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馨也终于赶到相羽旁,将羊毛披风给他披在了肩上。
“娘亲,娘亲,真的是雪,雪啊,我终于见到雪了。哦~好开心”相羽咋咋乎乎的高兴到手舞足蹈,随后跨过廊道,冲进了雪地里。
脚接触到雪地的感觉与直接接触地面有很大不同,这是相羽的第一感觉。直接接触地面,是很它是厚重的,而踩在铺满雪的大地上,首先会有将雪压扁的特殊感官。明明过了半个靴子高的积雪,踩上去后,立马陷了下去。这种新奇的感官,让相羽很是新奇。
于是,相羽一边感受着那蓬松的雪被踩扁的新奇感,一边用手捧着雪往脸上抹,感受着那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冰冷刺激。
“羽儿,别在雪里待太久啊,小心冻着,为娘先去忙了。”岑馨见相羽玩的这么起兴,幸福的笑了起来,随后跟相羽胶带而一举,便走开了。
“好嘞,娘。”对于岑馨的话,相羽完全当做耳边风。雪啊,这可是雪,错过这次不知道又要等到哪一次了。
“小羽,早啊。”正当相羽将雪做成一个个雪球时,相玉推开门,伸了个懒腰。
“哥哥早呀。”听到相玉的声音,相羽敷衍的回了一句,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安挂上一抹坏笑,扭头笑眯眯的对相玉招着手:“快,快来玩雪吧,可好玩了。”
对于相羽的邀请,相玉二话没说的就踏进了雪地里。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雪。虽然他没有相羽那样夸张的反应,不过他对着白茫茫一片的大地还是感到很新奇的。
“哥哥,接招。”不过正当他在欣赏周围的雪景时,相羽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本能的转头望去,脸却是被一个白白冰冰的东西砸中。东西很松软,但在脸上碎掉后留下的冰凉感让他立马意识到相羽扔过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小……”他正准备开口询问相羽,却不料下一刻他双眼瞪得大大的。只见从相羽的方向,又飞来了好几个雪球。相玉只来得及弯身用披风挡住头部,那些雪球就砸在了他身上。
不过被雪球砸中后,相玉并没有立即将斗篷拿开,而是蹲了下来。而正准备接着砸的相羽见哥哥蹲了下去,不由停下了攻势,然后双手背后,歪着头,担忧的走向相玉,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相玉,一边关心的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不过相玉并没有回答他,依旧是用披风将自己挡住,蹲在雪地里。
相羽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相玉跟前,伸出右手摇了摇相玉,不解的问道:“哥,刚才砸疼你了么?”
“哈,你上当了!”不过相羽等到的回答是相玉的一个突然转身,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脸上被雪给糊上了。
实在是哥哥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他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这样让自己送上去接了一下。
“哼,哥哥大坏蛋,你的雪球都不干净。”被偷袭这一下后,相羽立马嘟着嘴不满道。
“不干净,没有啊,我抓的是干净的雪啊。”相玉被相羽这么一说,顿时懵了,他刚才还是抓的新雪呢。
“哼,就不干净,你看你抓雪的哪儿都是脏的。”相羽的嘴越嘟越高,上唇都快嘟到挨到鼻尖了,指着相玉刚才抓雪的地方说道。
难道我刚才真的抓的雪不干净?见弟弟这幅模样,不像是在骗人,相玉随后转过头看向自己刚才抓雪的地方。
“哈哈,骗你的,你上当了。”相玉才转过头,相羽就立马换上了一副得逞的表情,迅速将一直放在身后左手里的雪球扔在了相玉的脖颈处。
相玉立马被这又一次的偷袭弄的措不及防,脖颈冰凉的刺激直接让他头一偏,脖子迅速缩回。
