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小小一个妾室,也能登得大雅之堂?”
寿安公主心头大怒,身边的侍卫立刻将罗姨娘控制了起来。
陆云杪十分惊喜走了进去。
“母亲,你看是谁来了?”
馆郡郡主转过身先是满脸惊喜,随后竟然泪流满面,跪在地上。
“不孝女儿见过母亲。”
“我从未怪过你,你一直是我的骄傲随我一起回公主府吧。”
郡主点了点头,而茯苓是将行李已然分好。
“姐,我们走吧。”
次日一早寿安公主直接进宫。
“陛下看在我们是亲戚的面子上,还请解除我女儿与安平王的婚事,允准他们合离。”
“如此小事,姐姐也来亲自求我,朕这便下旨准他们和离,安平王便在殿外。”
寿安公主听到这里算是安下心来,便坐在一旁而很快安平王和管俊郡主都被带到了养心殿。
“郡主腹中还有我的骨肉,本王绝不和离,之前一切都是本王的错,是本王被小人蒙蔽了眼睛忽略了夫人对我的真心。”
“王爷,我对你如今早已心如死灰。只想开启新的生活,还请王爷不要与我纠缠,早早和离便好。”
安平王只好写了一纸和离书而京城豪门清流府邸之间很快便知晓此事。
住在驿站的巴图从小厮口中听闻此事立刻放下了马奶酒,赶往安平王府,刚到门口便看到陆云杪和其丫鬟身后还有两车的行李。
巴图坐在马上。
“恭喜陆小姐。上次是我鲁莽了,特意向陆小姐道歉,巴图此来还有一事!”
陆云杪并没有下车,而是隔着车帘说道:“巴图王子请说。”
“巴图心悦与你,想再次求娶你为我草原大胭脂。”
“我已答允别与别人的婚约,况且我已心有所属。”
巴图愣了一下。
“陆姑娘心有所属,难道不是那个虎头男?看来陆姑娘已经找到了虎头男,此人是谁?难道他比我巴图更加勇猛更加爱你吗?”
陆云杪有些无奈,只说道:“此人便是公主府楮知白公子。”
巴图立刻便想起上次在安平王府被楮知白当面打晕且他上次求取陆云杪就是被此人打断,一时间恨自己的愚蠢,三番四次竟没有认出来,情敌就在眼前!
“我巴图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我这就去找楮知白——你的虎头男!
我要让他知道我巴图的厉害!还请陆小姐做个见证,若是我真打败了你的虎头男就证明我比虎头男厉害,到时候陆小姐就能嫁给我巴图了。”
陆云杪正想劝阻,不料巴图早已勒紧缰绳转身离去,直奔公主府。
陆云杪有些焦急,转头看着车夫说道:“快些,追上去。”
车夫点了点头,陆云杪想了想吩咐一旁的伙夫说道:“将压着行李的马匹放开,我要骑马前行。”
这伙夫立刻用匕首割断了绳子,陆云杪直接翻身上马,希望能赶得及!
她纵马在街道上驰骋,不料前面却突然闯出两人,陆云杪出神之际只好立刻勒住马绳,就看到林成声和段秀正在前面的面具摊子上站着。
“秀儿,我觉得这面具十分适合你,这昆仑炉的面具是从西域传来的。”
段秀一脸不耐烦,将这面具扔到一旁。
“也没有很稀奇。”
林成声立刻说道:“那我去帮你挑选首饰,记得前些天你喜欢一只碧玉簪子。”
“你也说了是前天吧,我今日想吃洛阳来的糕点,听说以牡丹花和的馅料就在前面的八宝斋。”
“我前些日子便知道八宝斋会出一款新糕点,提前已经预约了,我这就去排队。你在这里等着,莫要乱跑。”
林秀拿起昆仑奴的面具付了钱随后扬声说道:“你就是一点恤之心都没有,人家不过就是和你撒个娇。你便要自己去排队了,阿声,你等等我。”
陆云杪没想到从前就要不通事故的林成声如今对段秀如此顺从,且还是百依百顺,嘴角扬起抹微笑。
她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儿身上可千万不要误了正事!陆云杪很快来到了公主府,就看到巴图的马正在公主府门前吃草。
陆云杪直接来到了公主府内院,绿珠看了他一眼,露出哑然的表情之后并没有再说什么。
陆云杪急匆匆的赶到了楮知白的院子,就看到巴图躺在地上。
楮知白拍了拍手,神色间有些冷漠。
“我早已同你说过。来我院子里要经过绿珠的通报,男女有别,
这次是我没有处理好巴图的事,巴图言语莽撞,扬言与我此试实在不堪大用。我明日将他送回草原自此之后无事不得回京。”
楮知白长身而立,仿佛更古了万年之久。
陆云杪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未认识眼前之人,那日悬崖遇险求婚仿佛就像是黄粱一梦现在梦醒了!
她忍不住清醒过来随后失魂落魄的向公主府外走去,末了还是忍不住转身说道:“公子你之前说娶我可还当真?”
楮知白先是愣了片刻,像是不知此话何意,更多了些高高在上的冷漠。陆云杪站在原地,半晌之后一人转身离开。
而此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扯住,随后狠狠撞见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谁说我不喜欢你,皇上的死侍就在王府中五岁那年我洗澡不被你一人砸破了脑袋?
你老是欺负我,我可有反抗?
我记得你喜欢吃风荷酥,前日里苏杭有快船过来,我让货船用运了两船此刻便在府里库房放着。”
楮知白说着松开了陆云杪,随后轻声击掌。
巴图就看到平阳王府的上空开始慢慢的升起一盏灯,而很快王府上空飘出了数白盏孔明灯!
楮知白拿出一道圣旨。
“这是我用丹书铁卷和我父亲这些年的功劳求来的自婚书。一直存在府里的从来无人知道。”
陆云杪看着这道赐婚的圣旨,泪流满面,她从不知道有人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十几年来默默守护为她运前世最爱吃的风荷酥,彼此依靠,以命相护。
楮知白将陆云杪的手抓在手里。
“这数十年来的情分,一点一滴我都记在心里,生活很长,我们慢慢回忆。”
巴图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冷一笑。
“你们中原男人就喜欢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我巴图不服,但是从此之后我不会再同你抢陆小姐,巴图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