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心要把她关在这里的人是谁?
一直到了会面结束,叶牧涵也没有想好这件事情,只能跟着狱警慢慢的往自己的单人间里边走回去。
在往回走的时候,前面有一个狱警带着一个高大的女犯人走过来,这女犯人的眼神从远远的地方射过来,就落在叶牧涵的身上,让叶牧涵觉得不寒而栗。
只想加快脚步,赶紧回去,但前面的狱警走的不慌不忙,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终于叶牧涵跟旁边的那个女犯人擦肩而过,在下一秒,她感觉面前带起了一阵疯。
那女犯人双手抬起,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
叶牧涵整个人撞在墙面上,落在地上,发出了很强烈的声音,可旁边的狱警居然没有阻止,看起来很着急不停的叫人过来救援,但是两个人却没有要阻止这个女犯人的意思。
叶牧涵感觉有人骑在了她的身上,一拳一拳的落在她的脸上、小腹上。胸口上……
一开始,她还能疼痛得发出一点声音,可到了最后,她就好似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翻着白眼,不停的喘息着,身上每一处都疼痛炸裂,她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可能处于死亡的边缘。
十分钟的时间,她觉得自己脑海之中的回马灯已经足够的闪过了一生,就算现在让她死掉,她也会认为这就是死神降临的感觉。
可最后,她没有死,而是被两个狱警抬上了雪白的担架,直接送到了医务室。
躺在床上,能感觉到有人撕开她粘着血肉的衣服,不停的在她身上涂抹着一些冰冷但是又刺痛的东西。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叶牧涵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还算和善的中年女人,戴着一副眼镜,正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好似她是什么文物一样值得被人这样细细的研究。
“你是谁?”
看着这个女人,叶牧涵轻声的询问着,总觉得她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似对自己相当熟悉一般。
“我是这里的监狱医生,你是我的病人,才刚刚进来两天,就能被这里的囚犯打成这个样子,你恐怕还是第一人。”
女医生不屑的勾起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在监狱的时间长了,这位医生看起来,也没那么正常。
“我可以在这里待多久?”
叶牧涵换了一个话题,很好奇这件事情。
“至少要半个月吧,前一个星期住在这里养病,后一个星期每天过来检查一次。”
医生直接回答。
“真好……”
叶牧涵轻声的感慨着,忘记了医生可以听见她说话。
“好?我看你是傻了。”
女医生讥讽的说:“你之所以被送来这边,就是因为你得罪人了,那些人想要对付你,一天来这里无数次就好了,我是一个医生,但是我不能天天呆在这里。”
“只要等我离开去处理别的病人,那些人跟你独处一室,你认为,你的日子会好过?”
“什么?”
叶牧涵很以为,她还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
不管是谁要对她,都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现在看来,事情继续这么发展,这些人基本是想要彻底的让她死在监狱里面,究竟是谁?
躺在病床上,叶牧涵昏昏沉沉的,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到了下午,果然跟女医生说的一样,在女医生离开之前,旁边的病床上送来一个胃肠感冒的女囚犯。
虽然一只手有手铐,直接拷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但是她可以在一点点的范围内活动,至少活动范围可以伤害到叶牧涵。
好在有了女医生之前的提醒,在这个女犯人动手之前,叶牧涵已经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摔在了地上。
啪!
掉在地上,叶牧涵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散了。
女犯人的脚直接踹在了床上,发出了很大声音,可想而知这一脚要是落在了叶牧涵的身上,会有多大的威力。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我得罪了人,可咱们根本不认识我是怎么得罪你们的?”
叶牧涵趴在地上,虚弱的询问。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点声音倒也能让人听得清楚。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怪就怪在你太愚蠢,惹了不该惹的人,否则哪会被人买凶,这样对你?”
这种话,对叶牧涵而言,还是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惹上了谁?
