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眼中噙满泪水，因为我爱你爱的深沉。

话是这么说，不过第八识这种状态仅限于他准备把施密特推下悬崖开始，到他亲眼看着施密特彻底咽气为止。

残缺祭台距离下面的废墟超过千米，即便施密特和史蒂夫一样是人体极限素质摔下去也死定了，顶多比普通人多喘口气。

随着施密特的死亡，磅礴的能量从残缺的祭台和祭台废墟下冲天而起，声势浩大，甚至改变了天象。

第八识忽然一阵恍忽，想要抵抗未知的干扰却本能的选择放弃，清醒时已经躺在浅浅的水中，手里捏着一颗黄不拉几的宝石，正是灵魂宝石。

“有意思···”

第八识颠了颠灵魂宝石，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他发现这颗宝石居然有微弱的自我意识，还特别喜欢‘人前显圣’，俗话说：装X。

什么灵魂换灵魂、改变天象、灵魂领域都是为了装X。

第八识庆幸自己跟着本能放水，否则无人操控的灵魂宝石面对他这个人类群体意识人格必定要出丑，万一因此不愿意出场，他就有的头疼了。

不过现在嘛，那就是收获满满！

第八识觉得不虚此行，他已经知道灵魂宝石的许多作用。

比如在同时使用六颗原石的时候能够协调其他五颗的能量，提高利用率，减轻使用者的负担。

还能远距离沟通其他宝石进行一些小操作，施密特就是小操作的受害者，先是被从不知道多少光年之外的地球送过来强买强卖成了灵魂宝石的守卫者，转头又被第八识做了祭品，惨不忍言。

最让第八识惊喜的还是灵魂宝石的基本作用，净化、修复、破坏、扭曲、重塑灵魂，甚至制造空白的灵魂，最后一点让第八识有了很多新想法。

···

“什么鬼？”

第八识飘在海水里，意外的看着脚下的宇宙魔方。

由于自身的特性，第八识能够直接出现在任何有人存在的地方，所以去外星的时候只要定位施密特然后一个念头就过去了，但回来的时候带着灵魂宝石，就得借用宇宙魔方里面的空间宝石传送。

没想到宇宙魔方居然掉进了海里。

第八识下意识的检索了一下有关史蒂夫的信息。

就在他去了外星拿到灵魂宝石这段时间里，施密特的巨型轰炸机出现意外，油量不够抵达附近合适的机场迫降，为了避免伤害到普通人，史蒂夫选择自我牺牲，把轰炸机开到远离人烟的地方迫降，随后失联。

“死了？”

第八识皱起眉头，人类有浅层意识和深层意识的区别，哪怕在睡觉、昏迷中都会有深层意识活动，但他没有找到史蒂夫的意识。

除了死亡，似乎没有第二个可能。

“···”

第八识拿到灵魂宝石的愉悦少了一大半，他失去了最好的玩具。

失落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第八识随手画了个圈打开空间门连通九头蛇的总部。

虽然九头蛇总部已经被盟军占领，但他需要拿回自己的橘猫和爱车。

踏入空间门之前，第八识微微抬头，视线彷佛穿透海面，看到了逐渐靠近的打捞船上的霍华德。

这个时代最顶级的科学家，宇宙魔方交给这个人倒是恰到好处，第八识希望不会让自己失望。

九头蛇总部比之前空旷、清冷了许多，盟军走的时候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部都打包带走了，如果不是第八识在潜意识的影响，恐怕连总部本身都要被炸毁。

“喵···”

橘猫抱着灵魂宝石在地上左扑右跳的嬉闹着，时不时的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舔两口。

“所以说，我的爱车也被盟军拖走了？”

第八识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托腮，看着空荡荡的总部广场，神情有些烦躁，最喜欢的玩具没了，老窝被掏空了，信徒们也被盟军带走了。

虽然一直有所预料，让九头蛇士兵投降、融入、扩散的计划是他制定的，但出去一趟回来就发现自己变成空巢老人，任谁的心情都好不了。

所以这才是他获得灵魂宝石的真正代价！？不如叫霉运宝石算了！

厄斯金很想提醒第八识那辆车其实是施密特的，但很明智的没有刺激心情糟糕的第八识，只是道：

“没错。”

与此同时，橘猫终于忍不住灵魂宝石的诱惑，露出本相，嘴巴分成四瓣，伸出几条触手般还带着倒钩利刃的舌头，想要把灵魂宝石卷起一口吞下。

啪！

第八识随手一巴掌抽在橘猫头顶，把猫猫头给拍进地里，不过猫猫头毛都没掉一根，钢筋混凝土地面倒是砸了个坑。

“斯哈！！”

橘猫抬起头对第八识怒目而视，恢复成普通橘猫的样子，耳朵放平如机翼，张开口露出满嘴獠牙，发出沙哑的换气声威胁。

但下一刻就被一只手抓住命运的后勃颈肉提了起来，与第八识的内童边缘散发着暗澹金光的眼睛四目相对，只听第八识一字一顿的道：

“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我生气。”

“···喵···”

橘猫炸毛了一瞬，旋即把尾巴夹在后退中间，乖巧讨好的叫了一声。

虽然它是宇宙中凶名赫赫的怪物，但是它还是个孩子，面对这种货真价实的怪物是真的打不过。

“哼···”

第八识看到橘猫服软，气稍微顺了一点，撸猫撸着就放飞了思想，随便琢磨起来。

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欧洲这边算是元气大伤，人口凋零，百业待兴，族群意识比例大幅下降，不太适合他搞实验。

非洲，虽然那边的人绝大多数傻了吧唧的很好忽悠，但他又不是收垃圾的，唯一有点研究价值的就是瓦坎达五大部落对五头野兽的信仰十分浓厚。

东边···妈的，那边邪神都要做KPI就离谱，坚决不去！

美利坚挺不错，发了一波战争财飞速发展，可以预见的经济腾飞、人口增长，最重要的是‘自由’，这是非常适合他做测试的土壤。

另外那边最近几十年恶魔之类稀奇古怪的玩意挺活跃，可以探讨一下如何截留人类灵魂还能不得罪死亡大神的法子···啊，不对！

大爷可是生来就背负‘人类全部罪恶’啊，不行，本大爷绝不能允许地球上有比本大爷还坏的玩意！

一个玩具没了那就再找一个，真善美难得一见，那就找个假恶丑也不错。

念及此，第八识来了精神，心情一好把灵魂宝石塞给橘猫抱着，接着从地上一跃而起，画了个通往美国的空间门。

“走吧！”

厄斯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去哪儿？”

“美国！”

第八识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翻手变出个墨镜带上，步伐嚣张的跨过空间门。