他带着手下逃走了准备东山再起。
不过这个名字在新上任的首领那里算是忌讳,渐渐地,关于他的传言越来越少,现在几乎没有人会提起他。
值得一提的是,以前父王还有和呼延一族联姻的想法,还让她和呼延卓定了娃娃亲,待她成年后便嫁过去。
之后发生了那件事,这门亲事便自动作罢了。
她本以为这个人早就死了,现在却突然出来了,更别说他还是伤害了菀菀的人。
耶律朵朵的心情十分复杂,不过想来两个人的联姻应该不会再恢复的吧。
她可不想嫁给这么一个人,毕竟她还想和菀菀长长久久的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