看到她茫然沉默的样子,这个女囚犯反而也不多说,重新躺在床上,已经能听到外边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了。
女医生出去了几分钟,回来就看到了狼狈趴在地上的叶牧涵,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对于这样的情况,确实没有办法相助。
女子监狱就是这样令人害怕的地方,就算女医生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多年,可还是无力接受这些情况。
叶牧涵无疑是个可怜的人,但是很可惜,可怜在这种地方最没有人在意。
“老实一点,要是想去关禁闭,你们两个人就继续打下去,否则的话就都给我消停的待在这里。”
叶牧涵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拿了谁的钱才想来替谁消灾。
但是女医生就在旁边,她没法询问。
这样的日子就如同女医生所言,一直过了一个星期,在她终于不用在这里养病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单间,这种事情才暂时的结束。
但是只要一日三餐或者出去运动的时间,但凡她在外边,就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她知道有人想让他死在这儿,可她不甘心,她必须要知道是谁。
……
奢华的房间里,一男一女两具白花花的**翻滚着,被压在下面的人,是脸上潮红,不停抗拒的余香。
她沉沦在陈讯的身体下面,可是心里爱着的还是殷浩南。
可笑!
“监狱里我派的人已经回了消息,这一次叶牧涵在里的半年,绝对会受到各种非人的待遇,这下如你所愿了?”
陈讯继续用力,不停的对余香嘲讽着,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余香的双眼紧闭,只能勉强听到陈讯说出的这些事情,却连回应都做不到。
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余香快速地从凌乱的大床上挣扎到了地下,拿着陈讯的手机,看着上面拍摄的叶牧涵在监狱里被治疗的画面,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这个样子!
“你应该知道,我不光要她被人折磨,被人打,我还要她永远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半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做到这件事情了吧?”
余香冷漠的反问。要一个回答。
陈讯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就算半年的时间足够,可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叶牧涵毕竟是殷浩南儿子的母亲,真把她杀了,殷浩南一定会查出是我做的,我虽然想跟殷浩南作对,但是却没打算现在就暴露。”
“你这个女人,还不值得我这样为你付出。”
陈讯说着,将皱皱巴巴的衬衫重新穿在自己身上,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扣上,让余香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这人果然是过河拆桥的典范,可偏生余香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想要对付叶牧涵,余香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别怪我没提醒你,殷浩南已经开始对你新合作的那个小姐妹做出的事情进行了调查,孩子血样的情况很快就会被找到,到时候叶尘就是殷浩南的儿子,因家所有人也会接受,你想要阻止就要尽快。”
陈讯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直接走人,把余香一个人扔在这郊区的别墅里,甚至没给余香留一辆车。
想要离开,要走十几公里去稍微繁华的地点才能打车,这也是陈迅对余香不满的表现。
穿着一双高跟鞋,走了十几公里,对余香而言是最大的折磨。
她把这些怨恨全都放在叶牧涵的身上,要叶牧涵一点一点的偿还她。
晚上监狱的房间里,叶牧涵躺在坚硬冰冷的床铺上,回忆着过去一周如同噩梦一般的情况。
她至少见到了十几个不认识,甚至曾经没说过一句话的女人来找她的麻烦。
身上的伤好了又坏,坏了再好,一直在这种反反复复的挣扎之中度过。
那女医生一开始还会对她冷嘲热讽,可到了最后每次看到她身上的新伤,都只是无奈的叹息一下。
她并不在意这些情况,心里全都被对叶尘的思念给深深的占据着,只要能够让她见到叶尘,现在受的一切苦楚,她都可以忍受。
只是这天,寒禹舟再来探视她,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这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寒禹舟甚至没有找到机会去见叶尘一面,用了很多的方法,可都无法透过那坚守森严的医院进入里边。
“小涵,你看起来不太对劲,脸色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在这里边过的不好?”
轻声的询问着吗,寒禹舟相当的紧张,认定了叶牧涵在里边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顺畅。
“你别乱说,我在这里边过的还不错,一个人住在单间,怎么可能会不好?”
叶牧涵笑着安慰寒禹舟,却让寒禹舟发现了,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怎么可能是单间?明明在送你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些狱警给我的东西,你应该是一个八人间,跟大家一起睡通铺,你是怎么让狱警给你换到了单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