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犬山贺的嘶吼之后,只晚了两秒钟,北见时雨的终于悟出了真相,他几乎如同绝望般跑向了自己身后的悍马,但这一切都晚了,一道猩红的光失已经从高空落下。
当这道苏安出现的时候,手中的亚托克斯的剑刃只上就涌动了一抹诡异的猩红之光,光芒很微弱,但无比稳定,雨滴被它斩中之中的一瞬间,普通的水被转化为了一种宛若水银一般的银色姿态。
这种姿态存在的时间很短,只有千分之一毫秒,下一刻这一滴水就宛若气化一般消失不见,一道璀璨的银色光芒绽放,颜色由白变金,光芒凭空出现,完全不似是一滴水能够产生的反应。
而事实上情况也是这样,被亚托克斯剑里斩中的水滴已经不能称之为“水”,如果从龙族炼金术的角度来思考的话,被亚托克斯剑刃斩中的水,在概念是被赐予了死亡的定义。
也就是说“水”这一个存在被杀死了,那水滴变成了死亡概念的水,这种杀死物质的手段是炼金术师们梦寐以求的。
那些被杀死一遍的物质相当于回到物质都本质形态,炼金术师们可以靠着它们炼制出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的一切事物。
而千百年来,炼金术师们便疯狂的想要杀死这些物质,炼制出纯粹的死物,炼金术的终极本质,正是杀死物质让其转化为“黄金”,而“黄金”一词,在炼金术之中所代表的简单来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完美。
为了这种完美,炼金术师们不惜一切代价,但此时此刻,他们终身所梦寐以求的东西,此刻却简简单单出现在了亚托克斯的剑刃之上。
赐死剑气。
被斩死的物质升华出一道绚丽的斑斓光路,只是在下一刻北见时雨的胸膛就炸开了,从外部看宛若一朵血花从他的胸口绽放。
刀刃划过他那辆改装的悍马,撕扯而下一条巨大的切口,切口处,金属车体像蜡一样熔化。
十三秒。
新亭候所附带高温炼金领域,让每一次斩击都完全能够变化为如同铝热剂一般的切割能力,而此时此刻正在赶来的车队明清晰地观察到了远处突然间闪亮了一下的悍马。
第十四秒。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对方遭受攻击,但所有人都没有看见袭击者,所以,当他们将这个东西推断为远程攻击的是,他们所有人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都完全做好最起码的心理准备。
直到……他们看见了自己面前的车辆开始“飞”了起来。
没错,飞了起来,就像是游戏之中车辆突然间遇到了某个BUG,平白无故飞了起来一般,他们的车队突然间开始飞入起来,而当他们意识到自己飞了起来之后,一把刀刃就已经将他们枭首。
言灵:时间零的领域之中,苏安轻轻撞击撞击车辆的后三分之一处,将直接它掀起,那辆八吨重的车型在苏安手中宛如肆意摆弄的玩具。
苏安掀飞了几辆车,事实上在那些车辆刚刚被掀起都时候,苏安就已经来到了车队的后方,而当面前的大量车辆相撞,完全堵住了街道,后续的车辆狠狠的撞击在堵住街道的汽车之上,一连串的车队在这一刻全部发生了程度不一的追尾。
不得已,所有人只好被迫下车,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在后撤的道路之上看到了了一抹猩红的身影,而这道猩红的姿态下一刻就张开挂着尸骨的猩红双翼。
第二十五秒,蛇岐八家风魔家总计一百八十七人增员部队全灭,风魔家训练的忍者部队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当中的幽灵,他们所有人身上所藏匿的苦无,蕴含剧毒的手里剑没有任何的使用痕迹,枭首的剑刃就已经撕开了他们的肉体。
第三十一秒,樱井家总共一百四十人死亡。
第四十二秒,龙马家三百四十三人增员部队全灭,龙马家歧途通过运输机将专员空投而下,但这成为了他们团灭的导火索,苏安拽下一根路牌,对准天空之中的运输机然后陡然投掷而出。
恐怖的力量一瞬间让路牌被加速到了超音速,精准无误的刺穿油箱,路牌中空的管道让氧气进入其中,摩擦产生的高温一瞬间就引起剧烈的爆炸。
宛如一朵朵烟花在天空之中绽放,一分钟过去,苏安还在继续前进,沿公路贯穿更多的车辆。
以源氏重工大楼为中心,高空之中直升机飞行员呆呆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一张如同蛛网一般的火焰之路被深深的烙印东京的土地之上,四通八达的道路就是一条条赴死的黄泉路。
飞机上带着的监控摄像头忠实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蛇岐八家的人工智能辉夜姬通过庞大的监测网完整地记录了前一分十八秒的战场信息,但她无能为力。
因为在她的数据中心,酒德麻衣已经通过一个外接的设备直接入侵了辉夜姬的程序,封锁了她对于日本网络的掌控。
身处大型计算机机房,服务器所产生的热量能够让这里的温度飙到50,60摄氏度,但即便是在这样的闷热的环境之中,酒德麻衣都处于一种震颤麻木,手脚发凉全身发寒的状态中。
在过去的忍者训练和任务之中,她见识了各种极端的战场情况,但当通过辉夜姬的视角,目睹上千号人如同被扔入粉碎机一般在一分钟内全部死完的场景,还是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日本混血种……要完了……”
酒德麻衣耳麦之中,那个原本在嚼着薯片的女人声音此刻声音也是有些干燥,上千位作战单位的混血种死亡,这足以动摇日本混血种在整个世界的地位啊!
上一次收到这种程度的打击还是在二战……而此刻,这个男孩却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东京拉回到了半个世纪之前?!
“他兑现了自己的话语。”
“他绝不如同昂热那样,趁着蛇岐八家最虚弱的时候去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是要凭借拳头硬生生将他们嵴梁打折。”
“真是……一位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