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杪从公主府出来之后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这件事绝没有如此简单!
再加上昨天晚上散了些银钱给江家的人,可是若是今日回去了,江家人必定会再次闹起来。
知画和司音对视,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
“小姐,我们要回府里,要不要通知茯苓?”
“去找颜乘或许他有更好的建议。
马车很快来到了京兆府尹,看到是陆云杪的马车,也没再说什么反而一脸热情。
“下官见过陆小姐终于来了,下官这边焦头烂额江声之死应该会告一段落,陆小姐还有什么指示?”
陆云杪没想到这颜大人竟然如此做法,细想之下便也觉十分妥当,点了点头说道:“便依照你的意思吧,让江深真正的死去。”
颜乘随后将一个箱子打开。
“那便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吧。”
“这是何物?”
“这是江声的遗物。”
第二天一大早官府布告江声之死,则是由于最近江南的江洋大盗闯入了安平王府。
江声的死则是因为不凑巧,被飞贼灭口了。
而江声的房间不光多了打斗的痕迹,就连墙上都多了一个玉面飞狐的飞镖!陆云杪坐在马车上,打开江声的遗物,看到这里不光多了一幅古画,而且还多了一封江声的亲笔遗嘱。
之前在江南欠下大笔赌债,实在无法偿还,所以江南赌局请了杀手,江声知道有这一天,所以千里迢迢来到安平王府寻求庇护最终难逃毒手。
马车调转准备回到安平王府,可就在马车准备启程的时候,颜乘披着官袍从门里冲了出来,顺手放了两只大箱子。
“陆小姐,您还忘了这两只箱子,这也是江声这个案子的证据。”
陆云杪嘴角抽了抽,吩咐司音和知画将箱子搬进了车里不忘探出头来询问。
“大人在官场多年,前些日子在回龙观的事也是事出有因,实属无奈。若非牵连太多,绝不会威胁大人,大人可知尚书魏进杨此人。”
“这我倒是有些印象,魏进扬此人为官期间可谓一路顺风顺水,做到工部尚书的位置,大概也是因为太会做人,前些年三皇子府上侍妾的弟弟杀了一个民女。
这件事交给姓魏的,不光将这件事善了而且三皇子的弟弟还得以进军营混了一个副将的职位。
恰巧那年有人行刺皇上,这个副将虽然被砍成了重伤,但是也因为护驾之功又得了军功,正是如今的车骑将军!
魏进杨极其圆滑与朝中重臣牵扯颇深,就连公主府都与其有来往。”
陆云杪想起楮知白今日所说心中一暖。
“如今天寒夜凉还是先回去吧。”
陆云杪心中一暖,随后将车帘拉上,马车哒哒踏向了安平王府,刚回到自己小院茯苓立刻端上了一盏热茶。
陆云杪刚啜了一口,便听到外面有叫嚷之声,直接将门打开,果然还是江家那些人。
“昨夜用银钱打发我们,今日总算能给个交代了吧,江老大到底是怎么死的?”
“莫名其妙死在了你们安平王府难道人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一时间姜家人议论纷纷。
“各位亲眷作为后辈我能理解诸位的心情,大老爷死了之后,我也十分心悲伤,这是江声生前的遗物,你们还是带走吧,明日尽快离开安平王府。”
“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说白了还不是打发我们?”
这几个人看了一眼江声的遗物,发现有两幅古画顿时眼中露出一抹贪婪的目光,这可比银子值钱多了,没几个人看玉面飞狐作案行凶时留下的物证。
陆老夫人早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丫鬟看到大小姐院子里闹成这样,嘴角勾出一抹讥笑。
丫鬟回到云安堂如实告诉老夫人。
“没想到这贱人,还有这一招。倒是我小看她了。哼!请神容易,就看她如何解释!”
身旁的嬷嬷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虑。
“老夫人此事对您不利,江家人一日待在安平王府您一日便无法安枕,食时不下咽,江声总算是死了,可是还有姜家这些打秋风的亲戚,奴婢实在不想看到您为江家的人烦扰。”
陆老夫人拟了一眼身旁的嬷嬷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此时陆云杪院之外,江家人越演越烈。
“该不会是你杀了江声吧。”
“谁知道这些证据是真是假?”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颜乘穿着官服,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难道本官说的也是假的吗?本官在京城各处府邸搜查江洋大盗玉面飞狐的踪迹,尔等,还不快散去。”
就在此时,角门走出一个小丫鬟。
“大小姐老夫人送来一箱银钱,说姜家家亲戚来了这许久回去总需要路费,一家人总不好太过难看。”
陆云杪神色淡漠如常。
“告诉祖母,让祖母放心。云杪一定会好好江江亲眷送回江南。”
陆老夫人送来自己的银子,分明是在向她卖人情,如今整个安平王府的内宅管家权算是真正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颜乘看到这里打算露个脸就走,却不想后一秒叫住他。
“大人可知乘云桥在何处?”
重生一世他只知陆琦罗诡计多端,却并未太过关注桥梁贪污的事情。
“乘云桥就在京城郊外,回龙观附近。”
“多谢大人,备车去公主府。”
月上中天道路上并无太多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楮知白也在安排府里的奴婢套车。
云淼冲他招了招手,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去了郊外乘云桥。
“我已提前安排好了工匠后在乘云桥,你不必忧心。”
可到了之后的结果还是让陆云杪大吃一惊。
“楮公子命小人检查桥底部分构造,发现桥梁当中并没有石料,而是中空,这本无大碍。”
陆云杪皱着眉头说道:“但说无妨。”
这工匠立刻一脸气愤的说道:“可此桥容易坍塌,如果是桥面上行人过多或者遇到山洪,暴雨冲刷,很快就会倒塌承重的柱子根本不能用。”
“云杪派人盯着乘云桥,不要让人靠近乘云桥。我这便回公主府。”
当天晚上便有小黄门将楮知白的奏章交给送进了宫中。除此之外,一连几天毫无音讯!
陆云杪派去守在乘云桥附近的人报这几日无人靠近,更无人去修补桥梁的沉重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