偷袭成功,相羽这次直接马上远离了相玉,退回到了“雪球老家”,迅速的在地上又捡起两个雪球。
“啊,小羽,你太狡猾了,我要好好教训你。”终于将脖子焐热的相玉,转头“狠狠的”看着相羽,见相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直接气的冲了上去。
不过面对他的冲击,相羽直接将雪球不要钱的砸向他。相玉一时也没办法,只得双手交叉在前,停下来挡住砸向自己的雪球。
而相羽借着相玉停下挡雪球的空档,赶紧再次拉开与后者的距离。
“啊,小羽,你居然这么对待你哥哥,我也生气了。”被相羽这么一闹,相玉也来了兴致,不过他的处理方法与相羽不一样,他并没有蹲**去做雪球。而是自己爆发了自己的气息,然后用天元迅速在自己周围凝出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雪球。
“哈哈,小羽,这是你逼我的!去!”相玉一脸得意的盯着相羽,然后一声令下,哪些在他周围的蓬松雪球就一窝蜂的砸向相羽。
“哥……”相羽被哥哥这波操作惊呆了,这不欺负人嘛,他正欲开口,哥哥的雪球就已经朝他砸来了。
“啊~”被至少数十个雪球砸中,相羽无助的大声叫着,以示自己的不满。
良久,相羽抖去满身的积雪,然后跺了跺脚,单手叉腰,单手指着相玉道:“哥哥,你是不是玩不起。”
“那谁让你先偷袭我的,咱俩现在扯平了。”相玉也是丝毫退缩的反击道。
“行,那我们接下来,不许再动用气,就这么用手打雪仗。”说着,相羽又蹲**开始做雪球。
而相玉见状也赶紧蹲下做自己的雪球。
就这样,兄弟二人就这么又玩上了。
不过当岑馨来叫二人吃早餐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此时兄弟两人玩耍的院子里,已经筑起了一道道一两尺的冰墙,甚至还有几座“炮楼”。而此时兄弟两人就在冰墙和“炮楼”只见来回互扔雪球。
岑馨再次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后,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不过那一堵堵冰墙是什么鬼啊,这两兄弟什么时候堆好的啊,我这不才离开半个时辰么。一时间,岑馨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这俩兄弟真的只是在打雪仗吗?
如果岑馨此时问相羽和相玉其中任何一人,他们肯定会非常肯定的回道:“是啊,我们在打‘雪仗’啊。”
不过吃惊归吃惊,岑馨最终还是让两人“停战”了。
吃过早餐,相羽还要冒着大雪去学院,他已经一个月没去学院了,是该回去报个到了,毕竟学院“毕业比试”和今年的学末考试就要到了。
坐在加了羊毛垫子的马车里,相羽掀开帘子,看着街道上各色玩雪玩疯了的人们,心里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笑容,刚才他不跟哥哥也玩的很疯么。
不过正当相羽看的出神时,马车经过的一处酒楼二楼却是传来一声很是不屑的声音:“哼,一群没见过雪的乡巴佬。”
相羽寻声望去,只见那酒楼二楼窗户旁坐着一男一女两名西北域来人。之所以相羽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西北域来人,因为二人身上身着与天象疆截然不同。
二人身上穿着北方少数族裔的兽皮外套和不少兽牙装饰,而男人扎了两个小辫儿的一脸络腮胡与天象疆的风格也大相径庭。
不过此时一句“乡巴佬”从那名还穿着兽皮外套的女子女子口中说出,相羽总觉得很别扭。
“好了,小声点,不要生事,俺们来此地是来拜访贵人的,他们一生都没见过雪,有这反应也很正常。”络腮胡大汉压低声音劝说道。
“行行行,知道了。”女子满不在乎的应付了一声。
当然,这只是相羽去学院路途中的一个小插曲。
一刻钟后,马车在学院大门停了下来,相羽将代表学院学生身份的徽章别在了胸前。一下车,他就看到了往日精致庄严的学院,此时已基本认不出来,整个学院除了道路还看的清,其余的全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