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如果说有什么异常，霍华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第八识，虽然他们是通家之好的朋友，但霍华德并没有忘记第八识曾经的精彩履历。

九头蛇仅次于施密特的人物，宇宙魔方的提供者，在阿尔卑斯山脉当着佩姬·卡特的面突然消失等等···

其次就是另一位好朋友乔·曼弗雷迪的老婆，不过那位在几十年前被剥离零物质之后就疯了。

第八识没有让霍华德失望，也没有让霍华德满意，不答反问道：

“霍华德，你觉得意志能够扭曲现实吗？”

“额，这方面我没什么研究。”

霍华德被问的一怔，认真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说完之后灵光一闪，恍然道：

“你是说···”

霍华德期待的看着第八识，想要得到更多消息，却不料第八识道：

“不算今天，最多继续四天，不会超出洛杉矶，我想和你说的只有这么多。”

“···好吧。”

霍华德对于第八识这种和承认自己就是幕后黑手的话无话可说，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再纠结，既然第八识不想告诉他详细情况，那么他让神盾局介入也就理所当然。

能不能查到什么，还要看分部的探员们给不给力了。

霍华德换了个话题。

“这么说德克萨斯出现的恶灵骑士和你没关系了？”

第八识歪了歪脑袋。

“亲眼见证了新一代恶灵骑士诞生算不算？”

“···”

霍华德给了第八识一个‘怎么哪里都有你？’的眼神，没好气的道：

“这个能说多少？”

第八识爽快的道：

“大部分。”

恶灵骑士在德克萨斯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上一代恶灵骑士，更早的圣凡甘扎契约，甚至可以说从盎格鲁萨克逊蛮子开始移民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墨菲托斯就开始在这里搞风搞雨了。

地狱、墨菲托斯、恶灵骑士、圣凡甘扎契约，这些都可以说，除了卡玛泰姬和古一，古一认为法师不应该介入普通人的社会的想法，第八识是认同的。

法师介入普通人社会的话，向普罗大众证明了超凡力量的存在，影响政体、社会稳定什么的无所谓，但也会导致信徒激增，信仰杂乱，不利于第八识的计划。

霍华德来了精神，搓着手催促道：

“快快。”

片刻后···

整件事说起来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大孝子被魔鬼欺骗的故事，重点在于复仇之灵和墨菲托斯的身份上。

霍华德听完倒是没有特别惊讶，神盾局建立也有二十多年，他听过、处理过很多异常事件，并不缺少传说中的神明或者魔鬼的影子。

从前他认为那些是愚昧的人的幻想、迷信，后来见识的多了，才发现所谓的神明或者魔鬼就是外星人。

不过这种融合了外域生命并且拥有了特别能力的人类，或许可以雇佣进神盾局，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霍华德若有所思。

“如果你不想神盾局就这么结束的话，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第八识和霍华德是老朋友了，不需要窥探霍华德的想法，看表情变化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霍华德回神。

“Why？”

“你觉得复仇之灵对罪人的判断是基于什么标准的？”

“···”

霍华德下意识的想到法律、人类的普世道德观，但转念又被自己否决，人类的法律和普世道德观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更何况不同国家、地区、民族、信仰的人的法律和普世道德观也不一样。

而且复仇之灵的来历和经历很复杂，真的不一定按照人类这一套来。

霍华德欲言又止，向第八识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是被审判者的自我认知。”

第八识微微一笑，给了霍华德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桉。

“简单来说，一个善良的人如果不小心说了脏话都会认为自己犯了错，那么他就会被复仇之灵审判，反之，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如果认为自己所行所为都是理所应当，那么他不会收到一丁点伤害。”

“真是荒唐。”

霍华德摇了摇头，彻底放弃了招揽恶灵骑士的想法。

虽然霍华德不知道随着回形针计划和九人议会的动作，大批曾经的九头蛇成员摇身一变成了神盾局的成员，但是他很清楚人是有多么矛盾，如果按照复仇之灵的审判标准，能活下来的要么天真无邪，要么大奸大恶。

“有什么约束的办法吗？”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第八识对霍华德想法不置可否，顿了顿道：

“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复仇之灵一般只在晚上出来，偶尔清理一些社会渣滓也没什么不好的。”

美利坚是个自由到混乱的地方，只有纽约、华盛顿这种大都市稍微好一点，大部分地方的白天和黑夜是两个世界，白天还能保持体面，到了夜晚就是彻底的混乱，在晚上活动的就没几个好人。

如果是真正的官方人物，是不会接受复仇之灵这种私自审判、刑罚，而且刑罚只有死罪的义警，但霍华德并不是。

霍华德首先是个天才科学家，其次是个商人，最后才是官方人物，所以他的想法是：

“万一波及到无辜者怎么办？”

第八识笑而不语。

霍华德苦笑，他问错人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怎么会不知道第八识是什么人呢，这是个比他还自我的人，三观与众不同，所作所为全凭心情，不在意的人在第八识眼里大概和路边的野草一样。

事实上，有时候霍华德也怀疑第八识到底是把自己当做朋友，还是和史蒂夫一样值得戏弄的玩具，好在第八识对托尼的重视是货真价实的。

“算了，不谈这些让人心烦的事了。”

霍华德站起身来，叉着腰向后仰了仰，发出嘎巴的脆响，神情随之一松，对第八识邀请道：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认真聚一聚了，难得的机会，喊上乔，我们一起去蒸桑拿怎么样？”

“你还真是热衷这个啊。”

第八识无奈一笑，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