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杪看着眼前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巴图,想起前世巴图为陆绮罗撑腰,不断奚落自己,如今又当着他们的面穷追猛打。
实在有些看不过去。
“来人,巴图王子昨日喝多了,你们将他送往住所不得有误!”
陆云杪不想和巴图多说一句,再度让人将巴图赶走。
褚彦辉却在最重要的时刻逼问陆云杪。
“到底发生何事,闹出这么大动静!”
楮知白在一旁看着褚彦辉的神情有些不对。
“昨夜是我送陆大小姐回来的,路遇贼寇,耽搁了时间!”
听着楮知白的解释,褚彦辉依然不依不饶。
“真是如此吗?本皇子的未婚妻遇到危险不来求助本皇子,居然和楮公子搭上关系了?”
楮知白听见这话,彻底冷脸。
“三皇子说的什么话?云杪清白怎可玷污!”
褚彦辉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唱一和,忍不住笑起来。
“你这么护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的未婚夫!”
此话一出,楮知白在他耳边言语威胁。
“你如果再敢伤害陆云杪,我会把你背后做过的事情全抖出来,到时候就让天下的人看看,受人尊敬的三皇子到底是怎样的人!”
褚彦辉咬牙切齿,这才含恨离去。
巴图想挽留陆云杪,从怀中拿出一把漂亮的匕首。
“这是我最心爱的小刀,现在把它送给你,如果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拿着它到我的住处来找我!”
陆云杪接过匕首,反手就将它丢入湖中,巴图见陆云杪决心已定,无奈离去。
瞧着他们一个个离开的背影,陆云杪只觉得心神俱疲。
楮知白不禁心疼,为了保护她已经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为什么还会让她如此疲惫?
想要说些什么,不让陆云杪如此伤心。
“说来,我还是挺悲催的,何止悲催,人生都烂透了,有一个人渣父亲和懦弱无能的母亲,还要面对这一府貌合神离的亲人,真真是辛苦极了!”
“谁说的,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办到!”
陆云杪有些好奇,看着楮知白的眼睛。
“别人都避我如瘟疫,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因为我是你小叔,我们是连着血脉的亲人,不管谁遗弃你,小叔都不会放任你不管!”
陆云杪暂时松一口气!
“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都会帮你!”
有了楮知白这句话,陆云杪带着楮知白去账房看账本。
“从我拿到管家的钥匙,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这里查看这些账本,可我就是太笨了,就算我再努力也无法查出有哪里不对!”
楮知白闻言漫不经心拿起身旁的账本,仔细翻看,很快就找出账本上的纰漏。
“你家有亲戚在江南?”
陆云杪闻言微微一愣。
“我家在江南并没有亲戚!”
楮知白闻言将账本摊在陆云杪面前。
“这些都是以往府中的支出和钱财,大部分都流向江南,如若江南没有亲戚,那这笔钱财的去向就值得怀疑!”
在楮知白的提醒下,陆云杪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来人,日后凡是江南的人提账,没有我的同意,不许擅自做主!”
陆云杪当机立断,直接断了江南日后的资金。
同时陆云淼想起。
“老夫人的娘家在江南,每年老夫人的娘家人都要来京城给老夫人祝寿,这些都是稀松平常,我们并未放在心里!”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此时小翠走了进来。
“大小姐,老夫人让我来偷账房的账本!”
此时陆云杪心知肚明。
这些账本背后的主谋就是老夫人。
“知道了,你先下去!”
“既然如此就全通了!”
楮知白放下账本对陆云杪说道。
“老夫人深谙人情世故,也只有她才能将账本里面的东西伪造得惟妙惟肖!对付她,你需小心一些!”
在楮知白的帮助下,陆云杪临时做了一本假账本。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她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陆云杪将账本交到小翠的手上
“这是老夫人要的账本!”
主仆在不经意之间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陆云杪瞧着小翠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感慨。
“偌大一个王府,每天都有事儿,若不是我父亲外出办事,我还真不知道这些苦差事,能不能从我父亲的脑袋上圆过去!”
楮知白瞧这陆云杪微笑道。
“你要记得取长避短,既然你不是安平王的对手,有些事情就应该避着他点儿,有的时候也要学会借力打力,除掉该除掉的人,办了该办的事,能不脏手的绝对不能沾手,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把自己摘干净!”
陆云杪笑的苦涩,回头望着楮知白漆黑的眸子。
“你这是在教我怎样治理王府吗?”
“你出生大家,往后你所嫁的人也不会是平民百姓,这些手段是你必须要学会的!”
陆云杪心知肚明,一个安平王府就已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别说其他人面兽心的勾当。
“我会小心的,只要我母亲安然!”
陆云杪心中清楚的很,既然老夫人要派人来拿掉刚才那本账本,就说明这里面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定还有扳倒她的证据。
“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是老太太,而是在外办事的安平王,陆绮罗向来不是个省事的,十有八九会去安平王面前告你一状,到时候你就是四面楚歌!”
陆云杪才想起来,安平王已经出去几日,说不定哪天就要回来,万一问起来,府上人多口杂,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家的钥匙都在我手上,下人也收敛了很多,只要我小心一些,我父亲便抓不到我的把柄!”
陆云杪嘴上说着,心下却在思索。
安平王位高权重,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他亲自出手。
连皇后娘娘的寿诞都可以不去,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怎么了?”
楮知白看出陆云杪有些不对,随口问道。
“我父亲到底有什么事要亲自出去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